也正因如此,反而會成爲一記絕殺。
劉浪三人離開豐都城,直奔陰山而去。
豐都城距離陰山僅有八百裏遠,憑着劉浪幾人的腳力,用不了一天就會到達。
可是,因爲豐都城被劉浪攻陷的消息傳播了開來,整個陰冥之地都陷入了一種空間的混亂之中。
韓元宗的震怒讓很多城池都變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陰山被玄鬼衛殺死的那些人的腦袋,更是被送往了各個城池。
雖然心中厭惡韓元宗,但陰冥之地各個城池中的人卻更加懼怕韓元宗,一個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下場會跟那些腦袋一樣。
随着在陰冥殿被殺的那些大臣的腦袋被分送出去,整個陰冥之地也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效果很明顯,不再有人敢輕言響應劉浪。
劉浪并沒有着急進入陰山,而是在大半天後跟李追風和花生先進入了陰山一百公裏外的望皇城。
望皇城是距離陰山最近的城池,有站在望皇城最高處就能看到陰山皇城之意。
此時望皇城的城門處懸挂着一個碩大的腦袋。
那些腦袋張着嘴,面目猙獰。
而在腦袋的旁邊更是懸挂着一張巨大的橫幅。
橫幅上寫着一行字:木元山,陰山守備統領。
很多人看到這個介紹,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要知道,這種陰山守備統領絕對是天子腳下的忠臣,可此時卻死于非命。
很多不明白緣由的人都忍不住低聲問道:“木統領負責整個陰山的防務,雖然不能說權傾朝野,但也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級别,怎麽會死了呢?”
“噓……”
有人翻了翻白眼,小聲道:“你小聲點兒。這還不明白嗎?如今韓皇這是在警告大家,無論是不是位高權重,如果一旦有任何違逆不舉,都得死。”
“啊?韓皇難道不把造反嗎?”
“你真是太小瞧韓皇了吧?”那個人擺出一副知情人的樣子,“連木統領這種級别的高手都被懸挂腦袋示衆,這件事背後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什麽問題?”
“韓皇就是想告訴陰冥之地所有人,隻要你不怕死,盡管造反。而且,在陰山能殺死木統領這種級别的人物,你自己稍微一琢磨就應該明白,韓皇的實力深不可測,而木統領在他眼中依舊隻能算是小人物而已。”
“咝……”
旁邊的人聞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而色微微有些發白:“對啊,連這種人物都能輕易殺掉,那個陰冥少子恐怕根本沒有希望赢啊。”
“何止啊,我聽說韓皇已經下了命令,要屠盡豐都城!”
“什麽?屠城?”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韓皇真有這個勢力去屠城嗎?”
“拭目以待吧。”
那個看起來像是知情人的家夥似乎不願再多說,輕輕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轉身朝着望皇城中走去。
混雜在人群之中,劉浪跟李追風對視了一眼,小聲問道:“你認識這個木統領?”
李追風點了點頭:“這個木統領已經跨入了金丹之境,統領着陰山百萬兵卒,可謂是掌控着陰山安危的關鍵人物,沒想韓元宗竟然将他都殺了。”
“好狠毒啊!”
劉浪暗暗嘀咕了一句,對着花生使了一個眼色,“花生,你去把那個說話的人留住,我們需要打探點兒消息。”
花生聞言,點了點頭立刻撥開人群,朝着剛剛離開的那個說話之人追去。
花生此時戴着一頂帽子,雖然脖子上挂着八骨念珠,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他是一個和尚。
畢竟如今般若寺也宣布響應劉浪,和尚的身份肯定會引起别人的注意。
望皇城人流湧動,而花生卻仿佛一條魚一般在人群中竄來竄去,很快就追上了之前那個說話之人。
那人顯然對陰山的事情有一些了解,此時正準備拐進一間雜貨鋪,突然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
“我艹,什麽人不長眼啊!”
那人大怒,轉過頭來怒視着花生。
花生連忙滿臉賠笑:“對不住了,這位大哥。”
邊說着,花生悄悄往前湊了湊,故意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對那人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家主人有請。”
“嗯?”
那人看着花生不過是個小家夥,個頭也不高,本來抄起袖子就要揍花生一頓,突然聽到這話,頓時面色一緊,警惕道:“你家主人是誰?”
花生淡淡一笑:“一個可以讓你平步青雲,也可以讓你一落千丈的人。”
“喲,小子,你說話口氣還不小呐!”
那人聞言,頓時一臉的嘲諷之色:“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順風耳在這望皇城的勢力,嘿嘿,就算是這裏的城主也得買我個面子,你一個臭小子竟然大言不慚,說你的主人能決定我的命運?”
花生也不反駁:“這裏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來。”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主人究竟有什麽本事讓老子平步青雲。”
自稱順風耳的家夥将脖子一梗,咧嘴道:“前面帶路!”
花生轉過身,看到不遠處的劉浪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連忙也帶着順風耳朝着小巷子走去。
順風耳滿心的好奇,見花生鬼鬼祟祟的模樣,不禁愈發有些不解:“小子,你不會耍老子吧?”
“大哥,我跟您無冤無仇,幹嘛要耍您呐?”
花生倒也不露怯,來到巷子口之後,将順風耳讓進了巷子裏,然後自己則站在巷子口把風。
順風耳眉頭一皺,擡頭朝着巷子裏看去。
隻見在不遠處站着一個年輕人,而在年輕人的身後不遠處,另一個人站在巷子的另一端,仿佛在放風一般。
順風耳看着劉浪,上下打量了兩眼,顯然不認識,撇了撇嘴吆喝道:“喂,你誰啊?架子這麽大,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這望皇城的力量,竟然敢大言不慚說能決定老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