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看到黑狗的同時,轉身就跑。
這一幕,頓時把劉浪給驚呆了。
一條黑狗而已,就算是黑狗是靈獸,也不至于怕成這樣吧?
而且,剛才劉浪已從黑狗身上的氣勢看出來了,這條黑狗雖然塊頭很大,但連兇獸都算不上,頂多算得上是一頭鬼獸。
也就是說,這裏的兵卒但凡修爲達到了鬼将級别以上,就能将黑狗殺死。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地獄三頭犬?開什麽國際玩笑!”
聽到小胡子喊出地獄三頭犬三個字,劉浪頓時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開玩笑,小黑就算是再不濟,也不會連兇獸都算不上吧?
而且,在這陰冥之地陰氣如此濃郁之地,小黑吸收了陰氣,修爲肯定會噌噌往上漲。
保守估計,如今的小黑就算不是兇獸的巅峰,也得是八階甚至九階兇獸的級别了,怎麽可能會是頭鬼獸呢?
就在劉浪發愣的瞬間,黑狗已經竄了出去,一口咬住了那個小胡子的後頸,當場将小胡子給咬死了。
這一口,當機立斷。
可是,小胡子的喊叫聲還是驚動了别人。
房子裏很快就傳出了嘈雜的喊叫聲:“胡八,你在幹什麽?叫什麽叫,快點回來!”
黑狗沒有停留,在咬死小胡子之後直奔房子裏沖了進去。
緊接着,裏面就傳來了陣陣驚呼之聲。
“黑狗,快,一條黑狗!”
“天呀,地獄三頭犬回來了!”
“快通知王爺,快點,這條黑狗肯定是來探聽消息的,快殺掉,不能讓他将消息送回去!”
然後,就響起了兵器撞擊的聲音。
黑狗更是汪汪狂吠而起,然後慘叫一聲,仿佛被打中了一般。
劉浪大驚,終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低聲囑咐賀随道:“賀随,你在這裏守着,我進去看看!”
說完,不待賀随反應過來,一把抄起仙人斬,三步兩步跨了進去。
一沖進屋子裏,劉浪頓時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
這哪裏是普通的住房啊,簡直就是一個改造的拷問室。
屋裏子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頭挂着各種的鞭子,鈎子以及鐵鏈。
在長廊的兩側有十幾個房間,此時每個房間裏都有人跑進跑出。
而那條黑狗正被好幾個人圍困在走廊的最裏頭。
黑狗汪汪大叫着,不斷撕咬着攻向自己的兵卒,然後掙紮着就要往回跑。
可是,那些兵卒顯然害怕黑狗會逃出去,完全和之前那些閻羅殿的人不一樣,硬着頭皮想要将黑狗給殺死。
眼見這一會兒工夫,黑狗已經渾身是傷,可還掙紮着想要逃走。
劉浪大喝一聲:“找死!”
将手一揮,抓着仙人斬,仿佛一陣風一般沖向黑狗。
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了一具具屍體。
雖然在閻羅殿的禁制之下不能用魂力操控仙人斬,可殺掉這些頂多才結成元丹的兵卒,對劉浪來說絕對是易如反掌。
隻不過,劉浪在将黑狗周圍的兵卒清理幹淨之後,并沒有急于将最後兩個人殺掉,而是将眼一瞪,喝罵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那倆人看到劉浪如此兇猛,頓時吓得跪拜在地,哆嗦道:“這……這裏是魯王爺私設的刑堂。因爲距離王爺平時起居的地方比較近,方便他……他拷問犯人。”
“刑堂?”劉浪聞言,頓時雙眼一亮:“這裏有沒有關押崔判官?”
“崔判官?”倆兵卒聞言,頓時面色陡變:“你……你是誰?”
“說!”劉浪根本沒有半點兒遲疑,直接抹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否則,死!”
最後一個兵卒頓時吓得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叫道:“有有有,不過此時崔判官已經被打得半死了,就在地下那層刑堂的最裏間。”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那個兵卒連聲哀求,顯然被劉浪殺伐果斷的模樣給吓壞了。
劉浪冷哼一聲,“帶我去。”
“好好好!”兵卒根本不敢不答應,顫巍巍站了起來。
可是,剛剛站起來,那個兵卒一看到黑狗朝着外面爬去,頓時急了:“這位前輩,不……不要讓那條黑狗出去啊!”
黑狗身上中了很多刀,兩條腿也被砍斷了,可此時依舊不斷往外爬着。
劉浪看着兵卒驚慌失措的樣子,眉頭一皺:“爲何?”
“這……這是一條偵查狗,它肯定也是來找崔判官下落的。如果一旦被它叫來自己的同伴,我們必死無疑,王爺定然會遷怒于我們的!”
“求……求不要将他放走!”
“遷怒于你們?”劉浪頓時樂了。
“哪兒那麽多廢話,趕緊帶路,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劉浪擡腳踢了那個兵卒一下,那個兵卒頓時面如死灰:“完了完了,全完了,一旦被偵查狗把消息送出去,這裏肯定全亂了。”
“偵查狗?不知道還以爲你說的是偵察兵呢!”
劉浪對偵查狗這個詞倒是非常新奇。
可是,此時知道崔判官就在這裏,劉浪根本顧不得去管那條黑狗了。
無論黑狗是偵查狗還是什麽狗,等一會兒救出崔判官之後再想辦法救它就是了。
隻不過,這麽大動靜,就算是魯三觀再蠢,肯定也會派兵來的。
如果再慢點兒,恐怕想把崔判官救出去就更難了。
就在劉浪威脅着兵卒帶路剛剛走到地下一層入口的時候,劉浪赫然聽到了那條黑狗聲嘶力竭的吼叫聲。
仿佛一頭召喚同伴的惡狼一般:“嗚……”
劉浪并沒有将這頭奇怪的黑狗放在心上,當務之急是先救老崔。
地下一層,同樣是一些挂滿刑具的刑堂,同時有一些兵卒。
可是,這些兵卒在劉浪的手底下根本連一招都沒走過就被殺了。
一直來到最裏面的一間刑房,劉浪一眼就看到了四肢被鎖鏈拴住的老崔。
老崔整個人頹廢無比,身上多處傷痕,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
一看到老崔的模樣,劉浪忍不住心頭一痛,一腳将領路的兵卒踹暈,上前三下五除二将鎖鏈砍斷,顫聲道:“老崔,我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