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蛇仿佛蛛網般瞬間蔓延開來,将本來已經沖過來的爬山獸迅速包裹在其中。
一看到這副情景,周不同頓時瞪大了眼睛,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劉浪,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劉小子,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在所有人的理解中,這種火符必須配以符紙才行。
而且,因爲火符等級比較高,沒有一定的水平也根本不可能繪出。
可是,就在剛才這一會兒工夫,劉浪僅僅是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火符,竟然就轉到了牆上,而且還起效了。
奇迹!
這完全就是一個不可能的奇迹!
看着火光勢頭正猛,周不同一把抓住劉浪,急聲喝道:“你是什麽人?”
劉浪這時也長長出了一口氣,看到自己在牆上刻的火符起作用了,搖了搖頭,将周不同的手往外推了推:“前輩,我是誰您不早就知道了嗎?放開,等把那些不知死活的爬山獸全部燒死之後,我們應該就能過去了。”
可是,周不同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被劉浪推了一下之後反而抓得更緊了:“你胡說,以前的時候在我們七絕山,能繪出這種火符并成功的人根本不出十人,而他們無一不是超越元嬰境界以上的高手。你僅僅是一個銀丹小輩,卻說自己繪出了這種火符,而且還是在牆壁上,你認爲我會信嗎?”
劉浪無奈:“難道你認爲我是超越元嬰的高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感覺我會這麽被你抓着,而不反抗嗎?”
周不同頓時啞然。
如果劉浪真的隐瞞了修爲,怎麽可能會在自己面前這麽老實,恐怕早就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
可是,周不同顯然還有些不相信,一把将劉浪扔在了地上:“那你怎麽做到的?”
劉浪見不跟周不同解釋清楚,他根本不會罷休的,隻得長長歎了口氣:“周前輩,這個世界上五行之術本就是相互衍生相互克制的。沒錯,我的确是繪出了火符,但我繪的火符級别很低,比你那張地階火符要差得遠了呢。”
“不可能,那爲何你繪的火符能蔓延這麽長時間?”
劉浪指了指洞壁,然後說道:“周前輩,難道你沒發現嗎?這裏的洞壁下面隐藏着一種非常容易着火的東西,可是,因爲年久日長的原因,這些東西全部被遮蓋了起來,根本無法展露出來。”
“而我做是隻有以火符爲引,将那些容易燃燒的東西引着了而已。”
“真的?”周不同半信半疑,看着根本沒有絲毫減弱趨勢的大火,對着洞壁輕輕一劃。
刺啦,一道極深的痕迹顯露出來,而下面,竟然出現了一些白色的物質。
一看到那些白色的物質,周不同頓時明白了。
這些東西是一種類似白磷的物質,非常容易點燃。
慢慢将劉浪放下,周不同心中卻對劉浪有些刮目相看了。
嘴上雖然沒有說,但不得不承認,劉浪觀察得很仔細。
當然,劉浪還有一點兒沒有說。
劉浪根據天機空間中的介紹,對火符稍微改造了一下,将其成爲了一種導火索般的東西。
……
火光将整條通道完全封閉了,足足幾個小時之後,火光中的慘叫聲才慢慢小了下來。
而火光也弱了很多。
周不同看了一眼火光:“事不宜遲,應該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着,猛得往前一竄,一招劈風掌揮出,直接将那些火光劈到了兩邊。
劉浪看到周不同這一招,頓時吃了一驚。
果然是個高手。
徒手間一揮就将火給分開,這種本事劉浪自愧不如。
很快,周不同在前面開路,劉浪緊跟其後,火光之中燃燒的爬山獸的屍體随處可見,竟然足足蔓延了近一公裏之遠。
而最終好不容易走到盡頭之後,整個地洞也變得豁然開朗。
原本的靈氣也變得愈發濃郁。
周不同頓時欣喜不已:“快,快看,那裏有三株百枯草。”
順着周不同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一潭水的旁邊長着三株植物。
那潭水并不算大,像是雨天時雨水灌注的一個小坑,直徑也不過一米左右。
可是,水面的上方卻漂浮着淡淡的白氣,仿佛有白雲覆蓋一般。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水潭的旁邊那三株植物。
三株植物并不算高,隻有十幾公分,看起來也普通無比,但上面卻盛開着三朵宛如雪蓮般的小花。
“盛開的百枯草,這……這怎麽可能?”
周不同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正想上前,卻忽然間被劉浪拉住了。
劉浪問道:“周前輩,你不感覺有些奇怪嗎?”
“奇怪什麽?”周不同一愣,詢問地看向劉浪。
有了之前那一劫,周不同顯然對劉浪的印象已經發生了改觀。
這個劉浪雖然僅僅是銀丹期的修爲,但無論是天賦還是感知方面都異于常人。
此時被劉浪一提醒,周不同下意識問了一句。
劉浪指了指水潭上面宛如一小片雲彩般的東西道:“周前輩,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凝氣化霧?”
“凝氣化霧?”
周不同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劉浪手指的方向,猛得一拍腦門:“對,靈氣濃郁到一定的程度,的确會凝結成霧氣,這也是很多地方會長年被霧氣籠罩的原因。如果靈氣非常濃郁的話,還有可能會凝氣化石,這就是在我們那裏平時用得很多的靈石。這種靈石蘊含着非常大的力量,也是修煉的根本。”
無論是在哪裏,有靈氣的地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可爲了能夠随時随地修煉,這種靈石就是必須品。
可是,靈氣都是成片成片分布的,如果那個小水潭上空真是靈氣化霧的話,那範圍也太小點了。
被劉浪這麽一提醒,周不同頓時一臉的恍然:“對啊,怎麽可能隻有水潭上靈氣化霧?”
頓時,周不同警惕了起來,“你先在這裏等着,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