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雷身後還跟着十幾個随從,全部都是護衛級别的人物。
對于江流蘇跟慕容雷,顯然雲山門的人都認識,聽到有人喊了一嗓子之後,齊刷刷閃到了兩邊。
那些雲山門的人很多都悄聲議論了起來。
“慕容雷?他怎麽會來了?”
“是不是聽說慕容公子被人抓住了,來報仇的?”
“誰知道啊,竟然江公子也來了,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
“哎,那個抓住慕容公子的小子看來是找死啊。他就算是有抓住慕容公子的本事,可怎麽能對付得了慕容雷以及江公子?”
“看來,今天這事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啊!”
很多人對劉浪的身份都起了懷疑。
敢将慕容信捆起來又抽耳光的人,在整個修羅島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而且,劉浪顯然有恃無恐,根本沒有半點兒懼怕。
很快,随着人群不斷往兩邊散開,江流蘇已經來到了那些被打斷腿的大漢面前。
那些大漢一看到江流蘇跟慕容雷,頓時掙紮着想要站起來行禮,可一個個站了好幾次除了劇痛之外根本沒有站起來。
江流蘇面色陰沉,“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找事,不但打我們,而且還抓了慕容公子!”
有個大漢急急說着,擡手朝着劉浪所站的高台處指去。
順着那個大漢的手指方向,江流蘇跟慕容雷同時擡頭看去。
這一看,江流蘇頓時吃了一驚。
如今劉浪雖然樣貌跟千年前變化不大,可無論是氣質還是打扮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流蘇在看到劉浪的第一眼雖然感覺有些熟悉,卻并沒有認出來。
一看到慕容信被人捆着,江流蘇臉上陰得都快要下雨了一樣:“什麽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我們修羅島找事?而且還羞辱慕容公子?”
慕容雷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兩隻拳頭捏得嘎巴亂響。
自己的兒子被人抓着,而且臉還打得跟豬頭一樣,身爲父親的慕容雷怎麽可能不憤怒?
此時,慕容信也顫抖了起來,看到慕容雷立刻跟哭鼻子的小孩一般嗚嗚哭了起來,可卻因爲臉上的劇痛根本哭不出大聲,那模樣倒是委屈至極。
“江公子,有人敢欺負我兒,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給我兒子讨一個公道!”
此時慕容雷渾身肌肉緊繃,根本不管劉浪爲何要将慕容信抓起來的。
他隻想要劉浪死!
沒錯,原因不重要,敢羞辱我慕容雷的兒子,你就得死!
江流蘇想要制止,可根本沒來得及出口,慕容雷已經猛得竄了起來,大聲咆哮道:“小雜碎,敢打我兒,今天老夫要了你的命!”
“爹,救我啊!”
慕容信終于喊了一嗓子。
看到慕容雷出手,慕容信知道,自己必須表現得慘一些,越慘,劉浪所受的懲罰肯定越重。
很多人看到慕容雷二話不說就出手,不禁紛紛幸災樂禍了起來。
對于慕容雷的手段,這些雲山門的人可都知道。
慕容雷不僅僅是五轉銀丹的高手,而且護犢情節非常重。
以前慕容信曾經因爲一個女人跟别人大大打手,結果被人打了一頓。
可是,慕容雷根本不管究竟誰對誰錯,直接把那個跟慕容信動手的人殺了,而且将那人全家抄斬,沒留一個活口。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去招惹慕容信了,而慕容信自己也争氣,天賦很高,很快就到了銀丹境界,更是成爲了修羅四公子之一。
幾百年了,慕容信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更沒有被人欺負得這麽狠過。
慕容雷已經動了殺心,沒有人可以阻擋他殺了劉浪,甚至就算是江流蘇也不行。
慕容雷在竄起的同時,拳頭仿佛一擊重錘一般帶着鋪天蓋地的威勢直撲劉浪而來。
江流蘇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江流蘇此時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對于慕容雷的護犢情節,他江流蘇自然很清楚。
江流蘇也很清楚地知道,就算平等王會将王位傳給自己,可自己根本無法控制住那些元老級别的人物。
由此,江流蘇知道必須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此時看到有人竟然敢挑釁慕容家,而且還将慕容信給抓了起來,江流蘇反而對劉浪起了興趣。
如果劉浪敢直面慕容雷的話,那此人自然要好好拉攏。
江流蘇有自己打算。
慕容雷也有自然的打算。
劉浪見江流蘇并沒有任何反應,很快就明白他可能沒認出自己,心中不禁暗笑道:“呵呵,江流蘇啊,你沒認出老子,那今天老子就給你送一份大禮!”
眼見慕容雷那帶着根本無法阻擋的拳風呼嘯而止,劉浪連躲都沒躲,嘴角卻是扯過一絲玩味地笑意,忽然間将慕容信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爹,住手啊!”
慕容信也完全沒想到劉浪竟然會這麽卑鄙,拿自己當要挾,眼見慕容雷的拳頭就要砸過來,頓時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雷也驚出一身冷汗,立刻收住手,身體在半空中一蕩,落在了劉浪面前:“臭小子,放開我兒!”
“哈哈,憑什麽放開啊?老東西,你是這個慕容公子的老爹?”
劉浪整個人躲在慕容信的身後,隻探出半個腦袋,那模樣倒是猥瑣至極。
可是,這種表現落在江流蘇眼中卻是有些驚異。
能在憤怒的慕容雷面前表現得如此淡定,而且還能笑得出來的人,劉浪絕對是第一個。
“這個家夥有點兒意思啊!”
江流蘇眼角扯起一絲感興趣的笑意,反而抱起膀子看起了熱鬧來。
慕容雷捏着拳頭,胡子氣得都快要翹起來了:“小子,你爲何要抓我兒?放開我兒,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兒!”
“啧啧,好個大言不慚的老東西啊!”
劉浪吧嗒着嘴,一臉不屑道:“你兒子臉皮不夠厚,你的臉皮倒是厚。嘿嘿,你們慕容家一個個嚣張無比,吃着平等王的飯,卻勾結别人,還真是不要臉!”
“你……你說什麽?”
一聽到劉浪突然冒出這句話來,慕容雷渾身登時仿佛被雷擊了一般,心跳也陡然間加速了幾分,隐隐有種不妙的感覺。
劉浪的聲音不大,可卻也落在了高台下面其它人的耳朵裏。
尤其是江流蘇,更是眉頭一皺:“這家夥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