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人啊,就算全部僅僅是鬼将的修爲,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五鬼給淹了。
五鬼也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來這麽多人,看着由遠及近黑壓壓一片人,心裏不禁也有些犯怵了。
“不是吧?他們這是打群架嗎?”
“欺負人,這簡直太欺負人了,哪兒有這麽玩的?”
“要不……我們現在趕緊開溜?”鬼萬小心翼翼的問道。
“開溜你個頭啊!”鬼大一聽,直接打了鬼萬的腦袋一下:“鬼萬,有本事你開溜試試!老大還沒回來,你敢開溜?就算是被他們打死,咱們也得将他們扒下一層皮來!”
鬼萬腦袋一縮,嘟囔道:“不走就不走嘛,你手裏有風雷骨鞭倒是不怕,可我手裏這把魚骨鞭……”
鬼萬正說着,忽然間閉上了嘴。
因爲,那些人已到了近前,很快就裏三層外三層将五鬼跟顧秋蘭等人圍在中間,那節奏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像陳新洛那些基本沒有見過劉浪行事的人,此時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他們猶豫了,本來已經宣誓效忠劉浪了,可看着這麽多人将五鬼給包圍了,頓時又遲疑了。
不是他們不想露面,隻不過現在露面根本沒有半點兒用處啊!
上去照樣也得死,那還不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呢。
雲山門的人走到近前,一看到那十幾個被打斷腿的大漢,頓時怒了:“什麽?竟然敢在修羅島打傷我們的人,是不是想死?”
鬼大咧嘴一笑,連忙迎向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足有兩米高,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山一般,走起路來都震得地面晃動不止。
鬼大比說話之人足足矮了兩個頭,就算是踮腳也看不到說話之人的臉。
可是,鬼大反而掐着腰,仿佛在俯視說話之人的模樣似的,趾高氣揚道:“喂,你長這麽高想幹什麽?能不能蹲下跟我說話?”
大個子眉頭一皺,低下頭看着鬼大:“你是誰?”
“老子就是揍你們雲山門的那個人!”
“哈哈,好張狂的小矮子啊!”大個子大笑一聲:“我還以爲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雲山門的人呢,原來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好啊,今天我就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麽本事!就算是踩,也把你們踩死,讓你們嘗嘗我雲山門的厲害!”
大個子猛得擡起腳來,朝着鬼大踩了下去。
鬼大輕笑一聲:“仗着人多就耀武揚威?嘿嘿,隻要堅持到老大回來,指定就有辦法了!”
雲山門雖然人多,但大多數是吓唬人的,根本沒辦法動手。
而且,就算是動手,也很難擠到前面來。
隻要足夠混亂,一時半兒根本沒法耐五鬼何!
鬼大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見大個子竟然真想跟踩螞蟻一般踩自己,立刻往上一跳,同時身體跟猴子一般靈活,一下子盤在了大個子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鬼大将風雷骨鞭拿了出來,快速纏住了大個子的脖子:“哈哈,再敢動一下,我直接把你弄死!”
大個子修爲雖然不低,可卻并不算靈活。
而且,雲山門的人根本不相信五鬼敢反抗。
可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五鬼不但敢反抗,竟然還想拼命!
大個子一下子被控制住,其它雲山門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嗷嗷咆哮了起來:“兄弟們,這幫人狗膽包天,竟然打我們的人,如今還想拿狗熊要挾我們,宰了他們!”
“好!”
“殺!”
“殺!”
喊殺聲震天,根本沒有人理會大個子是否會死。
鬼大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幫人怎麽跟一根筋似的。
大個子可是自己人,自己人的生死都不在乎嗎?
不過,轉瞬間,鬼大突然間想明白了。
雲山門隻是一個類似培訓機構般的存在,雖然人數衆多,但彼此間感情并不是很深。
就算是真把人殺了,他們依舊會想宣誓自己的存在。
其實,他們不在乎自己人的生死,也不是爲了給那打斷腿的十幾個大漢報仇,隻是想向别人宣告雲山門聲勢浩大,不能欺負。
僅此而已!
“奶奶的,兄弟們,打就打!”
鬼大反正也不怕殺人,将風雷骨鞭用力一扯,一下子把大個子的腦袋給拽了下來。
可憐大個子隻是強出頭而已,卻沒想到反而成了一個死鬼。
其餘四鬼見徹底将雲山門的人給激怒了,也顧不得想太多,紛紛拿起兵器要與他們作戰。
不過是眨眼之間,已有數十個雲山門的人死于非命。
而這些人很多都是硬生生被自己人踩死的。
可是,沒有人停步,雲山門的人像是發了瘋的牛群一般不斷圍攻五鬼跟顧秋蘭等人。
周圍做買賣的人早就吓得拿着自己的東西躲到了一邊。
現場混亂不堪!
如此混亂的情景自然也驚動了修羅島的管理層。
此時,江流蘇也正在商議着參加試煉的事情,突然聽到有人報信說雲山門的人大張旗鼓在圍攻别的島嶼來的人,頓時面色鐵青。
“又是雲山門?”
江流蘇面色極不好看,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人:“慕容大人,雲山門是不是你們治下的?”
一個長着黑胡須的中年人立刻站了起來,滿臉賠笑道:“江公子,是啊,可他們……”
見慕容雷要解釋,江流蘇将手一擺:“既然是你們的人,那就沒有什麽好解釋的,現在跟我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轉頭對着其餘幾個人道:“幾位大人先商議着,我去去就回!”
江流蘇說話間俨然就是修羅島的平等王了。
隻不過,現場議事之人大都是放逐之王的舊臣,怎麽可能會甘心情願聽江流蘇的話?
尤其是被江流蘇打斷了自己的話,慕容雷眼底深處也閃過一絲陰霾。
可是,慕容雷是個老狐狸,很快就将這絲陰霾掩飾過去,連忙點頭哈腰道:“好好好,江公子,老夫随你去,現在就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