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擡起頭來,輕蔑地掃了劉浪一眼:“小子,恐怕就算是把你賣了也不值這條劍齒魚一根牙齒的價格!”
說着,再次低下頭,硬生生将劍齒魚腦袋的嘴切開,露出了裏面的牙齒。
劉浪這才看清楚,裏面竟然生着五根同樣的利齒,而且每一根都有半米多長。
那個男子一看到裏面竟然有這麽多牙齒,頓時興奮地大叫了起來:“我艹,這次真發了啊!這竟然是五齒魚獸,五齒魚獸呐!”
男子興奮地手舞足蹈。
船上的另外三人聽到男子這話,一個個也顯然興奮不已。
其中一個稍微胖點的男子更是腳尖一點,也從船上跳了下去:“來來來,黃鍾,你快閃開,讓我看看,我們在這一帶捕了這麽久的魚獸,還從來沒有見過五齒劍齒魚呢。”
胖子身體雖然肥胖,但身體倒還算靈活,輕輕推了那個叫黃鍾的男子一下之後,身體跟着一側,也到了劍齒魚的腦袋邊上,低頭一看,頓時叫了起來:“靠,媽的,他娘的……”
這個胖子除了幾句罵人的話外,竟然激動地說不出更多話來。
船上剩餘的倆人倒算是淡定。
那個女子看到黃鍾跟胖子叫嚷不停,不由得喊道:“行了,龐朱,你幫助黃鍾一起趕緊将劍齒魚的牙齒弄下來,我們還要趕着去風刀島呢,别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倆人雖然興奮,但看起來倒是很聽女子的話,同時答應着:“哈哈,好勒!”
邊說着,黃鍾跟胖子龐朱上下其手,一起将劍齒魚的腦袋切了個粉碎,然後把五根牙齒全部給割了下來。
很快,黃鍾跟龐朱就抱着牙齒跳回了船上。
另外一個男子立刻掌舵,就要轉頭朝着另一個方向去。
自始至終這些人根本就沒将劉浪放在眼裏。
劉浪見此,心中的不悅又增添了幾分。
可是,此時卻并沒有暴露自己,尤其是聽到他們說起風刀島這個名字,劉浪更是好奇無比。
這劍齒魚的牙齒看起來已經夠珍貴的了,可似乎這個風刀島對黃鍾四人要更有吸引力。
劉浪現在本來就是要打探修羅海域的,反正自己也漫無目的,倒不如跟着這幾人一起,也許能從他們四人嘴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喂,你們就這麽走了嗎?”
看着他們調轉船頭,劉浪喊了一嗓子。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劉浪,沒有吭聲,黃鍾卻是冷哼一聲:“怎麽,小子,你不會還想說這條劍齒魚是你殺的吧?”
“沒有沒有!”
劉浪擺了擺手,然後腳下輕輕一動,自己腳下踩的魚獸立刻往前一竄,很快就靠近了他們的船隻。
開始時黃鍾四人隻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劍齒魚的身上,根本沒有多留意劉浪,此時看到劉浪不是駕船而是踩着一條魚獸,頓時一個個露出了驚異的眼神。
尤其是那個女子,本來沒有正眼看過劉浪,此時卻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劉浪兩眼。
黃鍾更是陰陽怪氣道:“喲,小子,你行啊,竟然讓魚獸當你的船!哈哈,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老子還一直以爲你自己踩着竹闆呢,沒想到竟然是條魚獸!”
劉浪淡淡一笑,謙虛道:“呵呵,這隻是雕蟲小技,既然在這裏碰到了,大家都是緣分。不知幾位要去那風刀島幹什麽,可否帶着兄弟一程啊?”
“帶着你?”
黃鍾撇了撇嘴,不屑道:“切,小子,你雖然能讓魚獸當船,可那點兒修爲有個屁用!我們是去那裏冒險,可不會帶着累贅。呵呵,看着你态度還算湊合的份上,老子奉勸你一句,别打我們劍齒魚牙齒的主意,否則我直接把你扔在這修羅海域,讓你連具屍體都找不到。”
黃鍾從看到劉浪開始,話語間都滿是譏諷。
劉浪開始時隻是想表現得謙和一點兒,根本沒有沖動的意思,可見黃鍾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不由得眉頭一皺。
那個元丹修爲的女子似乎也感覺黃鍾有點兒過分了,白了黃鍾一眼,對劉浪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拱手道:“哦,這位兄弟不要介意,我們四人都是修羅海域的居民,因爲碰巧湊到了一齊,如果這位兄弟不介意,自然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風刀島。”
“什麽?”
黃鍾一聽女子的話,頓時不樂意了:“秋蘭,你說讓他一個廢物跟我們一起去風刀島?你看看他的修爲,去了隻會拖累我們好不好!哼,我看他是想圖謀我們的劍齒!”
胖子龐朱也是哼了一聲:“就是,這個人要修爲沒有修爲,而且還大言不慚說劍齒魚是他殺的,切,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要知道,這劍齒魚可是五階兇獸的存在,就算我們聯手也很難将它殺掉,要不是秋蘭幫忙,我們恐怕早就追丢了呢。”
“就是,秋蘭,甭理他,他如果再敢跟着我們,我一刀宰了他!”
黃鍾也随聲附和,一雙眼睛微微一眯,朝着劉浪露出威脅的眼神。
被叫做秋蘭的女子卻是面色一沉,語氣中帶着不悅道:“黃鍾,你不要叫我秋蘭,我叫顧秋蘭,請叫我顧秋蘭!”
“秋蘭……”
“嗯?”
顧秋蘭将眼一撇,黃鍾立刻往回縮了縮腦袋:“好,顧秋蘭,這裏就你修爲最高,你說了當然算。可是,如果這個小子想跟我們一起去風刀島,那得拿出點兒真本事,否則的話就算是你同意也白搭,不能拿我們四人的命來開玩笑。”
“哦,不知道怎麽拿出真本事呢?”
劉浪微微一笑。
黃鍾一指胖子龐朱:“他有一個金甸錘,如果你能硬抗下他的一錘,就可以跟我們一起,否則的話……哼哼。”
“黃鍾,你這不是爲難人嗎?”
顧秋蘭看了龐朱手裏的金甸錘一眼,繼續說道:“我們大家都知道,龐朱這金甸錘是純金打造,足有七百多斤,别說是這位兄弟能抗得住這一錘了,就算是我都不敢說硬接。”
“呵呵,顧秋蘭,如果接不住,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啊。”
黃鍾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劉浪目光在金甸錘上掃了一眼,朗聲笑道:“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接這一錘試試。”
說着,腳尖一點,刷的一下從魚獸背上竄到了船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