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拍了拍花生的肩膀,安慰道:“花生,他們會得到應有的結果的,不用着急,折磨人的方法我們比他們多。”
擡起頭來,看着山上一片嘈雜。
有幾個人影快速朝着另一側竄去,顯然木屠城已經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劉浪見此,低聲道:“花生,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形,我先上去了。”
花生重重點了點頭:“師父,我知道。現在雖然我很憤怒,但當務之急是先将靈鼠一族的同胞救出來。”
“說得好!”
劉浪提着仙人斬,貓着腰開始往山上悄悄潛去。
此時劉浪已不敢再貿然動用魂力了。
這些天罡衛的人都是元丹強者,而且從之前他們的議論聲中,顯然他們有一個老大,而修爲極有可能也已經超過了三轉元丹的級别。
既然如此,對方也很有可能修煉了魂域。
如果一旦被對方覺察到自己用魂力探測,很容易就暴露自己了。
劉浪一直往上走了十幾分鍾,終于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團火光。
在那團火光的輝映之下,一個人影一隻手拿着砍刀,另一隻手抓着一個人,就跟抓小雞仔一般扔到了一棵大樹邊上。
“奶奶的,你們靈鼠一族的娘們長得漂亮,可男人卻一個個賊眉鼠眼,長得跟猴子似的這麽幹瘦,殺起來都崩開了我砍刀的口子。”
那個人影邊說着,呸得朝着自己的砍刀吐了一口唾沫。
人影顯然是天罡衛的人。
而被天罡衛抓着的另一個人應該就是靈鼠一族不假。
此時那個靈鼠一族的人兩隻手被綁在身後,被扔在樹下之後呈現出跪着的姿态,渾身瑟瑟發抖,低低求饒不斷:“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天罡衛的人呸了一聲,怒罵道:“艹,不殺你?我們天罡衛這次本來是辦美差的,竟然接連死了那麽多兄弟,還引出了一個吸血的怪物!媽的,老子不但殺你,而且還要一個個殺,讓你們靈鼠一族連死都死在驚恐之中,隻有這樣,方解老子的心頭之恨!”
天罡衛的人顯然想折磨靈鼠一族那個人。
劉浪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悄悄又往前潛向了一段距離,攥緊了仙人斬,随時準備出手。
天罡衛的人從旁邊找了一塊石頭,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砍刀不斷在石頭上磨來磨去,刺耳的摩擦聲吓得靈鼠一族那個人直接尿褲子了。
這種時候,别說是靈鼠一族這個人了,就算是修爲再高再不怕死,可明明知道要死,卻還要忍受着死之前的煎熬,任誰也受不了。
“呵呵,雖然這翼鼠山埋伏着一些賊寇,可想跟我們天罡衛鬥,那就是找死!”
“剛才有個家夥竟然敢在晚上出手,他娘的,他還以爲自己聰明啊!我們老大早就在翼鼠山周圍布下了埋伏,就算他插翅也逃不掉。”
“老子現在不關心有人會偷襲,就是想琢磨着怎麽殺死你?媽的,直接砍頭太便宜你了,你說先是割下一塊肉來呢,還是挑破手筋腳筋,然後再把你體内的筋一點點抽出來,再纏住你的脖子把你活活勒死好呢?”
天罡衛的人說得漫不經心,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可是,聽到靈鼠一族那個人耳朵裏,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殺了我,求求你一刀殺了我吧!”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你們的人,更不知道族長究竟去了哪裏,求求一刀殺了我吧!”
靈鼠一族那人聞言,終于絕望了。
如果活着遭受折磨,還不如被一刀砍死來得痛快。
可是,天罡衛的人顯然沒有這麽輕易就将靈鼠一族那人殺掉的意思,又磨了兩下砍刀,緩緩站了起來,在靈鼠一族那人臉上比劃了兩下,突然間又道:“嘿嘿,你說我一點點兒将你臉上的皮肉剃掉的話,你會不會死啊?”
“求求你一刀殺了我吧!”
靈鼠一族雙眼一黑,猛得将自己的脖子往前一湊,對準了砍刀,就欲自殺。
可是,天罡衛的那人反應卻極快,一把抓住靈鼠一族那人的頭發。
靈鼠一族那人的脖子剛剛碰到了砍刀,卻停了下來,隻是擦破了一層皮而已。
“哈哈,想要死?哪兒有這麽容易!”
天罡衛那人獰笑一聲,慢慢拉着靈鼠一族那人的頭發,讓其将臉揚起,然後用刀尖對着他的臉,準備劃下去。
靈鼠一族那人精神都快要崩潰了,大喊一聲:“你不得好死!”
“哈哈,是嗎?”
刺啦!
生生将靈鼠一族那人臉上切下來一塊皮肉。
靈鼠一族那人慘叫一聲,跟瘋了一樣,張着嘴就去咬天罡衛的人。
這種時候了,與其被折磨死,倒不如拼一把,早死早解脫。
可是,靈鼠一族的人修爲本來就不高,而此時已被綁着,哪裏是天罡衛這個元丹強者的對手?
劉浪看到這裏,拳頭卻是越攥越緊。
劉浪清晰地感受到在前方兩棵樹上還隐藏着兩個天罡衛的人,而對方顯然布了一張網在等自己往裏鑽。
“該死!”
劉浪低低罵了一句,在心底裏喃喃道:“兄弟,你先忍受一下,等我收拾了那兩個家夥之後再來救你。”
看着靈鼠一族的人被折磨,雖然劉浪也有些于心不忍,可并不敢貿然出手。
悄悄将魂力凝在手裏的仙人斬上,劉浪深吸一口氣,猛得将仙人斬往外一甩,低喝一聲:“去。”
仙人斬立刻帶起一道破空之聲,朝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飛去。
仙人斬在魂力操控之下速度極快,尤其是劉浪已經看準了對方的所在,根本沒有半分拖沓。
對方隻是潛藏在大樹之上,根本沒有留意到躲藏在暗中的劉浪。
忽然看到一道明晃晃的刀影朝着自己飛了過來,那個躲藏在樹上的天罡衛頓時一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