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尚德一聽到納蘭冷的話,臉上的陰沉立刻泛起了一絲驚慌。
納蘭尚德雖然也是妖族人,可修爲卻比牛頭阿傍要差得遠。
當初納蘭一脈爲了躲避天帝的追殺,逃到了昆侖界,躲在了萬鬼森林裏,本來想着有朝一日能夠離開萬鬼森林,重振納蘭一脈。
可是,随着時間的遷移,很多人慢慢習慣了這裏的一切,習慣了這種安逸,甚至不再願意離開萬鬼森林。
尤其是對納蘭尚德來說,做慣了這裏的土皇帝,卻是樂不思蜀了。
對于納蘭尚德來說,他就是納蘭部族幾百号人的天,說一不二的存在,而且喜歡哪個女人就可以拉到自己的床上,這比辛辛苦苦寄人籬下的感覺要強多了。
所以,納蘭尚德在當初看到納蘭冷跟納蘭冰兒将歐陽清織帶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反對,也沒有任何遲疑的将歐陽清織留了下來。
對納蘭尚德來說,歐陽清織長得太漂亮了,比自己部族裏其它的女人都要漂亮。
納蘭尚德好色,但卻不好用強,雖然垂涎歐陽清織的美色,倒也一直禮貌有加,想以自己謙謙君子的模樣來打動歐陽清織。
可誰成想,歐陽清織除了偶爾在部族内待着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修煉,這讓納蘭尚德失去了很多機會。
此時突然間聽到歐陽清織竟然跟大肚鬼王那種異種糾纏,納蘭尚德頓時急了。
“快,叫上所有好手,去支援清織姑娘!”
納蘭尚德一把抓起靠在門後幾乎快要生鏽的長刀,當先沖了出去。
納蘭冷看了一眼抱着衣服的女人,張了張嘴,終于還是什麽都沒說,也跟着沖了出去。
剛剛來到部族的大門口,納蘭尚德就聽到外面放哨的人傳來一陣驚呼:“清織姑娘,你……你竟然把大肚鬼王給抓回來了?”
“天呀,清織姑娘,你太厲害了。”
納蘭尚德聞言,不禁眉頭一皺。
這可是接近讨好歐陽清織的機會,怎麽人家自己抓着大肚鬼王回來了,這可能嗎?
“快,開門!”
納蘭尚德大手一揮,讓人将大門打開。
一打開門,納蘭尚德看到外面的情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歐陽清織站在大肚鬼王的肩膀上,一隻手抓着一根藍色繩索般的東西,不斷擺動着,而大肚鬼王更是極其馴服的朝前走着。
納蘭尚德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他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用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抓得住大肚鬼王這種異種,可偏偏卻被歐陽清織給抓住了?
這怎麽可能!
無論信與不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很多納蘭家族的人看到歐陽清織竟然真的抓着大肚鬼王回來了,一個個驚呼的同時,眼中更是泛起了濃濃的敬佩。
大肚鬼王的個頭比大門還要高,要進部族必須彎着腰。
見納蘭部族的人都以一種驚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歐陽清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從大肚鬼王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納蘭尚德的面前,妩媚一笑:“納蘭族長,快先将大肚鬼王囚禁起來吧,我怕時間一長它就會跑掉呢。”
納蘭尚德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可很快就消失不見。
連忙滿臉堆笑,“快,将拿镔鐵鐐铐,将大肚鬼王鎖起來,今天我們要慶祝,慶祝清織姑娘抓住了大肚鬼王。”
……
莽荒之地,鷹虎城。
劉浪離開般若寺後,并沒有多做停留,帶着花生跟饒九妹一起,急急地回到了鷹虎城。
如今昆侖界大局基本已定,而除了三途河以北的妖族部落之外,基本已全部并入了劉浪麾下。
普渡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在去陰冥之地前,最好去一趟萬鬼森林,就算找不到藏匿在裏面的妖族部落,也可以抓些兇獸,增加自己的實力。
劉浪自然也明白普渡的苦心。
對于陰冥韓元宗的勢力,遠比想象中還要強悍。
而且普渡還明言,經過千年的發展,陰冥之地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基本除了修羅海域還勉強沒有受到韓元宗的屠戮之外,整個陰冥之地都在韓元宗的魔爪之下遭受煎熬。
可是,不得不承認韓元宗如今勢力超群,手下更是有一群忠心耿耿的鷹犬。
那些鷹犬随便拿出一個來,就夠劉浪喝一壺的。
臨别之前,劉浪也對整個昆侖界的部署做了一次周密的安排。
幾個郡全部派了自己的親信,更是讓饒三變出任了朱塔郡的郡守,節制着朱塔郡屬下數百萬兵卒。
而且,爲了防止韓元宗從陰陽渡突襲,劉浪更是差遣每個郡都拿出十萬精銳駐紮在陰陽渡百裏之外的必經之路。
等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之後,劉浪依依不舍的跟衆人告别。
雖然饒九妹她們都想跟着劉浪一起前往萬鬼森林,可如今她們所有人都擔負着重任,根本脫不開身。
而且,劉浪也擔心她們跟着自己會有危險。
如今昆侖界的局勢既然已經穩定,留在昆侖界才更安全。
這一次倒是韓曉琪異常的冷靜,根本沒有要求要跟着劉浪。
最後,劉浪隻是帶着朱涯這個神棍,還有花生一起,踏上了前往萬鬼森林的征程。
隻不過,要過三途河,必然要經過巫冥島,劉浪正好也想到巫冥島看看。
找到了藏匿在三途河邊巫冥島的船隻之後,三人便直奔巫冥島而去。
坐在船上,花生奮力滑動着船槳,朱涯老神在在的端坐船中。
劉浪此時心中大暢,瞥了朱涯一眼,嬉笑道:“朱大神算,來來來,給我們算一卦,我們這次去萬鬼森林究竟有沒有收獲啊?”
朱涯如今基本是骨簽不離手,聽到劉浪的話後,冷冷地回了一句:“咋,你難道還想碰到什麽豔遇不成?”
花生聞言,卻是咧嘴一笑:“嘿嘿,朱涯師叔,你還不知道吧?師父可是四處留情呢,那巫冥門還有一個大胸妹子等着師父呢。”
劉浪将臉一沉,使勁用手抽了花生的腦袋一下:“花生,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