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種時候了,看着劉浪對自己窮追不舍,而且加上之前遭遇木屠城,一葉道人已經知道劉浪的來意了。
沒想到自己抓的這個女人這麽金貴,不但跟薄如夢和韓元宗有關系,而且還跟劉浪有關系。
看來,這個女人絕對是自己的保護盾呐!
一葉道人邊喊着,也加緊催動了胯下白鶴。
可是,就在他們即将來到七絕山邊緣的時候,異變陡升。
“呼!”
一陣陰風突兀地從地下竄出,仿佛兩隻手一般瞬間抓住了無窮鳥跟白鶴,然後重重往下一拉。
無窮鳥稍微好一點兒,但身形一個踉跄,卻再也無法往前飛動半分。
白鶴被那隻無形的手一拽,重重墜落而下。
“咯咯!”
無窮鳥停在了半空不斷叫着,不斷盤桓着,甚至就連肉翅後面的那對巨大翅膀都張開了,卻依舊無法前進半步。
遠處,火元公的聲音由遠及近。
“哈哈,想要從七絕山逃走?”
“簡直是癡心妄想,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裏,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一陣陰風吹過,四周樹木瞬間枯萎,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荒蕪一片。
而火元公,雙手負于身後,淩空站在無窮鳥的面前:“小雜種,看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一擡手,朝着無窮鳥拍了過去。
無窮鳥咯咯大叫了兩聲,猛得往下一個俯沖,那股拖拽之力驟然間增加,直接把無窮鳥從半空中拉了下來。
“撲通!”
無窮鳥跟劉浪同時重重甩到了地上。
東施因爲受傷太重,劉浪怕她再出意外,在無窮鳥下墜的同時将東施收進了體内。
火元公嘴角挂着獰笑,須發全紅,甚至連一雙眼睛都是紅的,慢慢落了下來,那種感覺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
火元公落在了一葉道人跟劉浪中間,仿佛觊觎天下的王者一般,慢慢踱步走到了一葉道人面前,冷聲笑道:“一葉,你何要背叛于我?”
“不,郡守,我……我沒有背叛你!”
一葉道人瞳孔收縮,終于感覺到大事不妙。
火元公呵呵一笑,“其實背叛與否對我來說已沒有任何意義了,而你們的結局隻是死而已,呵呵,死了,其實就解脫了。”
說話間,一葉道人身邊的白鶴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那碩大的身軀竟然被一團黑氣扼制住,而那團黑氣正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
白鶴隻是掙紮了兩下,渾身上下就跟那些兵卒一樣開始急速枯萎,幾個呼吸之後已然變成了一具幹癟的鳥屍。
“郡守饒命,郡守饒命啊!”
一葉道人此時完全吓傻了。
那隻白鶴可是高階兇獸,此時根本沒有半點兒掙紮就死了,而自己就算手段再厲害,又怎麽可能是火元公的對手?
劉浪也震撼無比,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這種功法。
而現在的火元公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是劉浪所能理解的範圍。
舉手投足間殺掉一頭高階兇獸,甚至殺掉千山郡萬千生靈,這種本事,仙人也不過如此吧?
劉浪深深地震撼了。
一葉道人腦袋不停磕在地上,哀求不斷。
可是,火元公臉上隻是挂着獰笑,仿佛對一葉道人的舉動視而不見。
“一葉,我火元公對你不薄,可你卻背叛于我,我現在不想知道爲什麽,我隻想要你死!”
雙眼中紅光一閃,地底下突然又竄出一隻巨大的黑手,像是一條蛇一般瞬間将一葉道人纏繞在其中。
一葉道人登時面色大變:“火元公,放開我,你要是敢殺我,我們門主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門主?”
火元公淡淡一笑:“你是說取我千山郡兵卒心髒的那個人嗎?”
“不錯,你就是一個妖孽,而門主是誅妖門的門主,就是要殺你們這種妖孽!”
“我的身上已經中了門主的符印,隻要我一死,符印就會破碎,門主一定會來替我報仇的!”
一葉道人見火元公根本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知道求饒沒有半點兒用處了,隻好用威脅的方法來求得一條性命。
可是,此時火元公修爲深不可測,又與七絕山融爲一體,根本沒有将一葉道人的威脅放在心上,聽到一葉道人威脅,卻是冷冷一笑:“一葉,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昆侖界究竟還有什麽人能在七絕山的範圍之内與我爲敵!”
“殺!”
聲音飄出,那纏繞住一葉道人的鬼手瞬間收縮,眨眼間将一葉道人勒成了數截,血肉也被瞬間抽取幹淨。
“呵呵,但凡踏入七絕山内的生靈,血肉都會成爲滋養我的養料!”
“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與我火元公爲敵!”
火元公舔了舔舌頭,仿佛在品嘗一葉人的血肉一般。
一葉道人臉上還挂着死不瞑目的驚恐,張着大嘴,可整個人卻跟分成了數截的木乃伊一般幹癟如柴。
劉浪等人見此情景,也是汗毛直立,驚恐萬分。
這種絕對的力量差距太大了,大到根本無法用人數去彌補。
此時火元公就是七絕山,而七絕山是火元公。
這怎麽能有勝算?
看着火元公連眼睛眨都沒眨就将白鶴跟一葉道人殺了,劉浪的心也徹底冷到了骨子裏,長歎息一聲:“張錄啊張錄,你以爲我們聯合就能殺得了火元公嗎?真是太癡心妄想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劉浪會以這種方式死去!”
“哈哈,曉琪,木屠城,施考,你們可有怨悔?”
木屠城跟施考此時顯然也已經沒法動彈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韓曉琪看起來非常虛弱,臉色蒼白,似乎是正在修煉的時候被人給打斷了,看着劉浪時已雙眼盈淚,哽咽道:“劉浪,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死!”
“劉浪,跟你死在一起,我不怕,我不後悔。可是,我……我連累了你,我……我對不起你。”
劉浪慘淡一笑:“曉琪,說什麽呢,能死在一起,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好埋怨的,隻不過韓元宗那老賊沒死,我的心中還有些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