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火元公跟張錄的一場激戰,雖然不至于兩敗俱傷,但被無窮鳥一摻和,倆人絕對都是半殘之人了。
對付兩個半殘之人,劉浪自然沒有任何忌憚。
劉浪輕笑一聲,見有機會能将二人都宰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隻不過太快将他們殺了的話,木屠城跟東施可能還沒找到韓曉琪,而劉浪的目的也很簡單,慢慢折磨他們,能讓他們心理崩潰最好,到時候想套出點兒什麽都易如反掌了。
劉浪撇了張錄一眼,拍了拍無窮鳥的腦門:“乖兒子,走,咱們下去。”
張錄就算是再淡定,看到劉浪那嚣張到根本沒将自己放在眼裏的眼神,也是恨得牙癢癢:“好,我張錄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對付我們二人聯手!”
“咯咯!”
無窮鳥叫了一聲,将自己的一對巨大的羽翼撤掉,用一對肉翅俯沖一下,眨眼間就到了地面。
火元公雖然對張錄也心存恨意,可此時更想對付劉浪這個狂的沒邊的家夥,不由得對着張錄道:“張大人,我們先殺了這個小子,我們之間的帳回頭再算,怎麽樣?”
“呵呵。”
張錄隻是笑着,并未回答,同時背後的翅膀一動,身體往下一沖。
然後張錄一探手抓住自己的翅膀,用力一抽,那對翅膀赫然彙入到手裏的羽扇之中。
“好東西啊!”
劉浪見此,不由得暗歎一句。
可是,劉浪雖然眼饞那把羽扇,但也知道這東西已與張錄血脈相連了,而且肯定是用某種不爲人之的秘法煉制而成的,自己也不可能輕易将那把羽扇煉進體内。
不過,殺了張錄,慢慢鑽研卻是不錯的,自己不行,倒是可以将那把羽扇送給别人。
火元公見張錄依舊傲慢無比,雖然心中憤恨,卻也沒有辦法,催動千山蝠王也落在了地面上。
火元公并沒有将千山蝠王支走,卻讓千山蝠王待在了自己身邊,以防萬一有什麽事情的時候也好盡快逃走。
無窮鳥看着千山蝠王,兩隻眼裏不自覺地放着綠光,似乎非常想吃千山蝠王的獸核一般,貪婪無比。
“咯咯。”
無窮鳥蹭了蹭劉浪,仿佛征詢般問道:“我能不能把那個大家夥吃了啊?”
劉浪拍了拍無窮鳥的腦袋,笑道:“不用着急,呵呵,一會兒等我宰了那個紅胡須的老頭,你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大言不慚!”
火元公胡子往上一翹:“好,今天我們誰都不用兵器,老夫就用自己的千山掌法跟你試試,你可敢?”
“有何不敢?”
劉浪搖了搖手腕,指着張錄道:“還有你,倆人一起上,省得麻煩。”
張錄卻是冷哼一聲,身爲五轉元丹的強者根本不屑于跟别人聯手。
劉浪心中卻也暗暗罵道:哼,裝逼好啊,一會兒裝逼不成反被艹。很好,等老子玩死了火元公再來玩你,讓你裝逼!
朝着火元公伸出一根手指頭:“一招,來吧。”
“什麽?”
火元公将眼一瞪:“你……你想一招打敗我?”
“哈哈,哈哈,狂妄,好狂妄的小雜種呐!”
“好,那我就看看你怎麽一招将我秒掉!”
火元公徹底氣笑了。
見過口出狂言的,卻沒見過劉浪這麽狂妄的。
他火元公是什麽人,中品鬼王呐,而且所使的千山掌法更是彙集了千山峰的鬼氣,甚至如果發揮到最大的程度,能夠直接将七絕山所有的鬼氣都借來,就算是将自己的修爲提高到上品鬼王甚至陰帥級别都有可能。
可是,眼前這個小子竟然狂到說一招将自己秒了?
“好小子,老夫今天不動用千山峰的鬼氣,就用自身的修爲跟你對一掌,看你有沒有本事将我打敗。”
劉浪聞言,立刻也明白了:“哦,看來你能吸收這裏的鬼氣爲已所用啊?”
“哈哈,當然,這裏是老夫的地盤,老夫已将七絕山的山脈重新進行了煉化,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鬼脈,隻要老夫想,七絕山所有的鬼氣都能爲老夫所用!哼,對付你綽綽有餘。”
劉浪隻是淡淡地笑道:“那你那麽牛逼,剛才怎麽還那麽狼狽啊?”
“老夫……”
火元公一張嘴剛想說話,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又立刻哼了一聲:“想套我話嗎?休想!”
“哼,這還用得着套話嗎?肯定這裏的鬼氣用一點兒少一點兒,你火元公雖然蠢,恐怕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抽取七絕山的鬼氣,自斷後路吧?”
七絕山既然形成了鬼脈,就像地下的礦藏一樣,肯定不會源源不斷,定然是越用越少。
火元公還沒被逼到最後一步,自然也不會真的動用七絕山的鬼氣,否則的話整座七絕山不但會變得荒蕪,所有人也再也沒有辦法修煉了,就連九層地牢裏的禁制都會潰散。
也就是說,不到萬不得已,除非不想在七絕山混了,否則火元公根本不能動用這最後的大招。
見劉浪竟然一語把自己的意圖戳穿,火元公卻是将眼一瞪:“廢什麽話,看招!”
猛得揮起一掌,高喝一聲:“千山掌法,七絕印!”
火元公直接将體内的鬼氣運轉到了巅峰,就是要将劉浪一招擊敗,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知道狂妄的下場。
很多兵卒一看到火元公竟然使出了千山掌法中最爲霸道恐怖的七絕印,頓時吓得面色大變,個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數步,躲得遠了一些。
“七絕印,天呀,郡守的成名掌法?”
“對啊,好像當年郡守憑這七絕印殺掉一個比自己高過三階的強者呢。”
“啧啧,看來那小子真是太狂了,狂到沒邊了,竟然逼郡守使出了七絕印,簡直就是找死嘛!”
“躲遠點兒,一會兒小心被印掌波及到,那印掌可是碰着死,挨着傷呢。”
火元公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整個人須發全部被風吹起來,宛如五毛錢特效一般,甚至周圍更是形成了微弱的龍卷風,全部彙集到了火元公的掌心。
那氣勢越聚越重,越漲越大,眼見帶着摧枯拉朽之勢朝着劉浪的面門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