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劉浪聞言,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女犯人的胳膊,激動道:“在哪裏?”
女犯人個頭不高,顯得非常嬌小,似乎也不善言辭,“我之前在地牢的第三層待過,大約一個多月前見過一個女人被扔到了隔壁的牢房裏。那個人的樣貌跟施大人描述的很像,隻不過今天我被獄卒帶離牢房的時候,經過那個牢房卻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沒見到?”
劉浪本來以爲得到了韓曉琪的消息,可聽到女犯人的後半句,頓時感覺胸口發悶:“那就是說,如今她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邊說着,劉浪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疼得女犯人嘴唇緊咬,眉頭緊鎖,看起來痛苦無比。
可是,在地牢裏遭受了那麽多的折磨,卻讓她根本不敢吭半句聲。
劉浪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連忙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雙眼有些失神:“該死,如果他們動了曉琪一根毫毛,我定然要讓整個千山郡陪葬!”
劉浪看着這些女犯人的模樣,心中也由開始的樂觀變得擔憂了起來。
萬一韓曉琪也遭受了折磨,劉浪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身上莫名其妙散發出來滾滾的殺氣。
一感受到劉浪身上殺氣,那些女犯人一個個吓得噤若寒蟬,蜷縮着驚恐地看着劉浪。
施考自然也感受到了,連忙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劉浪思緒越來越亂,猛得擡起頭來,直視着施考,怒道:“不等了,我要去救人,誰擋我就殺誰!就算今番我将命扔在這裏,也要去拼一把!”
“什麽?”
施考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瘋了?這可是……”
剛想說話,施考突然想起這裏還有這麽多女犯人,一時差點兒說漏了嘴,連忙止住,擺了擺手,剛想将這些女犯人全部遣走,外面卻突然跑來了一個千山郡的兵卒。
那個兵卒跌跌撞撞跑進屋裏,對着施考一拱手:“施大人,出事了,郡守讓我來通知您一下。”
施考此時心煩意亂,本來想着能好好跟這些女犯人玩上一把,可見劉浪情緒有些失控,一時間沮喪無比,還把劉浪當成了隻知道拼殺的家夥。
此時聽到兵卒有事要說,不耐煩道:“有話說,有屁話!”
那個兵卒不知道施考爲何對自己發脾氣,可也不敢頂嘴,隻得說道:“施大人,七絕山上突然死了數百人,郡守說讓您去一下。”
“什麽?”
施考一愣,不明所以道:“什麽叫突然死了數百人?”
兵卒也不解,搖頭道:“具體不知道,不過據目擊者稱,隻看到有人影竄過,而那人影掠過的地方就會有人死,郡守說對方是個超級高手,恐怕遠在施大人之上。”
“什麽,遠在老子之上?”
施考怒了。
哪裏有這麽比喻的。
高手就高手呗,幹嘛拿自己來比。
施考此時的性趣完全被攪沒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了,趕緊滾吧。”
又指着那二十個女犯人,“你們全部在這裏住下,等老子回來!”
那些女犯人聽說可以留下,頓時個個欣喜無比,唯唯諾諾點着頭,出了房間。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了施考跟劉浪二人。
施考背着手來回踱步,顯得煩躁不安。
劉浪此時已慢慢冷靜了下來,聽到兵卒的話,不由得眉頭一展,低聲道:“好機會。”
施考想發脾氣,可又不敢,隻得耐着性子道:“什麽好機會?”
劉浪面無表情道:“突然死了幾百個人,而且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對方的确是個高手,而且肯定也是個超級高手。這個超級高手突然出現在七絕山,竟然沒有被人發現,連火元公那老賊都不知道,他能不恐慌嗎?”
“你什麽意思?”
施考依舊不解地看着劉浪。
劉浪咬了咬牙,惡狠狠道:“那個超級高手的出現,肯定會将火元公的注意力吸引去,那我們就有機會去救人了。”
施考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又如何?如今火元公召集我過去,明顯是在懷疑我們嗎?哼,我們沒有分身術,怎麽可能借機去找人?”
劉浪輕笑一聲:“誰說我們沒有分身術?”
劉浪此時隻想盡快找到韓曉琪,至于其它的一概不想再問。
如果韓曉琪真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既然目前有人在幫自己吸引注意力,那自己這邊自然好下手去找人了。
将手一揮,劉浪道:“木屠城,東施,你們都出來吧!”
話音落下,兩道身影瞬間從劉浪的體内竄出,正是木屠城跟東施。
二人出來之後,立刻對着劉浪施了一禮:“參見少主。”
施考心中還對劉浪說的分身術嗤之以鼻,可突然看見冒出倆人來,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指着木屠城跟東施,結巴道:“他……他們是誰?他……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劉浪沒有回答,隻是道:“爲了避免火元公懷疑,我們現在就去見火元公,而這倆人自然會替我去找人。”
“不是,他們是什麽人?什麽時候跟我們來的?我們能相信他們嗎?”
施考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現的木屠城跟東施,一臉的錯愕。
木屠城卻是哼了一聲:“我們是主人的鬼傀,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什麽,鬼傀,以人爲鬼傀?”
施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失聲笑道:“開什麽玩笑?呵呵,人有三魂七魄,怎麽可能變成鬼傀呢?隻有獸類魂魄不全,少于人類的魂魄才能被煉化成鬼傀,你……你這和尚别開玩笑了。”
木屠城虎目一瞪,猛得往前一步,喝道:“誰跟你開玩笑了,主人天下無雙,以人爲鬼傀又有何奇怪的?倒是你一直對主人心存疑慮,小心本尊一掌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