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已經是七絕山的地盤了,劉浪怕被千山郡的人發現,便落在了地上,讓無窮鳥悄悄藏了起來,自己則跟施考徒步朝着七絕山行進。
無窮鳥畢竟不是鬼傀,其它人發現不了無窮鳥的身份,難保整個千山郡不會有人發現。
而且,千山郡廣袤無比,而韓曉琪更不知道被關押在何處,劉浪也不敢貿然出手。
這種時候施考就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了。
一路上劉浪将自己的打算也大體跟施考說了一遍,而施考也将這次來昆侖界的十大鬼王的實力都大體說了一遍。
十大鬼王雖然都是下品鬼王,但也有凝丹與否之分。
其餘九個鬼王級别的強者跟施考的修爲差不多,也大都是僞元丹期的強者,但有一個領頭的人卻是已經凝結成元丹的強者,此人正是坐鎮七絕山的張錄。
據施考所說,張錄不但修爲高超,而且足智多謀,頗得韓元宗信任。
這一次張錄不但奉命來幫助千山郡,還有一方面的因素,應該是監控其餘九人。
層層監控才會保證不會出任何纰漏,這也正是韓元宗一向的行事風格。
對于七絕山的地形,劉浪不知道,施考也并不熟悉,所以這次隻能智取,不能硬闖,萬一将火元公給惹毛了,韓曉琪有個好歹絕對會讓劉浪追悔莫及的。
“少主,火元公會相信我嗎?”
施考對劉浪的計謀還心存疑慮。
劉浪微笑地拍了拍施考的肩膀:“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們的速度很快,就算望天城那邊的消息傳來,恐怕也至少比我們晚上一天。所以,如今我們大可以瞞天過海,不用擔心火元公的人會發現我們的謊言。”
“可張錄那人……”
劉浪一擺手:“我們這次救人爲主,隻要找到我要找的人,我就會秘密傳令無窮鳥來接人,等把人救出去之後,就是千山郡黃龍被搗的時刻。”
劉浪微微眯起了眼睛,擡頭看着巍峨聳立的七絕山。
七山相連,雄偉壯觀,甚至最高處的千山峰半腰之上處于朦朦胧胧黑氣之中,仿佛被鬼氣完全籠罩住了一般,透着陰森森的氣息。
施考見劉浪堅持,隻得點了點頭道:“好,全憑少主吩咐。”
施考雖然不知道劉浪哪裏來的這麽足的信心,可此時也沒有退路了。
二人徒步走到七絕山腳下不遠處的一處密林之中,施考在外面放哨,劉浪則換了一套千山郡兵卒的衣服。
再次出來的時候,劉浪赫然已經成了一名千山郡的兵卒。
看着施考上下打量着自己,劉浪一拱手:“施大人。”
施考一愣,随即讪讪一笑,指着劉浪的假胡須道:“少主,您……您這胡須哪裏來的啊?”
劉浪将臉一沉:“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的親兵,記住了。”
見劉浪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施考連忙收起了笑容:“是。”
二人快步往前走,剛剛來到七絕山腳下,突然間從山上竄下了數十個人,将二人團團圍住,喝道:“什麽人?”
施考将臉一沉,從腰間拿出一塊牌子,“媽的,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将牌子在那些人面前一揚,那些人隻是掃了一眼,立刻變成一副恭敬的模樣,一個個谄媚無比,連連點頭笑道:“哦,原來是陰冥來的施大人呐?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施大人怎麽會突然回來了呢?”
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兵卒看了一眼劉浪,又笑道:“不知這位大人是……”
“哼,他是老子的親随。如今望天城已經徹底淪爲千山郡的手下了,老子在那邊閑着無聊,回來跟你們的郡守讨要點兒賞啊!”
衆兵卒聞言,一個個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施考:“望天城已經淪陷了,這麽快?”
“媽的,哪兒有那麽多廢話!”
施考不悅地吼道:“你們他娘的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麽實力,打一個小小的望天城還需要多長時間,快點帶老子去見火元公。”
“是是是,施大人,您不要着急,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領頭之人點頭哈腰地在前面帶路。
施考則挺着胸脯,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
劉浪跟在最後,也不說話,但卻在心裏把去往七絕山巅的路給默默記了下來。
如今噬金蟲因爲吸食了過多的怨鬼與獸骨毒,還處于沉睡的狀态,可劉浪卻能清楚地感受得到,木屠城在自己體内陰陽二氣的滋養之下,已經慢慢恢複了過來。
有木屠城這個超級打手在,一旦真出什麽意外,劉浪也更有信心周旋了。
施考此時完全跟一隻高傲的公雞一般,朝着前面帶路的兵卒喊了一聲,趾高氣揚道:“喂,我說你們這破地方彎彎曲曲的,就沒有什麽捷徑嗎?”
兵卒連忙回過頭,恭敬道:“哦,施大人,這裏畢竟是我們千山郡的郡城所在,這樣布置也是爲了防止有外敵入侵。呵呵,就算是有人能攻到七絕山的腳下,可沒有幾天時間,根本無法攻打到七絕山主峰,所以這也是一種安全的考慮。”
“切,說得挺玄乎,老子如果直接架起鬼煉血翼,你們這些破彎彎路,有個屁用!”
“是是是,施大人修爲高超,我們自然望塵莫及。”
兵卒不失時宜地拍了一個馬屁。
施考聽起來卻仿佛很享受的樣子,臉色也好看了很多,上前跟兵卒并排着,故意問道:“喂,我這個人有點兒特殊的癖好,喜歡玩女犯人,不知道你們這裏什麽地方關押女犯人啊?”
“啊?”
兵卒聞言,不由得吃驚得張大了嘴巴:“施大人,女犯人不就是女人嗎?難道還有什麽不同?”
施考将眼一瞪,大有一種學究模樣沉聲道:“你懂個屁,女犯人不但性格暴躁,而且還有刑具,這種刺激你懂個屁!”
邊說着,回頭指了指劉浪:“瞧見沒,這是我的親随,也是我在昆侖界剛剛收的小弟,嘿嘿,這次帶他來就是要開開眼界的。”
劉浪連忙滿臉堆笑,可心裏卻是一萬頭曹泥馬在狂奔,暗暗咒罵起了施考:“啥破玩意,你這戲演得真他娘過,老子可不喜歡虐待狂,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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