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得到了八根用獸骨煉化的卦簽,而且連自己身體的強度也增加了不少。
更讓朱涯心存疑慮的是,自己似乎也有一種與野獸溝通的能力,隻不過沒有琴玉表現得那麽明顯罷了。
甚至朱涯還感覺,自己體内被濃度最高的獸骨水浸泡過後,血脈已與那八大兇獸相互聯系了。
當然,如今朱涯并不知道,這次機緣卻遠遠還沒結束。
等時間一長,那八大兇獸的血脈也會漸漸與他融合在一起,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更非常人所比。
兄弟重逢,最高興的莫過于劉浪了。
看着朱涯獲得了如此大的機緣,劉浪除了爲朱涯高興之外,就是一種難以言表的興奮,那是一種發自内心深處的興奮。
“死豬牙,你果然命硬!”
劉浪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朱涯卻是面色沉冷,跟在陽間時一般無二,那張臉仿佛沒有表情一般:“然後呢?”
“去你的,哪兒有那麽多然後啊!”
劉浪笑罵了一句,轉頭看自己的人都沒有什麽大礙,這才說道:“好,既然大家都聚齊了,我們想辦法将這裏搗毀,讓這片獸骨水永遠埋藏下來,不會再被人發現。”
朱涯倒是無所謂道:“其實現在的獸骨水全被無窮鳥給煉化掉了,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些獸骨水隻能慢慢變淡,很難再會讓人獸化了。”
“咯咯。”
無窮鳥聞言,也低叫了一聲,仿佛在說:“就是,這對于那些兇獸來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劉浪輕歎了一口氣:“話雖這麽說,但如今畢竟這些水中還有獸骨水的毒,萬一被圖謀不軌之人利用了,也是大爲不妙的。”
衆人都是微微點頭,饒三變也是一拱手:“城主,你決定吧。”
劉浪擡起頭來,看了看洞頂,然後又看了看外面,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這個山洞雖然非常牢固,可也并非無堅不摧,如今我們隻能将這裏徹底砸碎,然後再把下面那個水潭填滿就可以了。”
其實劉浪堅持要将這裏掩埋進來,心中還有着另外一個打算。
如果有一天在水坑中留言的青城山再來人的話,看到這裏被毀壞了,定然也使不出什麽花招了。
對于青城山的手段,劉浪還是保留着懷疑态度的,萬一這裏被青城山利用了,恐怕對昆侖界都是滅頂之災。
所以,劉浪的想法很簡單,斷絕一切不利的可能。
朱涯盯着劉浪看了一會兒,目光閃爍了兩下,終究一句話也沒說,而是擺了擺手:“劉浪,我先出去了,我在這裏修爲最低,也幫不上什麽忙。”
随即又對瑟青三女招了招手:“你們也一并跟我去外面等着吧,在這裏反而會礙事。”
三女不大情願,可看着劉浪點了點頭,隻好答應道:“好,那我們就先出去了。”
待朱涯跟瑟青三女離開之後,劉浪卻有些好奇地嘀咕了一句:“這個朱涯怎麽怪怪的啊?”
雖然心中疑惑,可劉浪相信朱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也沒有再多想,而是吩咐道:“琴玉,這個山洞當初用來埋這八大兇獸的骸骨,肯定非常堅硬,你讓蕭仙姑跟錢滄海用盡全力去搗毀一下試試。”
琴玉答應道:“是,主人。”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蕭仙姑跟錢滄海兩個半人半獸瘋狂地沖擊着洞頂,輪番上陣,跟一顆顆炮彈似的,倒是将整個山洞都打得劇烈晃動了起來。
可是,饒是如此,竟然還是無法徹底将這裏摧毀。
想了想,劉浪将手一招,把玄地龜給召喚了出來。
雖然蕭仙姑跟錢滄海厲害,可畢竟體積太小,塊頭受限力度也受限。
可玄地龜不但塊頭大,而且龜殼異常堅硬,根本不是普通的兵器可比的。
果然,在玄地龜一通狂轟亂炸之下,整個山洞終于跟塌方一般開始坍塌了起來。
劉浪見差不多了,連忙招呼衆人:“走,我們快點出去。”
一招手将玄地龜收了起來,幾人飛速朝着洞外逃遁而去。
玄地龜的撞擊的确太過震撼,不但整個山洞開始坍塌,竟然連一整座峭壁都有完全倒掉的迹象。
這下可慌了饒三變等人:“城主,下面太深了,我們得想辦法盡快下去呐!”
劉浪撇了撇嘴,無所謂道:“行了,沒事的,咱有無窮乖兒子怕啥。”
說完,跳到無窮鳥的背上,同時招呼琴玉跟饒三變也跳了上來。
至于蕭仙姑跟錢滄海,本來修爲就高,獸化之後又生出了利爪,爬下峭壁卻是易如反掌。
可是,來到山洞門口的時候,除了那剩餘的七頭猛虎之外,朱涯跟瑟青三女已經不見了。
劉浪道:“他們應該是先下去了,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無窮鳥竄出洞口之後,猛虎也快速朝外沖去,而蕭仙姑跟錢滄海更像是猴子般跳下峭壁,身體在半空中騰挪,身上鬼氣滾滾,仿佛生出了翅膀一般。
直到所有人都來到峭壁之下時,那座峭壁已經跟雪山崩塌一般開始大幅度的塌陷,不但将水潭全部掩埋,而且整座峭壁也慢慢堆積成了一座石山。
坍陷足足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劉浪等人卻無聊的一直等着塌陷完全結束。
最後劉浪又親自去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嗯,應該差不多了,我們找找豬牙他們,也該回去了。”
在獸骨洞之上原來落陽子待的那個山洞也不可避免的塌陷了。
不過由于塌陷的幅度太大,那棵從峭壁中長出來的巨樹卻硬生生直了起來,插在了重新堆積而成的石山之上,宛若一杆象征着新的開始的旗幟一般。
而這棵樹,也仿佛在向青城山的人發出挑釁。
當然,這些人中除了劉浪之外,并沒有人想太多。
就在衆人準備離開時,朱涯卻一個人從水潭外圍的樹林中回來了。
看到朱涯隻有一個人,而并沒有瑟青三人,所有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朱涯。
琴玉倒是顯得有些激動:“朱涯兄弟,她們人呢?”
朱涯神色有些凝重,看了琴玉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劉浪的身上:“劉浪,我替你做了一個決定。”
“什麽?”
劉浪不解:“你什麽意思?”
朱涯道:“在獸骨洞中時,我偷偷用骨簽算了一卦,發現瑟青她們有一個機會。”
“什麽?”
劉浪完全沒想到朱涯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你他娘怎麽跟你師叔那家夥一個德性了!”
上前一把抓住朱涯,劉浪瞪眼怒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