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突然冒出的巨大鬼殼擋住了蕭仙姑用鬼氣所化的利箭,也已經完完全全超過了這些人的理解範圍。
将這一系列的事情聯系起來,恐怕隻有仙人才能做到啊!
當然,這些也僅僅是饒三變他們的想法。
這種超越理解之上的東西,在他們的意識裏都是仙人。
所以,此時所有人都以爲是仙人救了自己。
衆人相互對視了一會兒,終于也反應了過來,立刻紛紛跪拜在地,朝着山洞中那個大水坑磕起頭來。
琶月更是哽咽道:“仙人,既然您救了我們,求求您救救我大姐吧?她不應該變成這個樣子,不能夠死掉啊!”
饒三變也動容道:“對啊仙長,希望您大發慈悲,不要讓琴帥獸化啊!”
“什麽?”
一聽到獸化倆字,琶月三姐妹頓時齊刷刷盯向饒三變。
饒三變感受到她們的目光,一時也愣住了,張了張嘴,知道自己說漏了,不由得面色漲紅,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瑟青倒是率先反應了過來:“饒副城主,你……你是說大姐會獸化,變成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認識的野獸?”
“不可能!”
琶月立刻站了起來,激動道:“不可能,大姐不會的,什麽獸化!不可能,那獸化隻是傳說中的東西,根本不可能的。”
琵香也哽咽道:“對,不可能!饒副城主,你……你别吓唬我們好不好?”
三女眼睛通紅,看着琴玉的模樣,雖然知道饒三變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可卻根本不想承認這就是事實。
朱涯倒是面色沉冷很多,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但是,他的手卻在不停掐算着什麽,不時回頭朝着山洞入口的地方看去,似乎隐隐感覺到了什麽。
不一會兒,山洞的入口處傳來了低低的虎嘯聲,顯然是那些猛虎也爬上來了。
其它人此時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琴玉的身上,對虎嘯聲卻是置若罔聞。
朱涯本來也慢慢跪倒在地,可一聽到虎嘯聲,立刻站了起來,瞪着雙眼盯着洞口處,顫聲道:“虎嘯聲,虎嘯聲。”
饒三變正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解釋,見朱涯這般激動,不由得問了一句:“朱涯兄弟,怎麽了?”
朱涯指着來的方向道:“饒副城主,你聽,虎嘯聲。有虎嘯聲就證明你們帶來的那些猛虎沒有死,而既然猛虎沒死,那就證明那個女人已經走了,或者死了。”
“啊?”
饒三變對朱涯這個思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頓時一臉的恍然。
對啊,憑着蕭仙姑的性格,肯定會大開殺戒,定然也會将那些猛虎殺死。
可如今傳來虎嘯聲,證明蕭仙姑并沒有下死手,而不下死手隻有一種可能,要麽走了,要麽死了。
饒三變雙眸閃着精光,深深看了朱涯一眼,不由得對朱涯缜密的心思佩服不已。
目光落在琴玉的身上:“既然那個女人不在,那我們就想辦法看能不能将琴帥身上的獸骨毒解掉,就算是不能,我們也盡量延緩琴帥獸化的速度吧。”
雖然明明知道憑着自己這些人的修爲,根本無法幫助琴玉。
但目前來說,卻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去拼一把。
瑟青此時也慢慢恢複了過來,知道隻能盡力一試,看了饒三變一眼,開口道:“三妹四妹,我們隻能試試了,大姐的傷……”
“我來。”
瑟青話說到一半,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衆人聽到那個聲音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紛紛打了一個激靈。
所有人同時将頭扭向來時的洞口,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錯覺嗎?”
“那個聲音好像主人呐!”
“是城主,這個聲音完全就是城主的聲音呐!”
“劉浪那小子,這個聲音怎麽跟劉浪那小子那麽相似?”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暗自猜測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手上托着一個黑碗,另一隻手上抓着一個鬥篷女的人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在人影背後,正是那個救了衆人的肥鳥。
一看到人影,所有人臉上紛紛浮現出驚喜之色。
“主人?真……真是主人!”
“城主!城主大人!”
“真是你小子!”
朱涯瞪着眼睛,看着威風凜凜成熟了很多的劉浪,頓時眼圈一紅。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朱涯卻感覺自己的眼睛發澀,幹癢無比。
瑟青三女更是興奮無比,看着劉浪,眼中含情脈脈,如果不是有别人在,恐怕直接會撲到劉浪的懷裏了。
饒三變看着劉浪出現,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仿佛在說:我就說嘛,隻有城主才會創造這麽多的奇迹。
那模樣,就像是早已經将一切了然于心一般,似乎這些事隻要是劉浪做的,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他們心中的那個仙人,就是劉浪。
很快,衆人在看到劉浪的興奮中也注意到了頹廢無比斷了雙手的蕭仙姑。
“那個仙人,竟然就是主人?”
瑟青三女眼中閃着小星星,終于也反應了過來,帶着哭腔喊道:“主人,大姐她……她快不行了。”
劉浪自然看到了琴玉中了獸骨水的毒,快不行了。
之前劉浪并沒有發現他們全部在這裏,隻是派無窮鳥去救他們,此時看到他們全在這裏,心中也是興奮不已。
看了琴玉一眼,劉浪一把将蕭仙姑扔在了地上:“你們幫我看着她,琴玉的問題我來解決!”
大步一跨,徑直來到了琴玉的面前。
朱涯就在琴玉的身邊,怔怔地盯着劉浪,看着劉浪走了過來,本來嚴肅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來,猛得揮起一拳,打在了劉浪的胸口:“好小子,你行啊!”
劉浪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抱住朱涯:“豬牙,你他娘想死老子了!”
“滾,老子不是基佬,放開老子!”
朱涯一把将劉浪推開,同時用手抹了一把眼角。
劉浪見此,哈哈大笑一聲,掩飾道:“你他娘不是冷公子嗎?哭個屁呐!”
“誰他娘哭了,老子剛才不小心眼睛進沙子了。”
“艹,豬牙你他姥姥撒謊都不會,撒謊就臉紅,這裏哪兒什麽風沙!”
“你才他姥姥呢!”
“滾!”
有種兄弟,一生一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