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的腦海中卻一直盤桓着落陽子那些半真半假的話。
最後實在想不明白,劉浪索性甩了甩腦袋,自嘲般笑了笑:“如今連韓元宗還沒有把握對付,竟然想那麽遠了,呵呵,真是閑得蛋疼。”
就算是真有仙界,真有仙人的存在,那也是以後該考慮的事。
當務之急是盡快将昆侖界統一起來,好借着這股力量去對付韓元宗。
看着木屠城盤膝閉目修煉,劉浪輕輕一笑:“好吧,先等等無窮鳥這個憨貨,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
也盤膝坐地,将心神灌注于丹田之中,仔細感知起了自己丹田之中的元丹。
……
距離劉浪數百裏之外的山洞之中,朱涯跟琴玉在昏睡了三天三夜後終于也醒了過來。
怔怔地盯着彼此看了大半天,琴玉倒是當先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朱涯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連忙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拱手施禮道:“在下茅山掌門朱涯。”
“朱涯?”
琴玉一聽到朱涯這個名字,頓時美目一動:“你就是朱涯?”
朱涯見琴玉這麽興奮,不解道:“怎麽,你認識我?”
“不不不,我以前的時候經常聽主人提起你呢。”
琴玉連忙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對着朱涯回了一禮道:“朱涯兄弟,我的主人是劉浪,他說你是他最好的哥們,你們以前在陽間的時候經常一起抓鬼呢。”
“額……主人?”
朱涯雖然猜測琴玉可能跟劉浪有關系,可主人這倆字一冒出來,朱涯就有點兒不适應了。
偷眼打量了琴玉兩眼,朱涯心裏又泛起了嘀咕:“劉浪這小子來昆侖界竟然收了這麽漂亮的女人?而且這女人還稱他當主人,難不成是收的女仆?”
一想到這裏,朱涯立刻就邪惡了:“好哇,劉浪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歐陽清織辛辛苦苦跑到昆侖界,如今依舊不知所蹤,這小子竟然在這裏快活了,回頭如果我見到這小子,非得将他痛扁一頓不可。”
朱涯心裏暗自咒罵着。
他卻不知道,像琴玉如此美貌而且還叫劉浪主人的女子,卻是足足有四個,而且還是姐妹花。
如果朱涯知道真相,肯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了。
能得到琴玉如此一個美女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了,一下四個,那絕對是三十二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呢。
琴玉見朱涯突然間不吭聲了,不禁疑惑道:“朱涯兄弟,你怎麽了?”
朱涯一愣,頓時讪讪一笑,連連擺手尴尬道:“呵呵,沒……沒什麽。”
說着,連忙轉過身走到洞口,拿起一塊石頭朝着洞外扔去。
砰!
那塊石頭剛剛往前飛了一小段,突然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上一般,直接碎成了粉末。
“我艹!”
看到石頭竟然如此輕易就破碎了,朱涯頓時吓了一大跳,暗暗罵道:“這禁制好厲害。”
琴玉也是大吃一驚,顫聲問道:“朱涯兄弟,這是禁制?”
朱涯點了點頭:“肯定是那個老家夥弄的,他把我們關在這裏可能是去找劉浪那小子的麻煩了。我們得在那老家夥回來之前想辦法逃出去。”
“逃出去?”
琴玉秀眉一皺,“朱涯兄弟,對方修爲高超,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這禁制肯定也非常高深,我們怎麽出去?”
朱涯沉吟了一會兒,輕輕歎了一口氣:“我試試吧。”
琴玉雖然修爲比朱涯要高上很多,可那也僅僅是修爲而已。
自從琴玉之前在天荒不老城追随了穴槐師後,所接觸的也隻是修煉,而對于修煉之外的東西近乎是一竅不通,更别提這種高深的禁制了。
可是,朱涯卻跟琴玉完全不同。
他在陽間是在茅山長大,打小就接觸道術,而且自從當上掌門之後,也學習過一些禁制之術。
雖然陽間的禁制在昆侖界可能一文不提,但正所謂一通則百通,如今朱涯頓悟了蔔算之術,雖然不能真的算盡一切,但卻能給自己算出一個大體的方向。
說罷,朱涯立刻盤膝而坐,從旁邊撿了六塊差不多大小的石頭,就地推演了起來。
看着朱涯這古怪的舉動,琴玉卻是愈發好奇,但又不好意思打擾,隻得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看着。
看了一會兒,琴玉越看越迷糊,眼睛也越瞪越大,心中更是感慨不已:主人的朋友雖然修爲不高,可卻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怪不得能跟主人成爲朋友呢。
朱涯當然不知道琴玉心中的想法,推演了一會兒額頭上已慢慢滾出汗來。
不得不承認,蔔算之術并非如想象中那般簡單,隻要掐指一算就能知曉一切。
蔔算之術就跟高數題一樣,要經過不斷的推演,是一件極費腦裏與體力的活兒。
朱涯雖然頓悟了蔔算之術,但卻也并非想算什麽都可以算出來的。
足足算了大半個小時,朱涯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站了起來,看看地上石子的排列方向,又看了看身後的洞壁,古怪道:“咦,按照卦象上來看,這裏似乎有另一個出口啊?”
“出口?”
琴玉又驚又奇,坐在地上就能知道這裏有一個出口,這主人的朋友也太神奇了吧?
琴玉連忙走到朱涯目光看着的洞壁前,用手敲擊了兩下,果然聽到有中空的聲音。
“朱涯兄弟,好像真有出口呢!”
琴玉這一聲叫仿佛百靈鳥一般,聽在朱涯的耳朵裏卻宛如天籁之音。
朱涯也并不确定,立刻走上前,沉聲道:“那……我來試試。”
朱涯此時根本不敢去看琴玉。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可管劉浪叫主人呢。
朱涯這輩子很少跟女人接觸,根本沒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經驗,之前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最終卻沒走到一起。
後來抛卻雜念,一心修煉,好不容易來到昆侖界隻爲了能助劉浪一臂之力。
可誰成想,竟然在這裏跟一個絕色美女關在一起。
饒是朱涯心性彌堅,卻也有些心神蕩漾。
但是,朱涯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劉浪是好兄弟,就算再蕩漾也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其實朱涯哪裏知道,自己這種反應完全是身爲一個老處男的悲哀。
别說是跟琴玉如此一個美貌女子共處一室了,恐怕就是跟東施那種女人共同一室,也會有一點點心理上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