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鼠扔了自己的燒火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起來。
在場六合派的人本來還想等着看劉浪大殺四方,卻又突然見縱火鼠跪倒在地,一個個滿臉的愕然。
“啥,這家夥之前不是挺嚣張的嗎?怎麽現在跪地求饒了?”
“切,我還以爲他們真的兄弟情深呢,原來還是小命要緊,其它一切都是假的啊!”
“哈哈,就是就是!城主威武,城主威武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糾結着要不要跟劉浪拼死一博的翻山都也沒想到。
翻山鼠倒是有些骨氣,可知道要是真打也無疑于以卵擊石。
惡狠狠瞪了縱火鼠一眼,怒道:“四哥,你幹什麽?幹嘛要向我們的仇人下跪!”
“跪下,老五,快跪下,向城主大人求饒,快點跪下啊!”
縱火鼠急了,拉着翻山鼠的衣角,低聲喊了起來。
翻山鼠卻是一把甩開縱火鼠的手,喝道:“放開,你這膽小如鼠的家夥,不配稱爲五鼠之一,玷污了我們千山五鼠的大名!”
劉浪聞言,卻是哈哈大笑道:“你說對了,你們本來就自稱老鼠,就應該膽小如鼠!”
斜眼看了翻山鼠一眼:“怎麽,你還想臨死前堂堂正正做次人?”
“做你麻痹!”
翻山鼠急了。
如今孤掌難鳴,還打個鳥啊,跑吧!
趁着劉浪不注意,翻山鼠罵完之後,轉身就跑,那速度卻是快若流星,讓劉浪都有些感歎。
隻不過,劉浪并沒有追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罷了,既然你想堂堂正正做次人,那就讓你死得體面一些吧!”
“刷!”
将腳一踢,縱火鼠扔在地上的燒火棍立刻飛起,像是精準無比的利箭一般,噗呲一聲插進了狂奔而去的翻山鼠的後背。
翻山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但卻并沒有死,求生的欲望讓他依舊往前攀爬,似乎這樣就可以離劉浪這個煞神更遠一些,心裏的恐懼也會減弱一些。
劉浪輕輕搖了搖頭,将手一擺:“剁了他!”
那些六合派的人此時已将劉浪敬若神明,聞言紛紛舉起長刀,湧向翻山鼠,切菜般将翻山鼠剁成了肉泥。
跪在地上的縱火鼠看得膽戰心驚,就差連自己的呼吸都忘了,額頭上身上全是汗水,幾乎将外面的衣服都打濕了。
劉浪對這一切卻是置若罔聞,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慢慢蹲下,伸出仙人斬挑開縱火鼠的衣服。
縱火鼠立刻吓得三魂去了兩魂,連連顫聲叫道:“饒命,饒命,求城主大人饒命啊!”
“呵呵,饒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縱火鼠聞言一怔,本以爲必死之局,竟然還有餘地。
當下根本不再猶豫,立刻點頭道:“城主大人您吩咐,您随便吩咐,我縱火鼠定然萬死不辭!”
劉浪搖了搖頭:“其實,你的命我根本不稀罕,我隻是想放你回千山郡,找火元公。”
“啊?放我回去?”
縱火鼠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滿臉的不解。
劉浪點了點頭:“其實很簡單,如今火元公竟然敢對我六合城出如此殺招,我跟他也定然是不死不休了!”
“以前的時候,我沒想跟他怎麽樣,可如今,我不但要狠狠羞辱他,而且要把他從郡守的位置上拉下來,肆意踩在腳底下蹂躏。”
劉浪邊說着,嘴角勾起一絲狠毒的笑意。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若犯我,定斬不饒!
劉浪嫉惡如仇,目标直指陰冥之地的韓元宗,自然也不會将火元公放在心上。
以前劉浪還想着有機會将火元公拉攏過來,如果他肯爲自己所用,自然最好。
可如今看來,拉攏卻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千山郡,隻能成爲自己稱霸昆侖界的墊腳石,而非輔佐自己的盟友。
看着劉浪那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威壓,縱火鼠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忙道:“請……請城主大人吩咐。”
“呵呵,很簡單,提着你三兄弟的人頭,拿到火元公的面前,告訴他,這是我送給他的禮物。而且……”
劉浪陰笑一聲,仙人斬猛得刷刷刷在縱火鼠胸口揮舞了幾下。
不過是眨眼之間,縱火鼠還以爲劉浪要殺了自己,立刻吓得閉上了眼睛。
可是,除了刺痛之外,卻并沒有那種意識消失的感覺。
縱火鼠心中駭然,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低頭朝着自己的胸口看去。
那裏,赫然寫着一個血淋淋的‘狗’字。
劉浪站了起來,淡淡道:“回去告訴火元公,這就是當他走狗的下場,讓他等着老子。老子很快就會親自上門,将他的狗頭擰下來當球踢!”
劉浪根本不再理會縱火鼠,回頭對六合派的人道:“帶我去見姜維,我需要了解六合城發生的所有事!”
“是!”
一個六合派的人連忙答應着。
直到劉浪帶人離開之後,縱火鼠繃緊的神經才終于放松了下來。
搖尾乞憐換來的生機,讓縱火鼠第一次感受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縱火鼠看了看六合殿外那些虎視眈眈盯着自己的飛獸,又看着身死的三個兄弟,卻是滿臉悲戚,眼中挂淚哽咽道:“兄弟們,我們錯了!我們根本就不該爲火元公賣命,更不該招惹劉浪這個煞星,可如今,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
一邊哭着,一邊将其它三鼠的腦袋收攏了起來,撕破了一個兵卒的衣服,将腦袋包裹在裏面,背在了身後。
縱火鼠見識了劉浪的狠辣之後,知道自己根本不敢違背劉浪的意願,否則的話恐怕終究難逃一死。
可這副模樣回去,定然也會被火元公殺死。
“罷了,兄弟們,我隻能用你們的腦袋,換我一條命了。”
縱火鼠心中已有了主意,将三鼠的腦袋送到千山郡五絕山腳下,自己則偷偷離開,遠離是非之地,苟且過剩餘的日子就行了。
然而,當縱火鼠顫巍巍來到六合城城門口的時候,卻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那逃走的幾千兵卒,無一例外全部爛泥般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門口處,那頭碩大的玄地龜慵懶地趴在一邊,一對綠豆般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得縱火鼠渾身汗毛直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