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飛獸大軍在放出三波箭羽之後,直接俯沖而下,伸出了鬼獸本有的尖牙利爪,瘋狂撕咬着那些千山郡的兵卒。
千山郡的兵卒根本無心戀戰。
在第一波攻擊之後就開始四處逃竄。
此時被堅牙利爪瘋狂地撕扯着,更是鬼哭狼嚎,個個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
那些六合派的人見此,不禁又驚又喜,專門等在外圍,看着哪個兵卒想要逃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斬殺。
這一次集結,反而成了千山郡兵卒喪命的直接原因。
否則的話,如果這些千山郡兵卒還相對分散的話,倒是可以減少很多死亡。
然而,一切已無法挽回。
不過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千山郡兵卒已是潰不成軍,死傷大半。
千山四鼠完全沒料到自己這方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卻是惱羞成怒,瘋狂地朝着那些外圍的六合派的人沖了過去。
沒有飛天鼠,這四鼠根本無法對付天空中的飛獸大軍,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對自己的手下進行屠殺!
屠殺在繼續。
劉浪、白虎和木屠城也渾身浴血,沖到了六合殿下。
看着這副情景,劉浪頓時感覺熱血沸騰。
知道千山郡這幫人已是強弩之末,這樣殺下去根本無法解掉心中的憤恨,必須要虐殺。
将手一擺,劉浪收起白虎跟木屠城,高聲喊道:“所有人住手!”
那些飛獸大軍聞言,紛紛呼嘯一聲,淩空飛到了六合殿門口落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殿下的那些千山郡兵卒。
而六合派那些人看到劉浪,一個個更是大喜過望。
有不認識劉浪的卻是瞪着雙眼,眼珠子都不舍得轉一下,顫聲問道:“那個人,就是我們的城主嗎?”
有認識劉浪的人似乎感覺非常自豪,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洋洋得意道:“當然,城主回來了,哼哼,這幫人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六合派數百人開始躁動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向劉浪。
不知有誰喊了一句:“叩見城主大人!”
這一聲喊,立刻提醒了其它人。
數百人紛紛跪拜,齊聲高喊道:“恭迎城主大人回六合城!”
“拜見城主大人!”
聲音帶着震天之勢洪亮無比。
有幾個千山郡兵卒聽到這些人的喊聲,卻是再也支撐不住,眼皮一翻,活活把自己給吓死了。
躁動。
那些千山郡還活着的兵卒同樣開始躁動了起來,紛紛朝着一邊靠去。
那裏,正站着眼睛都快要呲出火來的四鼠。
四鼠一字排開,手中兵器各異,除了躍江鼠拿的那個船槳般的鬼器外,其它三人分别拿着燒火棍,鐵鍁和鐵鎬,個個看起來跟幹活的鄉人一般。
甚至如果不是知道此人就是五鼠之四,不是感受到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威壓,都會把他們當成普通人。
他們的兵器,着實有些太普通了,普通到就像是随便在哪個農夫家裏偷來的一般。
經過這一場厮殺,千山郡兵卒不過剩下了二三千人,而且其中很多人都受了傷,看起來狼狽無比。
他們一個個畏畏縮縮躲在四鼠的身後,就算四鼠怎麽吆喝,也是無動于衷,根本不敢再靠前一步。
劉浪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六合派的人,眉頭微微一皺,忐忑不安道:“我們的人呢?”
領頭一人聽到劉浪問話,立刻擡起頭來答道:“城主大人,我們死了兩萬人,可平民大部分都被我們轉移了出去,如今能戰鬥的就剩我們這些人了。”
自從知道六合城被圍攻了,劉浪的心一直懸着。
此時看到偌大的六合城竟然隻有區區幾百人,那顆心仿佛被什麽給揪住了一般,更是放不下了。
“那……饒三變跟其它鬼帥,還有姜維他們呢?”
領頭之人連忙道:“哦,城主大人放心,副城主帶着我們六合城大部分人去了獸駝山,隻剩下我們六合派的人在這裏守着,這次如果沒有姜維的指揮,我們六合城恐怕真的會生靈塗炭呐!”
說到這裏,所有六合派的人不禁一陣唏噓。
可是,這些話聽在四鼠的耳朵裏,卻仿佛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一般,鑽心的疼啊。
“什麽?精銳全部去了獸駝山?”
“他娘的,光是打六合城的留守兵卒,我們竟然鬧成這副模樣?”
四鼠本來還對打下六合城而沾沾自喜,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不禁一口老血沒上來,胸口發悶。
劉浪聞言,卻是心下大緩。
雖然對饒三變他們去獸駝山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此時顯然不是問這些的事情。
擺了擺手,讓他們全部站了起來,劉浪轉過身,眯眼看着千山四鼠。
一看到四鼠這副猥瑣的樣子,劉浪眉頭輕輕一挑,問道:“你們跟飛天鼠是什麽關系?”
“我艹你大爺的,小雜種,飛天鼠是老子的三哥,你竟然把三哥給殺了,這一次我們就是來報仇的!”
“對,不殺了你個小雜種,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四鼠個個捏起了拳頭,呲牙咧嘴,仿佛要将劉浪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劉浪見此,卻是冷冷一笑:“呵呵,原來,你們也是那隻臭老鼠的兄弟啊!哼,助纣爲虐,隻是一幫走狗而已,竟然還想着報仇?”
劉浪滿臉的譏諷。
知道自己六合城大部分人都沒事之後,劉浪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此時,劉浪隻想慢慢陪着四鼠好好玩玩,借機使勁抽一把火元公的臉,讓火元公知道對付自己的下場。
将手一擡,指着四鼠身後的那些千山郡的兵卒,劉浪嘲諷道:“怎麽,難道你們自稱四鼠,手下的兵将也都是縮頭縮腦的老鼠嗎?”
“哈哈,我看,火元公那個老賊也不過如此,隻會拿你們這些炮灰來送死!”
“一幫不知死活的家夥,敢來我六合城撒野!好啊,老子跟火元公這個仇算是結上了,怎麽着,你們是想自殺,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劉浪根本沒将四鼠和他們身後的殘兵敗将放在眼裏。
四鼠聞言,卻已是渾身亂顫。
躍江鼠往前一步,指着劉浪喝道:“好,劉浪小兒,你如此大言不慚,那就讓我躍江鼠會會你,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