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後面的一間房子裏,竟然有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女子。
對,就是一個女子,雖然那鬥篷可以遮蔽魂力,但那窈窕的身姿卻是一覽無餘,而且渾身上下都能散發出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
“她是什麽人?”
劉浪眉頭一皺,正想直接将北宮一劍殺死。
可突然之間,那道人影竟然在自己魂域的感知之下瞬間消失。
下一秒。
劉浪立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陰毒的眼睛給盯上了。
“嗖!”
一道破空之聲響起。
劉浪大駭,還沒來得及反應,卻感覺有什麽東西直擊後背而來。
“該死!”
劉浪也顧不得再去殺北宮一劍了,連忙将仙人斬往身後一擋。
铮!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黃豆粒大小的東西重重砸在了仙人斬上。
那個小東西砸中仙人斬之後,竟然沒有破碎,反而是掉落在了地上。
要知道,仙人斬可是靈器般的存在,一般的東西碰到就會破碎,可是,那看起來并不算堅硬的小東西竟然沒有碎。
“什麽人?”
劉浪立刻警惕了起來,散開魂域的同時,目光也四處掃着。
“咯咯,沒想到,竟然這麽快見到了傳說中的陰冥少子!”
一聲嬌笑。
緊接着,劉浪隻感覺背後一陣風動,扭頭一看,卻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那本來還站在旁邊的北宮一劍也不見了蹤影。
被人搶走了?
對方究竟是何等的修爲,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搶走了?
劉浪大吃一驚!
劉浪很明白,自己雖然表面上隻是下品鬼王,可在陰陽二氣的加持之下,秒殺上品鬼王都沒有問題,甚至全力出擊之下,恐怕就連陰帥都能擊殺。
所以,就算是陰帥級别的存在,也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明目張膽将人給搶走了。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卻又容不得自己不相信。
劉浪終于意識到這裏還藏着一個高手中的高手,不由得大聲喊道:“回防!”
這種時候了,再進攻已經不明智了,必須要保護好韓曉琪跟吳暖暖她們。
木屠城一甩禅杖将一個鬼帥的腦袋砸爛之後,身影一動,立刻擋在了韓曉琪的面前。
劉浪則也急步一繞,抓着李大牛回到了白虎邊上,跟木屠城和白虎呈犄角之勢,将韓曉琪跟吳暖暖圍在了中間。
北熊此時已是目瞪口呆。
他根本連阻擋都沒來得及,此時卻看到遍地的屍體,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喊道:“哎,哎哎哎!怎麽會這樣啊!”
北熊話不多,但并不傻,看見劉浪殺了北宮流雲之後,便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沒法善了了。
這北宮一劍如果今天不死的話,恐怕也已經跟劉浪不死不休了。
北熊本來還擔心劉浪會吃虧,可現在他才發現,再有兩個北門府,恐怕也不夠他劉浪折騰的。
就在北熊歎息不已的時候,斷水刃卻是眉頭一皺,低喝一聲:“北熊,後退!”
說罷,身影一動,立刻也來到了劉浪的身邊。
斷水刃本來還有些看不慣劉浪,隻以爲他是仗着陰冥少主的頭銜才有如今的威名而已。
可是,這一戰,卻徹底讓斷水刃對劉浪的印象改觀了。
這個陰冥少主,似乎不隻是空有其名,其實力之強悍就算是自己對上,恐怕也夠嗆能走上三招的。
斷水刃本就是薄如夢手下的悍将,又是智囊級别的人物,對四門府主的實力可謂是非常清楚。
斷水刃很确定,自己全力之下能跟北宮一劍打成平手已經不容易了,可是,那北宮一劍在劉浪手底下連兩招都沒有走過。
這種情況已經顯而易見了,就算是沒有木屠城那殺人如麻的殺佛,他劉浪想要血洗北門府都易如反掌。
這種實力,别說是他斷水刃了,在整個風靈郡恐怕都能排進前五。
可是,剛才那道搶走北宮一劍的身影,修爲明顯高出自己一截。
斷水刃非常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而風靈郡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高手,連他斷水刃都不知道,這就非常危險了。
不由得,斷水刃也警惕了起來。
當務之急是跟劉浪化幹戈爲玉帛,共同對敵。
斷水刃清楚的知道,這個潛藏在北門府的高手肯定是偷偷混進來的,是敵是友,甚至企圖還沒弄清楚之前,自然不能放松警惕。
來到劉浪的身邊,斷水刃立刻沉聲道:“城主大人,屬下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多多包涵。”
劉浪自然也不是小氣之人,看着斷水刃那一臉警惕的樣子,卻是撇了撇嘴,搖頭道:“斷先生客氣了,我劉浪并沒有怪罪之意。”
斷水刃聞言,卻是心下一緩,點了點頭道:“城主大人,對方來意不明,我們必須小心點兒。”
劉浪點了點頭,朗聲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有膽量就出來!”
“咯咯!”
一聲嬌笑,一道黑影再次一閃,北宮一劍的身影驟然間出現。
而在北宮一劍的旁邊,赫然正是那個身穿黑色鬥篷的蕭仙姑。
蕭仙姑依舊将自己完全遮在寬大鬥篷之下,聲音卻不再刻意壓制,而是如銀鈴般笑道:“斷先生,北熊将軍,我來這裏并沒有什麽惡意。咯咯,你們不用如此警惕,就好像人家會吃人一樣。”
北熊一看到蕭仙姑鬼魅地出現,頓時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将手中的粗鐵棍一晃,大聲喝道:“你是何人?”
蕭仙姑笑而不答,目光卻落在斷水刃身上,朝着斷水刃拱了拱手:“斷先生,我知道您在郡守大人面前說話很有分量,我今天向斷大人讨個人情,放了北宮府主如何?”
斷水刃卻是眉頭一皺,古怪道:“這位朋友,今天這事似乎跟我斷某人沒有關系吧?”
“咯咯,當然有關系!”
蕭仙姑擡起手來,鬥篷下面露出一隻纖纖玉手,直指劉浪而去:“此人不也是郡守治下之人嗎?而且,這裏是風靈郡,就算他本領通天,卻又怎麽能越俎代庖,去肆意決定一個堂堂府主的生死?他這樣做,根本就不将郡守跟斷先生放在眼裏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