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鼠知道自己沒有火元公的命令,根本不敢貿然對風靈郡的人開戰。
等待的這段時間,飛天鼠感覺自己的手都癢癢了。
突然見黑沙谷中出現了兩個陌生人,飛天鼠卻是狂喜過望。
這可是挑起事端的好機會呐!
雖然不能主動對風靈郡的人出手,可那兩個人明顯不是北熊手下的人。
隻要想辦法玩弄一番那兩個人,然後當着北熊的面種種挑釁,憑北熊那愛管閑事的性格肯定會忍不住出手。
到時候,隻要北熊一出手,他風靈郡的人絕對就是找死啊!
飛天鼠樂滋滋想通此節,卻是緩緩站了起來,将手一拍,對手下吩咐道:“大家提高警惕,如果風靈郡那幫雜碎敢有任何異動,絕對定斬不饒!”
“是!”
千山郡那幫手下卻是齊聲答應着。
飛天鼠慢吞吞走到黑沙谷口,身後的那頭赤炎雕雙翅一擺,挪動着自己的步伐,也緊緊跟在飛天鼠的身後。
北熊一看到飛天鼠竟然朝着自己走了過來,立刻舉起鐵棍,大聲喝止道:“飛天鼠,你再敢上前一步,信不信老子一棍把你砸成爛泥!”
飛天鼠走到北熊十餘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咧嘴嘿嘿一笑,舉起手道:“别别别啊,我說北熊,咱們各爲其主,本質上并沒有什麽仇怨,你幹嘛開口閉口就喊打喊殺啊?”
北熊卻是眉頭一皺,闆着臉道:“少他娘的廢話,你再敢往前一步,老子絕對把你拍成一灘爛泥!”
飛天鼠見跟北熊說不通,不由得撇了撇嘴,朝着劉浪跟花生招了招手道:“來來來,我跟這頭熊是說不通了,實在是無聊,二位,過來聊聊天嘛。”
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下,恐怕是一言不合就是兵鋒所至,歃血當場。
可是,飛天鼠此時臉上卻是挂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讓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統帥。
劉浪見飛天鼠招呼自己,卻是冷笑一聲,“哦,我們是從棺宗逃出來的,正不知該去哪裏呢。”
說着,帶着花生繞過北熊就朝着飛天鼠走了過去。
北熊聞言,卻又是将眼一瞪:“什麽?你們是從棺宗逃出來的?那……那你們可是棺宗的人?”
劉浪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們被棺宗抓起來的,有人在棺宗大開殺戒,我們借機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啊?”
飛天鼠一聽劉浪是從棺宗逃出來的,立刻大喜過望,“好啊好啊,來來來,我們正好也想去棺宗所待的黑水屍地轉轉,快跟我說說那邊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啊?”
飛天鼠一臉地熱切,可左手卻放在了身後,對赤炎雕悄悄做了一個手勢。
劉浪此時已将魂域散開,自然也留意到了飛天鼠這個小小的舉動,心中不禁暗笑:“嘿嘿,老子正愁沒借口弄死你們千山郡這幫人呢,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氣了。”
滿臉堆笑,快步走到飛天鼠面前,劉浪将手一拱,也開始胡攪蠻纏了起來:“這位大哥,我們被關在棺宗十幾年了,以前就是千山郡治下的臣民,不知道如今千山郡是什麽情況了啊?”
“千山郡治下的啊?”
飛天鼠嘴都笑開花了,一指自己身後的隊伍:“你看,我們就是千山郡的兵卒,來來來,跟大哥說說你是來自千山郡哪個城池的啊?”
說着,飛天鼠自來熟地上前将劉浪攬住,然後忽然間将手腕一扣,竟然瞬間勒住了劉浪的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那隻赤炎雕也同時雙翅一拍,驟然間往上一竄,一個急速轉彎之後,飛速抓向花生。
花生本來隻是安安靜靜跟在劉浪身後,突然見飛天鼠出手,立刻抓住八骨念于,想要上前,卻沒成想那頭二階兇獸的赤炎雕竟然朝着自己抓下來。
“找死!”
花生雙眼一眯,低喝一聲,剛想用八骨念珠去砸赤炎雕。
卻沒想到,這頭赤炎雕速度太快,在花生出手之前已經伸出了利爪,一把抓住了花生的雙肩。
頓時,一股巨力從赤炎雕的爪子處傳來,讓花生竟然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北熊本來還在疑惑劉浪剛才說的話,搞不明白劉浪究竟是什麽人,突然見飛天鼠竟然出手了,立刻怒吼一聲:“飛天鼠,你要幹什麽?”
這句話也正是劉浪想問的。
劉浪被飛天鼠用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卻是面不改色道:“這是何意啊?”
飛天鼠見這麽容易就控制住了劉浪跟花生,卻是哈哈大笑一聲,将身體一轉,讓劉浪對着北熊叫道:“小子,怪隻怪你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你是千山郡的人,也算是死得其所,爲郡守大人盡忠了吧。”
飛天鼠此時可不想跟劉浪多廢話,目光落在了北熊的身上,一臉獰笑道:“北熊,哈哈,怎麽樣?你知道們千山郡五鼠天生噬血,我飛天鼠都這麽長時間沒喝血了,又不能喝自己兄弟的血,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大活人,怎麽能不嘗嘗鮮呢?”
伸出自己的舌頭,在劉浪的脖子上舔了兩下。
劉浪卻是惡心至極,忍不住吐槽道:“靠,你能别這麽惡心嗎?你一個大男人舔什麽脖子啊?”
飛天鼠此時隻想激怒北熊,沒想到劉浪會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來,本來想要的措辭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閉嘴!”
憋了半天,飛天鼠将匕首往下一壓,怒聲喝道。
北熊卻是緊緊握着鐵棍,惡狠狠瞪着飛天鼠,聲音低沉中帶着絲絲顫抖:“臭老鼠,放開他!”
北熊跟飛天鼠實力相當,對彼此也是知曉甚深。
千山郡的五鼠,風靈郡的四猛,彼此之間可以說是知根知底。
這四猛雖然說是四肢發達的那種人,但天生倒是心存正義,最看不慣欺淩弱小,尤其對五鼠噬血這件事更是深惡痛絕。
飛天鼠也知道如何激怒北熊,更是一把抓住了北熊的命脈。(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