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宗因爲修煉之法比較陰邪,不但需要活人祭祀,而且還需要煉化活人的屍體供自己驅使,所以經常會抓一些活人。
可是,在看管活人的時候,難免會有疏忽,會讓一些人偷偷逃出來。
而這個周三槐就是專門用來抓捕這些逃掉之人的刑訊堂護法。
平時在黑水屍地,其實根本不需要周三槐親自出手的,隻讓座下弟子去抓捕就可以了。
可這次因爲逃掉的人比較特殊,所以六輪棺奴的長老才會派周三槐跟于堅帶着三名屍奴出來。
周三槐跟于堅稍微商量了一下,兩人身影如電,急速朝着劉浪跟那兩個女子所待的地方竄了過來。
百餘米的距離,不過數秒鍾而已。
周三槐看不清劉浪的修爲,見他敢冒充宗主,便站在樹下指着劉浪大聲喝道:“喂,哪裏來的狗輩?竟然敢冒充我棺宗宗主在這裏招搖撞騙,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浪早已注意到了他們,聞言卻是一愣,“棺宗宗主?”
看着趴在地上顫巍巍的兩個女子,劉浪頓時恍然,心中暗道:難道棺宗的宗主就是這副模樣?
雖然心中還有些不解,但劉浪卻是冷笑一聲,直接從樹上跳下,褪掉周身的鬼氣,歪着腦袋裝模作樣道:“什麽?你們是棺宗的人?”
周三槐跟于堅見劉浪顯出身形,竟然是個年輕的後生,不禁也微微一愣。
在他們的心中,能以鬼氣凝成佛形的,定然也得是棺宗那種年長的高深修爲之輩,可是,見劉浪年輕,周三槐二人卻是輕蔑了幾分。
于堅也沒跟劉浪打招呼,快步走到兩個女子面前,一手一個抓住她們的頭發,惡狠狠吼道:“該死的東西,宗主把你們一直帶在身邊,讓你們嘗遍榮華富貴,與那麽多宗内弟子行樂,你們竟然敢逃走!”
兩隻手同時松開,啪啪抽了兩個女子兩巴掌。
這倆女子本就被劉浪吓得噤若寒蟬,之前不敢擡頭,此時被抓起來之後見原本那尊黑佛已經不見了,又突然看到周三槐跟于堅二人,頓時恍然。
還沒來得及求饒,問蝶二人已挨了一巴掌,直接撲倒在地,可又根本不敢喊疼,立刻又跪在于堅面前,顫巍巍求起饒來:“執事大人,饒命饒命呐!”
“哼,饒命?等把你們抓回去,看宗主怎麽處置你們!”
于堅臉上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之色,又是飛起兩腳,重重将問蝶二人踢翻在地。
二人已被踢得嘴角滲血,可根本不敢有任何造次,努力爬了回來,又跪在了于堅的面前,瑟瑟發抖。
劉浪見此,卻是心中驚駭,暗暗歎息不已,心中也大體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之前還顧忌這倆女子的身份,所以才化成黑佛的模樣裝模作樣,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誤認爲了棺宗的宗主。
如今沒有任何顧慮了,劉浪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而且,救下這兩個女子,可能會省掉自己尋找棺宗的很多麻煩。
眉頭一挑,劉浪抱起了膀子,一隻腳踩在那隻死豬的腿上,笑眯眯地盯着周三槐,不緊不慢道:“喲,怎麽滴,這倆女人老子看上了,你們還想搶走不成?”
周三槐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上了?小子,你還真是口氣不小呢,你憑什麽看上了?就憑你剛才幻化出的那尊黑佛?”
“呸!”
周三槐直接朝着劉浪吐了一口口水,滿臉不屑道:“你以爲老子傻啊?能幻化出黑佛就是宗主那種修爲嗎?切,老子剛才清楚的感受到,你那黑佛的模樣沒有半點兒攻擊之力,怎麽着,想坑蒙拐騙,也不看看你周爺是誰!”
周三槐邊說着,已慢慢摸出了一把彎刀。
那彎刀通體黝黑,上面更是布滿了陰森森的屍氣,看起來倒不乏一件利器。
用彎刀指着劉浪,周三槐挑釁道:“小子,我們宗主才是昆侖界獨一無二的黑佛,就連般若寺那幫老東西都忌憚三分,今天,你竟然敢冒充宗主?”
“說吧,是讓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乖乖跪下,讓老子拿出去煉制成屍奴?”
劉浪聞言,頓時樂了,輕笑一聲:“怎麽,你以爲憑你們五個人就能對付得了我嗎?”
“什麽?”
周三槐猛得一怔,又狐疑地打量了劉浪兩眼,似乎沒想到劉浪竟然知道自己來了五個人。
另外三個人就是自己帶來的屍奴,所以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修爲,但實力卻個頂個都是下品鬼帥的級别,而且因爲屍奴的特殊性,沒有七情六欲與人類的複雜情感,更不會有任何痛覺與恐懼,真正戰鬥起來,實力絕對會超越屍奴之上。
周三槐一愣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哈哈大笑一聲:“喲,小子,你還有兩下子嗎?好啊,既然你知道我的人都在這裏,那你最好還是乖乖投降,免受皮肉之苦了。”
啪!
周三槐打了一個響指,本來潛伏在暗處的那三個屍奴立刻從劉浪的後側跟左右兩側的樹上跳了下來。
那三個屍奴雙眼中都透着陰戾的氣息,像是天生的殺手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周三槐指着劉浪喝道:“小子,老子數三聲,如果你再不跪下,休怪我不客氣了!”
一副玩味地盯着劉浪,周三槐大喝一聲:“一……”
問蝶跟若冬兩個女子趴伏在地,早已吓得三魂去了兩魂,見劉浪就是剛才自己跪拜的黑佛,心中錯愕的同時,卻也隐隐起了幾分擔心。
她們看到周三槐二人出現,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逃回去了,可又見劉浪爲了救自己而陷入危機,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問蝶更是鼓起勇氣,大聲喊道:“這位大哥,你快走吧,你不可能是屍奴的對手的!”
“不用管我們了,今天你救了我們,對我們來說,已是莫大的恩惠了,就不要再搭上自己了。”
“啪!”
于堅見問蝶竟然還敢替别人說話,又是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怒罵道:“艹,自身難保,還想管别人?”(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