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九龍城兵卒得到了拓跋烈的命令,也全部警惕了起來。
黑沙谷的大火也整整燒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光放亮之後,才慢慢熄了下來。
烈火陣之中,再也沒有任何一隻噬金蟲活了下來。
遠處,那十口橙凡光棺表面浮動的橙色霧氣卻已慢慢消失。
十口橙凡光棺,十個僅剩的棺宗之人,與劉浪隔着烈火陣的殘迹守望着。
而且,足足守望了一夜。
劉浪并沒有貿然出手,他想看看噬金蟲小胖的真正實力,更想看看那棺宗究竟有沒有本事煉化噬金蟲。
空氣中的黑霧變得稀薄,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十口橙凡光棺旁邊的人似乎也慢慢從煉化中走了出來,紛紛擡起頭來。
“那個人,竟然沒有離開?”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我們雖然沒有将那些噬金蟲完全煉化,但每口橙凡光棺中卻也煉化了兩三隻,對付這個小子足夠了!”
“對,替青玉長老報仇!讓他知道厲害!”
那十個棺宗的人眼中挂着陰笑,一種志得意滿的陰笑。
在他們眼中,劉浪已經是個死人了。
雖然劉浪有本事殺了青玉長老,雖然有本事一把火将那近百個棺宗之人連同棺材都燒了。
可是,面對噬金蟲,依舊不堪一擊。
劉浪冷冷地盯着那十個人,嘴角也勾起一絲森寒的笑意。
緩緩将仙人斬收了起來,淡淡道:“不用仙人斬,也能殺你們!”
這一次,劉浪沒有跟他們廢話,更沒有任何糾纏,騎在白虎背上,直接跨過那烈火陣的廢墟,朝着棺宗的人沖了過去。
頭頂上,噬金蟲小胖飛旋緊跟。
“好小子,竟然敢主動攻擊!”
“程老三,你先去!”
其中一口棺材轟的震顫了一聲,立刻飛了起來。
“開!”
控制棺材的程老三大喝一聲,那棺材蓋直接飛起,裏面密密麻麻飛出了無數隻橙色的毒蟲。
其中,赫然摻雜着兩隻噬金蟲。
冷笑,劉浪嘴角盡是冷笑。
根本沒有半絲停留,劉浪大喝一聲:“小胖,盡情享受這份盛宴吧!”
完全将那鋪天蓋地沖來的毒蟲與摻雜在其中的噬金蟲忽略了。
那些看熱鬧的棺宗之人見劉浪竟然絲毫不躲避,紛紛一怔,嘲諷之聲更起。
“哈哈,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别說是如今有幾隻噬金蟲了,就是那些毒蟲,也夠他喝一壺的!”
“就是,這小子竟然不用火?真是幼稚,太幼稚啦!”
在棺宗那些人的眼中,劉浪這個舉動完全是在送死。
可是,究竟誰生誰死,不到最後結果的時候,誰也不知道。
劉浪騎着白虎,速度飛快。
那些毒蟲與攜裹在其中的噬金蟲速度同樣絲毫不慢。
一兩千米的距離,眨眼間就沖到了近前。
眼見那些毒蟲跟噬金蟲就要将劉浪連同白虎一起完全吞噬的時候,那些毒蟲跟噬金蟲卻突然間發出一聲嗡鳴,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白虎呼嘯而出,直撲那口棺材,一爪将棺材連同那個棺宗之人拍得稀巴爛。
血肉橫飛,血霧漫天,甚至那個棺宗之人都沒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那口棺材雖然材質特殊,而且異常堅硬,但在白虎的利爪之下,卻完全變成了渣渣。
白虎再進。
那些看熱鬧的棺宗九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毒蟲去哪裏了?”
“還……還有我們剛剛煉化的噬金蟲,怎麽也不見了?”
“不可能吧?難道眼花了不成?”
一時間,橙凡光棺那九人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
劉浪卻絲毫不想給他們搞清楚的機會。
白虎呼嘯,眨眼而止。
利爪如雷,每每打在那些棺材上,都會将棺材拍得粉碎。
可是,偏偏從棺材中飛出的毒蟲卻近不了白虎的身,似乎每每有毒蟲靠近白虎的身邊半米之内,就會突兀的消失。
屠殺!
這完全是一場屠殺!
劉浪根本就沒有動手,隻是猶如一個欣賞着殺戮電影的看客一般,騎在白虎背上,看着那一張張驚恐的臉變得扭曲,變得猙獰,變得冰冷。
屠殺進行得很快。
十口橙凡光棺,十個棺宗的人。
在白虎面前全部碎成了渣渣。
而那些毒蟲與噬金蟲,成千上萬全部變成了噬金蟲小胖腹中的食物。
可是,噬金蟲小胖卻意猶未盡,似乎根本沒有吃夠一般,在将那些毒蟲跟噬金蟲全部吃掉之後,又風卷殘雲的将現場被拍碎的棺材跟爛泥般的死人全部吞噬幹淨。
良久之後,看着空蕩蕩的峽谷,劉浪長長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棺宗,也不過如此。”
舉起手來,噬金蟲小胖又變成了圓鼓鼓的模樣,那肚子漲得跟氣球一般,卻是極爲滑稽可愛。
随手将噬金蟲小胖裝進了衣兜裏,劉浪道:“走吧,回去看看那些想找咱們麻煩的人究竟來沒來。”
白虎轉身,發出一道響徹峽谷的吼聲,發足狂奔,揚起一陣塵土。
……
千山郡七絕山。
在最外層的一座山體之内,一條極其隐秘的通道正被兩個小人物慢慢挖出來。
那條通道雖然隻能容納一人彎腰通過,但已幾乎貫穿了最外層那座山的整個山體。
兩個不被任何高手放在眼裏的小人物,一個揮汗如雨,一個指揮若定。
獨耳手裏拿着羅盤,突然間拉住正在揮鐵鏟的尤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似乎顯得非常激動,小聲道:“尤二,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如果計算沒錯的話,前面再挖幾鏟就會有地牢了。”
尤二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回過頭來看了獨耳一眼:“老大,這麽快?”
獨耳微微點頭,臉上卻帶着一絲凝重,“尤二,我們必須小心一點兒,确認沒有任何守衛之後才能将地牢挖通,否則的話,這一次可不一定有那麽好的運氣被扔到死囚荒漠了。”
尤二點點頭,将耳朵帖到牆上聽了一會兒,卻是眉頭一緊,又縮了回來:“老大,好像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