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些兵卒開始認爲劉浪并沒有說假話了。
那隻五階黑鳥可能真是劉浪老爺家的寵物。
既然如此,那這六合派究竟又是何等彪悍的存在?竟然拿高階兇獸當寵物,那等勢力爲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劉浪沖天而起,微微一笑,爆喝一聲:“亢龍有悔!”
驟然之間,劉浪的頭頂上傳出一聲龍呤,緊接着,幻化出一頭巨龍。
那巨龍宛若實質一般,在碰上那些水箭的同時,陡然間将龍尾一擺,腦袋沖下,宛如不願再争,大有悔過之意。
下一刻,那些水箭噼裏啪啦打在了巨龍的鱗甲之上,道道崩裂開來,再次化成水花,濺落四方。
不過是幾秒之後,水箭全部化成水花,再了沒有半分殺傷之力。
可是,那低頭的巨龍卻忽然間又發出一聲龍呤,龍尾一擺,隻聽铮的一聲響。
“噗呲!”
緊接着,悶響之聲劃破空氣,傳到了圍牆之内所有人的耳朵裏。
這種聲音,猶如穿破鱗甲,刺入鱗甲之下皮肉中的聲音。
全場,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本來高高懸空的祝全猛得臉色煞白,撲通一下從高空重重跌落而下,吐了一口鮮血,臉色難看至極。
“怎……怎麽可能?”
“不可能,三階劍齒鲸不可能敗的,絕對不可能!”
“那小子憑什麽,憑什麽有那般實力!”
水霧散盡,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劍齒鲸身下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個叫劉浪的黃口小兒,一隻手抓着一條魚鳍,另一隻手握着一把短刀,而那把短刀一大半全部插進了劍齒鲸的腹部,而且被剖開了一條三米多長的口子。
劍齒鲸體内的肚腸散發着腥臭的氣味滾落而出。
所有人都呆住了。
如果說之前殺死那條二階白尾魚的話是僥幸,可在這種情況下傷到一頭三階巅峰的劍齒鲸,已經完完全全的超出了認知。
要知道,就算白尾魚晉升二階,戰鬥力防禦能力根本不能與劍齒鲸相提并論。
白尾魚與劍齒鲸之間的差别大如鴻溝,甚至那劍齒鲸的皮肉就連一流鬼器都無法輕易傷到分毫。
但是,偏偏這麽一頭兇悍無比的劍齒鲸卻被開腸破肚了。
劍齒鲸嘶吼一聲,并沒有死去,似乎也意示到了害怕,扭頭就要逃竄,根本也顧不得自己的肚腸耷拉在身下。
旁邊那頭二階魚獸看到劍齒鲸的模樣,早就吓得不敢上前了,轉頭也要逃竄。
“想跑?”
劉浪發出一聲冷笑。
都到這個份上了,這可是大補之物,怎麽可能讓你們如此輕易的逃跑呢?
“老玄,還等什麽!”
劉浪大喝一聲,直接抽出仙人斬,往下一跳,急跑兩步來到了祝全的身邊,然後眯眼往半空中觀瞧。
祝全已是面無血色,猶如乞丐一般趴伏在地上,也艱難的擡起頭來,朝着半空中看去。
湛藍的湖水此時被染成了紅黑色,腥臭氣味完全将圍牆之内覆蓋住。
所有的魚獸在祝全落地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驚恐的殺機,逃的逃竄的竄,更是沒有了一戰之力。
它們本以爲進入水中就能活得一條性命,可是,進入水中之後,卻有更爲恐怖的噩夢在等着它們。
水面再次翻滾了兩下,還沒等那頭二階魚獸跟三階劍齒鲸沖回湖中,湖面猛得又竄出一個巨大的身影。
那個身影猶如火箭一般從水中竄出,瞬息之間一口咬在了劍齒鲸的頭部,然後毫無阻攔的撕破了劍齒鲸腦袋上的硬殼,将獸核一口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頭二階魚獸也再次落到水面。
可是,玄地龜的身影卻靈活異常,幾乎在吞掉劍齒鲸獸核的同時,龐大的身軀已經落回了水面,四肢猶如四條鋼爪一般,一下子抓住了那頭二階魚獸,騎在了它的背上。
然後,毫無任何懸念之下,吃掉二階魚獸的獸核。
劉浪明顯的感覺到兩顆獸核入肚之後,玄地龜的身體開始燥熱,有種将要膨脹的感覺。
看着白虎猶如戰勝的将軍一般踱步走了回來,劉浪咧嘴一笑,招呼道:“好了,白虎,你先回來。”
然後又沖着湖中的玄地龜點了點頭:“去吧。”
玄地龜低叫一聲,一個紮猛鑽進了湖中,偌大的身軀随着湖面動蕩了兩下,也消失不見了。
看着本來漂亮的藍湖屍橫遍野,劉浪忍不住搖了搖頭,蹲下,坐在了祝全的身邊,跟老朋友聊天那般說道:“祝大師,你說,這種結局,真是的你想要的嗎?”
祝全雙眼無神,怔怔地盯着那一片的狼藉,久久沒有吭聲。
那些本來要逃竄的兵卒看到這副情景,連呼吸都快忘記了,看向劉浪的眼神中滿是敬畏。
“這個人,是那傳說中的神佛嗎?”
有人心中不禁發出這種疑問。
“可是,神佛真的會造如此殺孽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
劉浪更不會管什麽答案,而是盯着祝全,嘴角勾起了猶如鄰家大男孩一般的笑容來。
八百魚獸,死傷大半,反而那些級别低的逃到了水底,躲過了被撕碎的下場,躲過了一劫。
祝全怔怔的發着愣,看着那些兵卒跟魚獸的屍體,過了十幾分鍾,終于機械的轉過頭來,同樣雙眼無神的盯着劉浪,本來口誦佛号的嘴唇輕輕一動,木讷道:“難道,你就如此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嗎?”
劉浪不惱不怒,依舊面帶笑容,搖頭道:“祝大師,我不想證明什麽,我隻是來找死靈鳥的,而你,卻想證明自己是佛非魔。”
“什麽?”
祝全聞言,瞳孔猛得一縮,似乎完全沒聽到死靈鳥三個字,而是一把抓住劉浪,顫聲叫道:“你說什麽?”
“你……你說得沒錯,我……我是佛非魔,是佛非魔,我怎麽可能成魔?”
“哈哈,不可能的,我魂力之強天賦非常,遠比我的師兄們都有天賦,可……可師父偏偏不願教我。”
“不!黃口小兒,你說的不是真的,我……我不可能輸的,不可能的!”
祝全大吼大叫着,卻似癫狂了一般。
劉浪見此,不禁又是搖頭歎息道:“看來,你的師父不教你是對的,心中魔根生,何處去成佛呐?”(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