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涯本來以爲這些都是道士,跟自己有些關系,也不想弄得太僵,沒想到對方完全不講理,還要強行将自己帶去那個什麽鬼萬界山。
如今劉浪極有可能就在不遠處,朱涯怎麽可能會跟他們走?
朱涯怒道:“如果我不想跟你們走呢?”
朱友真嘿嘿一笑:“不想走是吧?呵呵……”
朱友真陰笑一聲,将寶劍撤開,環顧了一圈周圍的荒漠道:“小兄弟,你知道這裏爲什麽叫死囚荒漠嗎?呵呵,這裏可是三不管的地界,很多人把囚犯直接丢在這裏,讓其自生不滅。而且,将一個人打傷扔在這裏,那個人如果不知道路線,根本走不出這片死囚荒漠,隻會一點點被陰氣吞噬,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朱涯冷哼一聲:“怎麽,難道你還想動手?”
“哈哈,哈哈,動手?”
朱友真眯起眼睛看了朱涯一眼,啧啧歎道:“小子,我看你對昆侖界并不熟悉吧?也許你在那狗屁茅山或許也算是有些本事,可是,來到昆侖界你連狗屁都不如!”
朱涯一聽朱友真竟然敢罵茅山,頓時火冒三丈,猛得将身體一抖,往旁邊輕輕一側,躲開馮國常的寶劍,揮起一掌朝着朱友真擊去,大聲喝道:“不準侮辱我茅山!”
朱涯這一招貫穿了極爲高深的茅山法術,在陽間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在昆侖界這裏,朱涯這一招顯然用處不大。
朱友真反應極快,眼見朱涯的掌風已近,卻是不躲不閃,猛得揮起一掌,迎面擊了過去。
砰!
兩掌相對,朱涯猶如被一股力狠狠的撞了一下般,身體根本支撐不住,噔噔噔連退數步,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剛想拿出寶劍,朱友真卻是身影一閃,舞出一道劍花,直逼朱涯的眉心刺來。
朱涯見此,頓時面色大變。
滕家銘也焦急萬分,眼見朱友真就要殺了朱涯,立刻抽出寶劍,高呼一聲:“朱師兄,手下留情呐!”
铮!
往前一撲,直接将朱友真的寶劍打到了一邊。
朱友真頓時大怒,劍花一舞,朝着滕家銘就劈來,怒聲叫道:“滕家銘,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出手傷我?今天,我朱友真就算是把你宰了,回去師尊也說不得我半句不是!”
說着,寶劍舞動,步步緊逼滕家銘,招招殺機。
滕家銘面色漲紅,可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邊打邊退,“師兄,請息怒,我們萬界山不是接納一切道門中人嗎?千萬不要沖動啊,如果被師尊知道了,他老人家肯定會不高興的!”
“請住手,我一定勸說朱道友跟我們一起回去,求你别打了!”
“铮!”
又是撞了一劍。
朱友真眼中寒光閃爍。
馮國常似乎也感覺如果真出人命不太好,連忙上前勸道:“朱師兄,這次師尊派滕師兄跟我們一起,萬一真出什麽意外,恐怕我們都脫不了幹系,反正再過幾個月就是萬界山的比武大會了,就算是有什麽恩怨,到時候一并解決了就是。”
朱友真聞言,目光又閃爍了兩下,将寶劍往回一收,冷哼道:“好,滕家銘,如果這個小子再敢出言不遜,别怪我不客氣!”
铮!
将寶劍入鞘,朱友真走到了一邊,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朱涯,一副你再敢說半個不字,老子就宰了你的樣子。
朱涯此時哪裏還沒看明白?
這三人雖然同是來自萬界山,但顯然并不齊心,而且内部矛盾不小。
這個叫滕家銘的倒是有些善心,一心要幫自己,不過,另外兩個人就難說了。
朱涯這段時間身體力虛,又加上陰氣沖心,本來的修爲隻能發揮出三成左右,别說是跟人家打了,恐怕連一招都敵不過?
而且,朱友真幾人的實力,恐怕就算是自己能使出十成的修爲,也不一定打得過。
朱涯清楚的明白,這個朱友真根本不講理,恐怕不會放自己走的。
不由得心中一陣焦急,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滕家銘見朱友真收了寶劍,也蹙着眉頭走到朱涯面前,将他拉起來,抱歉道:“朱道友,這片荒漠地處偏僻,我們也隻是來打探消息的。可是,如果一旦被人知道我們萬界山的人涉足這片死囚荒漠,恐怕會被别人大作文章,甚至危機萬界山的安危,所以朱師兄的顧忌也是情有可原的。”
見滕家銘說話還算客氣,朱涯的語氣不由得緩和了不少:“我不會跟别人說見到你們的。”
滕家銘見朱涯還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搖了搖頭道:“朱道友,沒有那麽簡單的,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萬界山吧,那裏有不少師兄弟都是來自茅山,我們可以一起對抗昆侖界其它勢力的。”
朱涯猶豫道:“可是,我還要找我的朋友。”
滕家銘苦口婆心地苦笑道:“朱道友,還是跟我們回萬界山吧,否則……”
朱涯看着滕家銘的眼神,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如果不回萬界山,隻有死路一條。
朱涯知道,自己如今根本對付不了那個朱友真,朝着百裏聽傳來信号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隻得點頭道:“好吧。”
如果死了,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劉浪了。
雖然不知道萬界山是什麽地方,但至少還會活下去。
罷了,等慢慢了解昆侖界的情況之後,再去找劉浪吧。
“啾!”
突然,正當朱涯點頭答應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道尖銳的啼鳴聲。
一聽到這個聲音,滕家銘登時面色大變,低喝一聲:“不好,岩居部的千山蝠在巡邏,快點鑽進沙土之中。”
說着,身體立刻就地一滾,手腳利索的将黃沙埋在了自己的身上。
朱友真跟馮國常也是面色一變,立刻滾入黃沙之中。
朱涯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正遲疑間,腳下卻被滕家銘用力一拉,噗呲一聲跌倒,也墜入了黃沙之中。(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