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着去救趙二膽的三人,此時也徹底放棄了,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以禮相待,去讨,而不是搶。
三人商量已畢,怕再出意外,并排上前,一直來到了宮殿門口不遠處。
看着恢弘的宮殿與台階,歐陽清織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拱手施禮,大聲喊道:“仙長,我等根本沒有冒犯之意,還望仙長放我們朋友出來。”
沒有人回答,周圍靜悄悄的,卻是半有點兒聲音。
“奇怪,難道他不是在這裏的?”
歐陽清織秀眉頭輕皺,忽然間跪倒在地:“玄女門人歐陽清織叩見上仙,還望上仙将我朋友放了。”
歐陽清織并不清楚誰是所謂的玄女,可是,在那本玄女九變裏卻透露了一二,那本玄女九變,就是自名叫玄女之人所著。
既然如此,玄女肯定是個很牛的人物,說不定報出名來,可以打動裏面那個白衣人。
隻是,歐陽清織不知道,自己隻猜中了一二。
咣啷啷一聲響。
本來緊閉的殿門随着一聲震響打開了,白衣假面出現在了門口,看着台階下的歐陽清織三人,不屑道:“玄女?呵呵,你倒是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白衣假面滿臉的譏諷之色:“我不知道你們來此有何用,但既然來自陽間,我今天不想殺你們,趕緊滾蛋!”
講手一揮,就要驅逐歐陽清織幾人。
歐陽清織大急,忙道:“仙長,我們知道不應該冒犯您,可我們迫不得已,從陽間來找朋友,無意中闖入仙長府地,還望仙長放了我們的朋友。”
“找人?”
白衣假面微微一愣,“你們找誰?”
三人對視了一眼,朱涯輕輕點了點頭。
這種時候,根本沒有必要隐瞞。
隻要不是韓元宗的人,就算是說出來找劉浪,也不會有危險。
對手所習明顯不是鬼氣,不可能是韓元宗的人。
得到了朱涯肯定之後,歐陽清織點了點頭,恭敬道:“仙長,我們所找之人名爲劉浪,仙長可能……”
“劉浪?”
一聽到劉浪的名字,白衣假面吃了一驚,眯眼看向幾人,心中卻帶了一絲了然。
那個小子,身邊有白猿靈獸守護,此番竟然還有這麽多陽間之人曆盡千難萬險來找他?
嘶,那小子究竟是什麽人?
皺了皺眉頭,白衣假面冷笑一聲,長長歎了一口氣:“呵呵,我看中的人,就憑你們幾個陽間的人,絕無可能再抓回去。”
一聽白衣假面不放人,歐陽清織幾人頓時急了,紛紛捏緊雙拳,再欲強搶。
白衣假面卻是一擺手:“不過,那人我會帶回去,好生調教,不會傷他性命的。”
說着,擡起頭來,回頭看了一眼宮殿,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自言自語道:“呵呵,想我王豪情也是辟谷境界,不食人間五谷,受人所托,在這宮殿待了這麽久,沒想到,今日終究還是要離開了。”
雙手背于身後,看着宮殿良久,白衣假面忽然間兩腳一點,身影鬼魅般往上一竄,幾個騰挪之下,直接到了宮殿的頂上,探手将那顆夜明珠抓在手裏。
歐陽清織三人面色微變,可又不敢貿然行動,正想再次索要趙二膽,卻忽然感覺周圍的水氣似乎濃郁了很多。
本來魏然不動的宮殿竟然慢慢晃動了起來,地面也随着那顆夜明珠被摘下而晃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
三人一臉的凝重。
白衣假面手裏抓着夜明珠,再次來到宮殿之中外,哈哈大笑一聲:“各位,既然你們是劉浪的朋友,那我也不爲難你們。不過,昆侖界兇險無比,如果你們能活着從三途河出去,也算是你們的造化。”
“哈哈,你們的朋友我會帶走,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
說着,鑽進宮殿之中,白衣假面的聲音從宮殿中傳了出來:“如果你們能碰到劉浪,告訴他,我王豪情等着他,哈哈,等着他。”
原來,這個白衣假面,根本不跟假面一樣是那個所謂王真人的傀儡,而是王真人本身。
自始至終,白衣假面不但擁有自己的記憶,而且還在看到白起之後,所有一系列的反應,根本也不是傀儡所能有的。
白衣假面,根本就是王豪情王真人本人。
“轟!”
一聲巨響,宮殿猶如被炸彈轟開一般,轟然倒塌,一道白光從宮殿中直射而去。
那些漢白玉雕鑄的台階石柱也在慢慢崩塌。
歐陽清織幾人大急不已,想上去,可根本無法上前一步。
在他們的四面八方,無數的河水慢慢的湧了過來。
在倒塌的宮殿之中,兩道人影沖天而起,竄到百米高的地方,忽然間憑空消失不見。
那種感覺,猶如夢幻。
“趙二膽真被那個家夥給帶走了?”
饒萬春低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再擔憂趙二膽,卻是驚叫一聲:“不好了,水,鋪天蓋地的水。”
本來在方圓三裏之内,根本沒有水進來。
可此時宮殿一塌,三途河水猶如決堤洪水一般滾滾而來。
三人哪裏見過這種架式?頓時大驚失色。
倒是朱涯要相對鎮定很多,大聲喊道:“大家小心,剛才那人說這裏就是昆侖界,如果我們能出得此處,就算失散了,記得去陰冥之地找劉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好!”
歐陽清織跟饒萬春同時答應着。
沒有辦法,這種時候,這種滔天巨浪,根本不是他們幾個人可以應付得了的。
三途河水很快就将三人吞沒,将宮殿吞沒,所有曾經存在的一切吞沒。
無窮無盡的魚獸,鬼獸,以及惡鬼猶如嗅到了美食一般,紛紛朝着三個人沖了過來。
三人除了拼命的往上遊動之外,竟然沒有任何其它的辦法。
這種時候,卻隻能是各顯神通了。
與此同時,巫冥島上,卻猶如地震了一般,整整震蕩了近十分鍾,才慢慢停息了下來。
“怎麽回事?”
血刹面色大變,急聲問道。
仙虹因爲劉浪的離開心生沮喪,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
感受到島嶼的晃動,仙虹連眼皮都沒擡,嘀咕了一句:“爹,怎麽了?”
那種感覺,是由地底下傳出來的。
血刹腦海中莫名想起了那座宮殿,立刻吩咐道:“快,找些水性好的,身上沒有半點兒鬼氣的教衆,下水看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