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一把将那顆心髒抓了出來。
假面的意識也在最後一刻湮滅。
看着劉浪手裏的東西,假面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喃聲自語道:“呵呵,原來,我……隻是一個紙人。”
那顆心髒,赫然是用紙紮成的。
紙心髒開始時還跳動了兩下,在劉浪手裏之後,很快就慢慢停止了跳動。
劉浪怔怔的盯着自己手裏的紙心,整個人腦海中一片混亂。
化紙爲人?
這不是黑巫三大法術之一的化紙爲人嗎?
可是,這種化紙爲人怎麽會這麽逆天,怎麽會出現在昆侖界?
劉浪的思緒在一瞬間回到了陽間。
黑巫術中有三大禁術,分别是撒豆成兵,化紙爲人和逆魂咒。
這三大禁術在現在的劉浪看來,也隻是一般而已。
但是,現在看着假面,劉浪卻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所知道的三大禁術,也許隻是鳳毛麟角。
怪不得假面會沒有臉皮,也許是那個制造假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做一張臉,才用臉譜的形式代替了假面。
可是,用這種化紙爲人的方法,還賦予了獨自的意識,這種事情,就算是神仙恐怕也難以辦成吧?
劉浪腦海中胡思亂想着,盯着手裏的紙心髒,老半天沒有轉過彎來。
能造出假面這麽恐怖存在的人物,那得是什麽級别呢?
擡起頭來,看着假面的身體慢慢化成了紙人。
那種感覺,竟然跟劉浪以前在花圈店裏紮的紙人差不多。
看來,這個世界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廣大的多。
深吸了一口氣,劉浪将紙心髒揣進了懷裏,然後擡起手來,對着台階下的兵卒們喊了一嗓子:“六合城!”
那些兵卒一怔,立刻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六合城!”
“六合城!”
“六合城!”
喊聲陣陣。
可是,劉浪卻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喜悅。
他不知道假面背後那個人是誰,甚至那個人放一個假面在巫冥門究竟有何意圖。
“哎,看來,真的有必要去一趟巫冥門了。”
在此之前,劉浪就知道巫冥門門主的羅刹訣可以斷骨重生,所以,看着琴玉她們斷了手腳,劉浪并沒有多少擔憂。
但如今看來,恐怕巫冥門中還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再次回到地下六合派後,劉浪見琴玉等的氣色也恢複了不少,便獨自将仙虹帶了出來,悄聲問道:“仙虹,你們巫冥門真的有斷骨重生的本事?”
仙虹也被打斷了手腳,可臉上并沒有任何絕望之色,聽到劉浪問起,反而有些嗤之以鼻。
“哼,你這不是廢話嘛!隻要不是徹底斬斷,我爹肯定有辦法的。”
仙虹一提起自己的老爹,似乎非常自豪。
劉浪聽到仙虹的話,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好,那你帶我們一起去找你爹,讓你爹幫我把琴玉他們的手腳都治好,行不行?”
仙虹點頭:“當然行了,可是……”
“可是?有什麽可是的?”
仙虹輕輕皺起眉頭:“不要臉,餅爺甯願失了自己的修爲也把我弄出巫冥門,我擔心現在的巫冥門可能出事了。”
“出事了?”
劉浪心中一驚,“能出什麽事?”
仙虹擔憂道:“我爹練功走火入魔,我怕……我怕那些長老會殺了我爹。”
“靠,殺了你爹?”
劉浪一聽,頓時急了。
如果仙虹的老爹真的死了,那琴玉他們的手腳怎麽辦?
劉浪一把抓住仙虹的胳膊,急聲道:“現在我們就去巫冥門,我要把你爹弄到六合城來!”
劉浪雖然着急,但并沒有失去理智。
如果巫冥門真出事了,帶着這麽多人去,反而會讓他們更有危險。
當務之急是可以将巫冥門門主弄出來,讓他來六合城看病。
仙虹此時顯然也有些着急,但卻憂心忡忡道:“可是,我擔心……”
“什麽擔心不擔心的,現在就去!”
劉浪如今救人心切,也不等仙虹再說什麽,先是将琴玉他們安排好,然後派重兵保護着。
又讓姜維将整個六合城用陣法保護好,這才匆匆的帶着仙虹離開了六合城。
六合城是劉浪的根據地,這裏易守難攻,又地處荒涼,把自己人的放在這裏都相對要安全一些。
這一次離開,劉浪誰也沒帶,隻帶着仙虹。
因爲巫冥門所在之地極其隐蔽,如果沒有認路的人帶路,就算劉浪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闖進去。
……
巫冥門所在的孤島之上。
此時整個巫冥門已是劍拔弩張的地步。
除了假面跟餅爺之外,巫冥門還有兩大長老,分别叫襄命女和羅喉。
這倆人不但修爲高強,甚至心狠手辣,手下的教衆更是數以千計。
襄命女長相醜陋,臉上生瘡,據說是因爲修習功法的原因,雖然比血刹巅峰時的修爲略遜一籌,也近乎是鬼王級别的存在。
羅喉卻是一個長相俊俏的白面書生,修爲跟襄命女相比隻高不低。
羅喉爲人圓滑,但卻野心勃勃,曾試圖聯合假面奪取巫冥門,但沒想到假面根本不理他,直接帶着自己的七面護法離開。
對于這倆人,餅爺跟巫冥門門主血刹都是沒有半點兒辦法。
巫冥門門主居住的卧室裏,此時已是人丁凋零。
餅爺的神經一直高度緊張,不停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血刹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良久之後,血刹才喃聲問道:“他們等不及了嗎?”
餅爺搖了搖頭:“似乎已經開始行動了。”
“哎……”
血刹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喊殺聲雖然很遠,但卻已經依稀可辨了。
“餅爺,我死不足惜,隻是苦了仙虹了……”
血刹心如死灰,所有的希望也跟着灰飛煙滅了。
餅爺回頭看了血刹一眼,忽然間拿起桌邊的一把寶劍,走到床邊,咬着牙道:“門主,襄命女跟羅喉早已明争暗鬥數日了,他們都想将您控制。”
“可是,無論您落在誰的手裏,都會受盡折磨……”
說到這裏,餅爺的聲音已有些哽咽。
血刹轉過頭,靜靜的看着餅爺,擠出一絲微笑:“呵呵,想我血刹當初威風八面,沒想到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餅爺,來吧,與其被那兩個叛徒折磨,倒不如死在你的手裏,來得痛快一些!”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血刹眼中流出了悔恨的淚水。(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