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饒是如此,劉浪還是沒想到任何破解之法。
正當劉浪一陣頭大的時候,寨門突然打開,從裏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一隊人來。
劉浪大體一看,那隊人有七個。
他們跑出來之後,很快就沖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分列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然後分别從腰間拿出了一隻笛子。
一看到他們手裏的笛子,劉浪頓時愣了幾秒。
等他們将笛子同時放進嘴邊,吹起了抑揚頓挫的旋律的時候,劉浪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林汐怎麽跟他們這麽像啊?
林汐也是用笛子控制鬼獸,而這七個人,同樣是用笛子。
而且,他們邊吹着,腳步也在不停的移動,不斷的變幻陣形。
随着笛聲的響起,那些聲音竟然猶如實質一般重疊在一起,音調陡然提升了數倍。
恍惚之間,劉浪感覺自己都有種想要被控制的沖動。
“靠,這算是什麽情況?”
劉浪連忙收斂心神,正疑惑間,突然感覺天空陰了下來。
那七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笛聲立刻高亢了起來。
而在劉浪的頭頂上,竟然起了陣陣狂風。
劉浪擡起頭來,霎時間被看到的東西給驚呆了。
巨鳥!
他娘的,一隻足有十餘米長的巨鳥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正在劉浪頭頂上盤旋。
那隻巨鳥每扇動一下翅膀,就像是一陣狂風吹起一般,帶動着樹木都跟着晃動了起來。
七人變幻陣形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不斷的有人從寨子裏湧了出來,吹起了不同的旋律。
那隻巨鳥掙紮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飛向寨子的上面。
劉浪算是看出來了,那隻巨鳥,竟然是一隻九階的鬼獸,而這些人似乎在與巨鳥的意識做鬥争。
巨鳥在掙紮,不想被控制,可是,那些人卻不斷的用自己的聲音來試圖控制住巨鳥。
随着加入的聲音越來越多,那隻巨鳥終于支撐不住,啾的尖叫一聲,老老實實的落在了寨子外面。
想象中的歡呼并沒有傳來,劉浪隻聽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快,讓所有的鬼獸全部進寨子,族人離開寨子。”
寨子裏面繼續有人湧出,而那些守門的鬼獸卻一個個轉過頭,朝着寨子裏面沖了進去,就連那隻巨鳥也扇動了兩下翅膀,再次淩空飛了起來,沖進了寨子裏面。
很快,寨子外聚集了三十多個人,而吳暖暖赫然就在其中。
吳暖暖渾身被用麻繩捆住,被一個年輕人推搡着,另外還有幾個女人同時被捆着。
劉浪大體看了一下,那些皮鼓人竟然隻有三十二個,而剩下的有四個女人,全部綁着繩子。
“皮鼓人這麽少?”
劉浪皺了皺眉頭,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此時正是救吳暖暖的最好時機。
這些皮鼓人修爲最高的一個隻是上品鬼将,而最弱的是上品鬼吏,沒有一個鬼帥。
如果不是硬拼,快進快出,救了吳暖暖之後,在那些鬼獸沖出來之前就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
劉浪心下一喜,摸出仙人斬,準備伺機出手。
“吼!”
正當劉浪準備沖上去的時候,整個寨子裏突然響起一聲怒吼。
本來飛進去的那隻巨鳥竟然直接竄起了老高。
劉浪親眼看到,那隻巨鳥的一條腿竟然不見了。
巨鳥在半空中不斷的尖叫,不停的徘徊來去。
獸吼之聲跟着響了起來,此起彼伏吼叫不斷。
“砰!”
突然,一隻巨大的鬼獸身影從寨子裏飛了出來,重重砸在了寨門之上,将寨門砸得歪了兩下。
那隻鬼獸,竟然是其中一隻八階銀鬃虎。
劉浪徹底搞不明白了。
寨子裏面究竟有什麽恐怖的存在?
一隻八階銀鬃虎跟九階巨鳥都鬥不過?
光是這兩隻鬼獸的力量加起來,恐怕可以輕易秒殺一個鬼帥級别的人物呢。
更何況,裏面還有很多七階以上的鬼獸。
劉浪不淡定了,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卻再次盤算了起來。
所有皮鼓人的注意力現在全在寨子裏面,似乎并沒有留意到其它地方。
不管了,先把吳暖暖救回來再說,其它事情再議。
劉浪這麽想着,也不再猶豫,直接将鬼王十重山提到了巅峰,腳下一蹬,身體猶如一隻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幾百米的距離,不過是轉瞬之間。
劉浪并不戀戰,沖入人群之後,手起刀落的殺死那個抓着吳暖暖的年輕人,然後一把抓住吳暖暖,回身就往密林中退去。
待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時,劉浪已經背着吳暖暖離開了人群。
“有人!”
終于有人大喊一聲。
可是,還沒等有人來追,寨門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直接炸飛而起。
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甚至哀嚎之聲也跟着響了起來。
“族長,不行了,我們根本降服不了那個東西,快逃吧!”
“是啊,那可是兇獸啊,連九階黑河雕都不行了,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個年齡稍微大點兒,看起來四十多歲,下颚生着一撮胡須的男人緊緊擰着眉頭,死死的盯着寨子裏面,終于搖了搖頭,歎氣道:“撤!”
所有人聽到中年男人這話,立刻如蒙大赦,紛紛扭頭就跑。
可是,等他們剛剛轉過身時,在他們面前再次落下一個人影。
那道人影手執一把長劍,容顔嬌美如花,看着這些皮鼓人,卻是冷笑一聲:“想逃?今天,你們全得死!”
說着,女人劍影飛動,刷刷幾下,猶如狼入羊圈,竟然不到十秒鍾,将除了那個中年男人的所有人都殺死了。
甚至連那幾個女人都沒有放過。
中年男人呆立當場,看着自己的族人全部死于非命,瞳孔一收,直勾勾的盯着女人,似乎終于認了出來,顫聲問道:“你、你是琵帥?”
“哼,當年我四姐妹的家人全部死在你們皮鼓人的手裏,沒想到,今天終于有機會讓我報仇了!”
琵香根本不給中年男人任何求饒的機會,手中的羞月劍劍影輕輕一動,已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留了一道劍痕。
中年男人驚恐的瞪着眼睛,臨死前,嘴角卻劃過一絲冷笑,用極其粗啞的聲音喊了出來:“二階兇獸,你、你也逃不掉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