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略一猶豫,很快就做了決定。
這個忙,可以幫。
劉浪将仙人斬一舉,點頭答應道:“前輩,你既然已負傷,那這頭炎火獸就交給我了。”
滕家銘見劉浪上前,心下一喜,可突然聽到他這話,立刻眉頭一緊。
一頭六階炎火獸,就算是鬼将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何況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雖然剛才那一劍的對抗的确不一般,可是,那是自己在重傷之下擊的劍,力道肯定會削弱很多。
滕家銘此時不想立敵,張了張嘴,終于把心中的想法壓了下去,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這位兄弟,這炎火獸可是六階鬼獸,其真正的力量恐怕已達上品鬼将的級别,而且,我剛剛殺了一頭小炎火獸,恐怕……”
劉浪微微一笑,擺手制止道:“前輩,我跟茅山淵源很深,既然你出自茅山,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放心,我不會傷害朋友的。”
說着,快步往前一沖,朝着炎火獸跑了過去。
看着劉浪如此自信的模樣,滕家銘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哎,原來是個自大的家夥。真是可惜了,就憑剛才接了我那一劍,竟然用的是真氣,如果真能進我萬界山,自然也是一大助力,可惜、可惜了。”
在滕家銘的心裏,劉浪如此自負,肯定會死于炎火獸的嘴裏。
可是,劉浪此時已摸清了炎火獸的習性,而且炎火獸還被鐵鏈捆住,這都對付不了,還怎麽去陰冥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劉浪很快就竄到了炎火獸的身前。
毫不誇張的說,與炎火獸一比,劉浪倒真跟蝼蟻沒有什麽區别。
仰頭之間,甚至連炎火獸的腦袋都看不到。
如果之前那頭小的炎火獸堪比成年大象的話,那眼前這頭炎火獸卻真跟一間房子差不多大了。
炎火獸沒有想象中那般狂暴,甚至在劉浪沖到自己面前時,隻是用一對拳頭大小的眼睛盯着劉浪,并沒有貿然攻擊。
劉浪一看到炎火獸的眼神,立刻也明白了,這頭炎火獸恐怕已開成了一定的靈性,這是在試探自己呀。
心裏有計較,劉浪反而放下心來,舉起仙人斬在炎火獸的面前晃了晃,肆意挑釁一番。
可是,炎火獸就是不動,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劉浪。
好哇,想以靜制動?
劉浪冷笑一聲。
盡管你已形成了智慧,可想要在老子面前耍花招,恐怕還得多活幾百年。
如今隻有想辦法激怒這頭炎火獸,然後快速找到破綻。
劉浪見炎火獸不動,扭頭看了躺在不遠處的那頭小炎火獸,一個箭步竄過去,舉起仙人斬刷刷幾刀砍了下去。
一時間,炎火獸的軀體被分割成數塊。
這一下,淡定的炎火獸終于不淡定了,嗷的咆哮一聲,猛然間一張嘴,鼻息之中立刻噴出兩團陰火,朝着劉浪就沖了過來。
那兩團陰火熱中包寒,卻是迅猛無比。
劉浪眼疾手快,一把挑起小炎火獸,擋在自己的身前。
砰!
兩團陰火直接撞在了小炎火獸的屍體上。
可是,說來也是奇怪,那兩團猛烈的陰火在小炎火獸身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點痕迹也沒有。
劉浪見此大喜過望,立刻肯定了自己猜測。
炎火獸的皮肉應該跟防火纖維差不多,可以防止炎火獸噴出來的陰火。
想定此節,劉浪飛快的舞動着仙人斬,刷刷又是幾刀下去,直接剝下了一塊小炎火獸的皮,然後随身一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遠處的滕家銘看着劉浪的舉動,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滕家銘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本來的質疑也開始一點點演化。
滕家銘甚至在想,難道,這個自負的小子,真能殺死六階炎火獸?
劉浪披上小炎火獸的皮,顯然更加激怒了那頭大炎火獸。
炎火獸不斷的掙紮着,想要掙脫鎖鏈的束縛,嘴裏不停的噴出陰火,可打在劉浪的身上,卻猶如隔靴搔癢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殺傷力。
炎火獸開始暴怒,嗷嗷叫着,使勁将自己的腦袋朝下低,低到離劉浪不過五六米遠的時候,猛然間深吸一口氣。
徹骨的寒意從炎火獸的鼻子中散發出來,像是一把把冰刀一般朝着劉浪切割而來。
劉浪立刻明白了,這玩意吸氣是要吸掉自己的皮肉啊。
可是,哪裏會讓你得逞?
劉浪急速往旁邊一閃,同時卻把仙人斬朝着炎火獸的鼻子裏一抛。
與此同時,劉浪輕輕将手一招,低念一聲:“鬼王訣,第四重,鬼傀。”
一骨碌滾到了一邊。
那把仙人斬也嗖的一下鑽進了炎火獸的鼻子裏。
滕家銘見此,臉上本來浮現的驚喜又慢慢變成了失望,兀自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歎,原來,還是一個自負的家夥。”
“這炎火獸既然相當于六階鬼獸了,體内已如鋼似鐵,普通的兵器就算進到它的肚子裏,也沒有任何作用。”
滕家銘自然不認爲劉浪會有高級别的兵器,甚至連兵器都丢了,恐怕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看着劉浪如此賣力,滕家銘有些于心不忍,略一猶豫,正想上前相幫,想在劉浪被炎火獸殺掉之前将他救出來。
可是,還沒來得及出手,原本狂躁不已的炎火獸突然慘叫一聲,直接滾翻在地,打滾不斷。
甚至那些鐵鏈已深深勒進了炎火獸的體内,可炎火獸卻是渾然不覺。
突然的異變讓滕家銘大吃一驚。
劉浪猶如散步一般,信步遊走,快速繞到了炎火獸的身後,似乎認定炎火獸已是必死無疑了。
滕家銘見此,心中猛然間驚醒:不好,這家夥如果得到了倚山劍,恐怕不會再還給我了。
“兄弟,等等!”
滕家銘再也等不住了,快步上前,可剛往前沖了幾步,那頭巨大的炎火獸轟的一下撞在了地上,震得地面劇烈的晃動了幾下。
而且,炎火獸的身體也從内往外慢慢龜裂開來,那感覺,卻像是一張鐵網在裏面漲開一般。(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