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大喝一聲,叫上花生,也顧不得何尚,猶如一陣疾風一般狂奔了起來。
花生跟何尚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待劉浪回到花圈店的時候,花圈店已變得面目全非。
前屋紮的紙人紙馬花圈被打得稀巴爛,顯然經過了一聲激烈的打鬥。
趙二膽倒在屋裏,渾身上下全是傷痕,嘴裏流着鮮血,不知死活。
後院的兩個卧室門已歪倒在一邊,而露卡西跟尚化眉都倒在院中,閉着眼睛,同樣不知死活。
唐小笛和小黑不知所蹤。
劉浪心下一沉,使勁捶了一下牆壁,直擊得牆面劇烈震顫了兩下。
花生更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出去這段時間,整個花圈店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師父,這、這是怎麽回事?”花生拳頭緊捏,一臉的怒氣。
劉浪看了花生一眼,臉上盡是追悔之色:“可惡,我們被冷羽耍了,他用紙人術幻化出一個自己,故意将我們引過去,而真正的自己卻跑來花圈店将唐小笛劫走了。”
“什麽?師父,冷羽有這麽厲害嗎?”
“哼,得到了左言的真傳,恐怕也弱不到哪兒去!隻是,我們完全被他忽悠了,他用鬼符蟲控制别人是假,恐怕想要找到唐小笛才是真。”
劉浪邊恨恨的說着,彎腰檢查趙二膽幾人。
畢竟趙二膽和露卡西跟普通人不一樣,重傷之後并沒有死掉,隻是昏迷了而已。
可是,尚化眉卻被打到了腦袋,早已死了。
劉浪發現尚化眉死了之後。還有些不太相信,怔怔的發了會兒愣,才突然醒悟了過來,連忙吩咐花生道:“快,将杜仲叫來,給他們看傷。”
剛說完。劉浪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直接給杜仲打電話就行了。
連忙掏出手機,先給杜仲打了一個電話,又給馮一周打了一個電話,讓馮一周盡快派人來處理現場。
剛剛放下電話,何尚也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一看到一片狼籍的花圈店,頓時驚呆了。
“姐夫。這是怎麽回事?”
“哼,怎麽回事?這件事沒完!”
劉浪将現場打鬥的痕迹檢查了一遍,現場還好幾個碎掉的紙人。
“看來,這件事就是冷羽所爲,小黑應該是追去了。”
劉浪冷着臉。終于也慢慢平靜了下來,腦海中仔細盤算着。
對于小黑的本事,劉浪不相信冷羽能傷害小黑。
可是,小黑畢竟是隻狗。很多方面有局限性,一旦冷羽紙人太多。反而很容易将小黑困住。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場沒有小黑的皮毛,這足以證明小黑并沒有受傷。
“花生,你能找到唐小笛的蹤迹嗎?”
劉浪沉吟了片刻。終于決定追下去。
不就是南洋嘛,老子連地底下都去過,敢來花圈店劫人,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
“師父,我……”
花生早就捏着拳頭躍躍欲試了,聽到劉浪的話,哪裏還不同意?
正在此時,花圈店門口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身穿道袍,眉清目秀。
劉浪打眼一看,還以爲是朱涯回來了,可仔細一看,雖然對方身材跟朱涯長得差不多,但根本不是朱涯,尤其是臉上沒有朱涯的那道傷疤。
讓劉浪更加驚駭的是,來人身上散發出來濃重的陰氣。
這種陰氣甚至讓劉浪丹田之中的兩股氣息再次流轉了起來,有種貪婪的想要吸食的感覺。
來人看到劉浪的第一眼,似乎也感覺到了劉浪體内的變化,臉皮抽搐了兩下,頗有些驚駭之色。
看着對方穿着道袍,劉浪抱拳道:“這位道長,不知您找誰?”
對方也是一抱拳:“在下孔亞楓。”
“什麽?你就是孔亞楓?”
劉浪一愣,沒想到孔亞楓會親自找上門來,不禁臉色一寒,對着花生大喝一聲:“把他給我拿下!”
下一刻,花生已出現在孔亞楓的面前,一掌拍了出去。
孔亞楓根本沒有反抗的時間,胸膛被重重拍了一下,砰的一聲撞到了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孔亞楓墜地的同時,一道紅影忽然間竄了出來,吱吱叫着,朝着花生竄了過去。
那道紅影速度非常快,眨眼間已竄到了花生的眼前。
可是,在花生面前,這種速度根本不值一提。
隻見花生将手輕輕一舉,順勢往前一抓,一把捏出了紅影。
“吱吱吱!”
聲聲尖叫。
一個渾身赤紅的鬼嬰出現在花生的手裏。
孔亞楓更是面色大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大聲喊道:“小師父,求你不要傷害它!”
“什麽?”
劉浪冷哼一聲,不爲所動:“殺!”
花生聞言,手上用力,正想直接将鬼嬰捏死。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手下留情!”
一個長得山羊胡的老道士一步跨進花圈店,隻掃了孔亞楓一眼,立刻對劉浪喊道:“劉浪,不能殺!”
劉浪又怒又驚,看到來人,頓時一臉的錯愕:“你……吳半仙?”
“劉浪,還有我呢。”
說話間,朱涯也閃進了花圈店,臉上依舊挂着冰冷,可眼中,卻隐藏不住重逢的激動。
劉浪眉頭一緊,看了吳半仙跟朱涯一眼,雖然心中欣喜,可看着孔亞楓,将手一指,厲聲喝道:“他是南洋巫教的人,竟然敢威脅我的手下,今天還敢在我花圈店露面,我豈能饒他?”
對于孔亞楓的來意,劉浪并不清楚。
甚至之前孔亞楓去拜訪歐陽圖韋,都沒在劉浪面前露過面。
尤其是聽到露卡西對孔亞楓的修爲大加贊揚之後,劉浪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孔亞楓這個人太神秘,神秘到必須要一旦逮着機會,就不能放過。
這次孔亞楓露面,劉浪自然不會放過機會,而且他竟然身上還養着一隻鬼嬰,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劉浪本意是想先将鬼嬰宰了,再慢慢盤問孔亞楓。
可是,沒想到,這種時間朱涯跟吳半仙出現了。
劉浪闆着臉,面無表情道:“吳半仙,怎麽着?你沒死?”
“哈哈,劉浪,我吳半仙怎麽會這麽容易死呢?”
邊說着,吳半仙指了指花生手中的鬼嬰,“還請小師父先放了這隻鬼嬰,有話咱慢慢說。”
“放?嘿嘿,憑什麽?”
“就憑他是我茅山的人。”
吳半仙一指孔亞楓,少了原本的嬉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