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喘息聲驟停。
禹布猛然間一拍手,直接打在了懷抱的那個女人腦袋上。
霎時間,腦袋像是一個被抛出的大西瓜一般,嗖的一下朝着露卡西飛了過來。
露卡西面色一變,登時閉上了眼睛,連動都沒動。
那個女人的腦袋淩空飛到露卡西面前,忽然間轉過身,朝着站在露卡西旁邊的那個男人咬了下去,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鼻子上。
“啊……”
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反應,一聲慘叫,張手想要将女人的腦袋弄下來。
可是,女人的嘴巴不但咬得死死的,竟然連頭發都飄動了起來,瞬間纏住了男人的脖子,每一根發絲急速抖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勒進了男人的脖子裏。
一道道頭發絲粗細的勒痕慢慢出現在男人的脖子上,而絲絲鮮血也慢慢從男人脖子上滲了出來。
男人滿臉的驚恐,終于放棄了掙紮,身體無力的抽搐了兩下,終究倒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一旁的露卡西隻到掙紮的聲音,身體微微顫抖,卻依舊死死的閉着眼睛,似乎根本不想去看那個男人的死狀。
禹布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将手一招。
女人的腦袋立刻飛了起來,再次回到了女人的脖子上。
脖子上并沒有鮮血流出,可是,女人的腦袋在落在脖子上之後,嘴中卻是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雙目瞪圓,身體一歪,死在了當場。
禹布眼中劃過一絲陰戾,一把将女人的屍體推到了一邊,罵罵咧咧的喝道:“哼,沒用的東西,隻是一個小小的降頭術而已,雖然能殺了别人,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有什麽用!”
此話一出,大殿之中的衆人都是面露驚恐,身體微微顫抖,低着頭不敢吭聲。
冷羽卻是啪啪啪鼓起掌來,連聲稱贊道:“教主威武,竟然可以将降頭術練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教主稱霸巫界,那簡直是唾手可得之勢啊。”
“哈哈,哈哈,好,冷羽,把我美麗的女兒帶上來。”
冷羽連連點頭,伸手去拉露卡西。
露卡西睜開眼睛,将眼一瞪,直接把冷羽的手打掉,面無表情道:“不用你,我自己會走。”
說完,昂頭挺胸,目不斜視的朝前走去,徑直來到禹布面前。
“父親,我知道,我的出現隻是一個意外,母親隻是你雙修的一個工具而已。可是,既然你認我當你的女兒,我就有資格勸你,望你不要将事情做得太絕。”
露卡西不卑不亢,直勾勾的盯着禹布的臉,竟然一開口就訓斥自己的老爹。
露卡西說的沒錯。
對禹布來說,露卡西隻是一個意外,而露卡西的母親早就成了禹布修煉巫術中千千萬萬個犧牲者中的一個。
露卡西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都沒有見到過。
可是,那又能如何?
露卡西雖然恨禹布,但打小生活的環境卻又讓她無可奈何,甚至沒有半點要報仇的欲望。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而露卡西卻是整個南洋巫教中的特殊存在,唯一一個沒有被禹布拿來修煉巫術的女子。
南洋巫教所在的這座島嶼名叫神曜島,孤懸海外,遠離世人的視線,甚至整片海域方圓百裏都是南洋巫教的地盤。
神曜島,取自神靈照耀之意,以神靈庇佑。
可是,如果有人能飛到半空中觀看的話,就會發現,整座島嶼卻是一個巨大的骷髅頭,與神靈之間格格不入。
南洋巫術種類繁多,除了隻有教主才能修煉的雙修術外,最爲著名的就是降頭術。
而降頭術最爲厲害的手段,正是飛降。
飛降者,可将腦袋離體,不但本人不死,還能給對手以緻命一擊。
露卡西雖然打小生活在神曜島,卻從來沒有修習過南洋巫術,不但是禹布不想讓她學,而且她也不願意去學。
但是,露卡西卻是南洋巫教中唯一一個精通所有巫術之人,當然,這個精通是指理論上。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隻要任何一個南洋巫教的教衆出手,露卡西就能清楚的知道他的來曆底細,甚至破解之法。
露卡西直視着禹布,目光不躲不閃。
禹布嘴角抽動了兩下,眼神閃過一絲殺氣,可随即又滿臉堆笑,随手拿起旁邊的一件睡袍,披在了身上。
“女兒,看你說的,你是我的女兒啊?呵呵,就算我可以負盡天下人,卻也不能對不起我的女兒不是?”
禹布邊說着,站起身來,攬住露卡西的肩膀,煥然成了一個慈父的形象。
禹布苦口婆心的說道:“女兒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婚了。現在冷羽也回來,我看啊,該選個日子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露卡西用力一掙,掙脫了禹布的胳膊,冷冷的說道:“父親,我無法阻止您對巫術的追求,可是,您也不能幹涉我的生活。”
邊說着,露卡西的目光在禹布的臉上掃了兩眼,眉頭輕輕一皺,“父親,我知道雙修術意味着什麽,可是,這種東西并非一勞永逸,你縱欲過度,不但不能提高自己的修爲,甚至還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禹布一怔,随即擺了擺手,無所謂的笑道:“女兒,呵呵,看你說的,老爹有數。”
“有數?”
露卡西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禹布的胳膊,然後往外一翻,纖細的手指快速在禹布的肘關節内側點了一下。
禹布登時嘴角一抽,面色一變,一把将胳膊抽了回來,大喊一聲:“所有人都出去!”
霎時間,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急匆匆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大殿裏隻剩下禹布跟露卡西,還有冷羽。
禹布看了冷羽一眼,又擺了擺手:“你也出去吧。”
冷羽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是,教主。”轉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可是,在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冷羽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有意無意的扭頭瞟了大殿之上的禹布跟露卡西二人。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