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玉竹籃的威力之強,超乎想象,隻要拿着這個玉竹籃出去,直接将九讓跟那幫銅甲屍幹掉不就行了?
雖然這麽想着,但劉浪還是上前扶起歐陽清織,關切道:“你沒事吧?這、這狐墓我能進去嗎?”
歐陽清織擠出一絲微笑,深深看了劉浪一眼:“能救狐妖一族于危難之中的人,自然有權力進入狐墓。”
邊說着,歐陽清織輕輕拉了拉劉浪,示意劉浪朝裏走。
劉浪稍一遲疑,攙扶着歐陽清織,朝着狐墓深處走去。
看着歐陽清織嬌柔的樣子,劉浪心中感慨萬千,不自覺的打量着歐陽清織。
歐陽清織依舊穿着一身白色長裙,可頭頂上卻伸出了一對紅色的耳朵,除此之外跟正常人再無區别。
歐陽清織似乎不再懼怕劉浪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毫不掩飾。
劉浪心有所動,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不覺聲音有些哽咽,低聲道:“清織,你、你瘦了……”
歐陽清織一愣,扭頭看了劉浪一眼,宛爾一笑,卻是千嬌百媚。
劉浪看到歐陽清織的笑,突然感覺,就算自己這次真死在東北老林也值了。
眼前這個清織,根本不是什麽狐妖,依舊還是自己那個漂亮的女同學,是那個曾經給自己做過早飯的第一個女朋友。
劉浪心中感慨,張着嘴,腦海中思緒萬千,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時光匆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如今縱然不能說物是人非,可卻再也不複當初的懵懂。
歐陽清織躍身爲六尾狐妖。幾乎是淩駕于這個世界之上的存在,更身系着整個狐妖家族的安危。
劉浪一統黑巫教,創立六合派,自任第一任帥氣無比英俊潇灑的掌門人,雖然門下實力并不廣,但也算得上一方枭雄。
加上劉浪如今實力大增。在世俗中已罕逢敵手。
時間已悄悄改變了一切,讓劉浪突然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如果當初沒有碰到韓曉琪,如果不充當好漢給歐陽清織解圍,如果不知道這個世俗之外還是太多生靈,如果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劉浪莫名有些心酸。
突然感覺,如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依舊是一個傻學生。不去抓個鳥鬼,不去鬥着鳥妖,是不是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不是!
自己生來就與衆不同,就算不碰到歐陽清織,就算不碰到韓曉琪。也許,自己的命運注定也不會普通。
劉浪靜靜的看着歐陽清織,猛然間心有所動,眼眶發紅。情不自禁有一把抱住她,顫聲哽咽道:“對不起……”
歐陽清織自然不知道劉浪想了這麽多。被他這般一抱,忽然有些手足無措,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抹微紅,急急的問道:“劉浪。你、你沒事吧?”
劉浪淡淡的一笑,眼神中卻堅毅無比:“我不會讓九讓那個老秃驢得逞的!”
修佛之人最不怕的就是耐心,一坐苦禅數十年的也大有人在。
坐禅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修行。
雖然九讓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陰毒和尚,可他畢竟也是和尚,自然對坐禅也是十分娴熟。
九讓對狐墓中發出的白光摸不透,索性讓銅甲屍圍住洞口,坐起禅來,根本不懼怕劉浪他們不出來。
你一天不出來,我等你一天,你一年不出來,我等你一年。
九讓枯禅一坐,似乎咬定了狐墓裏的東西。
但是,劉浪才不會傻到以爲九讓會真的就這麽等下去,他肯定會不斷的試探。
如果一旦被他闖進來,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擦了一把眼淚,劉浪扳着歐陽清織的肩膀,深情的盯着她的雙眸,語重心長的問道:“清織,那玉竹籃究竟是什麽東西,真的能擋住九讓那個老秃驢嗎?”
歐陽清織目光一閃,邊拉着劉浪往狐墓深處走去,邊解釋道:“劉浪,我也不确定玉竹籃能否真的抵擋住九讓,我對這玉竹籃知道的也是很少,隻是在剛才情急之時勉強一試,竟然真的能催動起來,所以我才讓你進來。”
歐陽清織告訴劉浪,玉竹籃是狐墓深處先輩聖像手中所挎,據胡三太奶說過,裏面那隻桃子經曆了千年也依舊沒有腐爛。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胡三太奶在飛升之前卻也對歐陽清織做了一番叮囑。
胡三太奶告訴歐陽清織,如果狐墓真有危險,就試着用狐妖之力灌注到玉竹籃之上,也許會救狐妖一族于危難之中。
當初歐陽清織追問胡三太奶其中的緣由,胡三太奶卻是茫然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我們狐妖世代流傳下來的。”
歐陽清織已修成六尾,情急時想起了玉竹籃,可直接用妖力激發之後,這才發現玉竹籃不但非常耗費妖力,而且隻有七次機會。
就算玉竹籃威力無窮,七次之後依舊會變成普通的籃子,甚至裏面的桃子也會爛掉。
狐墓比想象中還要深,而且裏面九曲十八彎,竟然像是迷宮一般。
如果沒有歐陽清織引着,劉浪肯定自己找不到真正的狐墓所在。
說起來,整座洞窟雖然也叫狐墓,但真正被稱爲狐墓的所在,不過是一個盛放整個狐妖家族先輩屍首的巨大洞窟。
歐陽清織帶着劉浪繞來繞去,終于來到了狐墓之中。
入眼之間,竟然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宏偉壯大,不過跟兩個室内籃球場那般大小。
在狐墓正中央的位置,卻是兩座跟正常人大小的雕像。
一個是身穿铠甲的男子,手拿鐵棒,虎視前方,威風凜凜。
一個是仙媚飄飄的女子,擡頭仰望,手呈托舉狀。
劉浪看着兩座雕像,不覺皺了皺眉頭,忙問道:“這是……”
歐陽清織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遂又指着那個女子道:“那個玉竹籃就是她手中所托。”
“哦……”
劉浪看着兩座雕像,不禁面露古怪:“這兩座雕像跟你們狐妖一族有什麽關系嗎?”
歐陽清織搖頭道:“應該有吧,不然怎麽會在這裏?可是,我今天帶你來,并不是想讓你看雕像的,而是……”
歐陽清織深深的看了劉浪一眼,抿了抿嘴,很快繞到雕像的後面,抓住男人手中的鐵棒,用力一抽。
“咔嚓!”
“轟隆隆……”
一道沉悶的摩擦聲響了起來。
劉浪一怔,卻見男人跟女人兩座雕像之間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赫然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