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太上老君在封神之前即爲老子,而封神之後,曾騎青牛過函谷關,将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多寶道人送到西方轉世爲釋迦牟尼佛祖,教化西方,創立了佛教。
由此來說,佛教的前身即爲道教,而佛道自來也是一家。
劉浪雖然粗通佛本是道的典故,可這四個字莫名其妙從一具遊屍的嘴裏說出,卻是讓人大大的驚訝。
眼見遊屍兩隻大掌朝着自己抓了過來,劉浪不敢怠慢,立刻騰身躍起,大聲喝道:“阿良,你想幹什麽!”
遊屍像是沒聽見般,一把抓了個空,嗚嗚一聲怪叫,根本沒有理會劉浪,直接沖到青石闆上,拿着腦袋不停的撞擊着青石闆上的符文。
過不多時,遊屍的腦袋上鮮血直流,一點點蔓延開來,滲透進那些篆刻的佛文之中。
直到鮮血全部将佛文沾滿之後,遊屍這才大口大口喘着氣,一屁股坐到在地,腦袋一歪,竟然昏厥了過去。
整個過程詭異無比,劉浪跟歸不途都直勾勾盯着,卻是根本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歸不途張了張嘴,驚魂未定道:“這、這傻大個瘋了?”
劉浪沒有吭聲,而是将目光再次轉移到青石闆上那些佛文之上。
遊屍肯定沒有瘋,極有可能是因爲那些佛文讓他體内萬義良的殘魂記起了什麽,導緻佛道沖突,從而使遊屍出現如此異狀。
正待劉浪一時還理不清頭緒之時,那些佛文突然放出一道金光,整個地面竟然隆隆的響了起來。
佛文上面的鮮血開始一點點滲透進青石闆中,在最後一滴鮮血消失不見後。青石闆赫然開裂,露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方洞。
“開了?”
劉浪瞪大了眼睛,似乎還不相信這個事實。
遊屍竟然把這裏的法陣給破開了?
劉浪又驚又喜,可卻不敢大意,連忙吩咐五鬼道:“你們在這裏守着遊屍,保護着他。我跟歸幫主下去看看。”
說着,沖着歸不途點了點頭。
下面有什麽危險根本不知道,歸不途更想待在上面等着,可見劉浪根本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晃着壯碩的身軀走到青石洞口邊上,沉聲問道:“這下面不會有鬼吧?”
“然後呢?”
劉浪不以爲意。指了指洞口,“趕緊的,你在前我殿後。”
歸不途滿臉的不情願,可看着劉浪威脅的眼神,隻好将滿肚子的話咽了回去。縱身一跳,躍進了洞口之中。
那身形,倒是靈活無比。
劉浪見此,也不再廢話。跟着跳了進去。
一入洞中,身體急速下墜。足足落下了十餘米,劉浪突然感覺腳下一軟,隻聽身下一個聲音哎喲大叫了一聲:“我艹,痛死我了!”
劉浪低頭一看。頓時樂了,心中竊道:嘿嘿,這就是讓你先下來的原因。
劉浪正踩在歸不途的身上,而歸不途痛得呲牙咧嘴,委屈的瞪了劉浪一眼,連忙扭過頭,喘着粗氣叫道:“快下去,快下去,下面有東西硌着我了。”
劉浪從歸不途身上跳下去,立刻運起鬼氣,環顧了一下四周。
四周黑漆漆一片,跟之前見到的基地差不多,一條長長的地下防空洞,兩邊隔開了幾間單獨的石屋。
這果然就是那個鬼子的基地!
劉浪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剛想沿着記憶中的路線去尋找那個燒掉屍骨的鐵籠子,突然又聽到歸不途尖叫一聲:“我艹,這是什麽東西?”
劉浪立刻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隻見歸不途已經爬了起來,而他的手裏,正拿着一顆黑漆漆的珠子。
“咦,佛珠?”
劉浪一怔,上前一把将佛珠奪了過來,拿在手裏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顆佛珠怎麽跟九讓給自己的通訊珠子這麽像?
立刻從懷裏拿出自己那顆佛珠一對比,劉浪腦袋嗡的一聲響。
他娘的,根本不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劉浪臉色鐵青,似乎隐隐感覺有什麽不對勁,擡頭看着歸不途,冷聲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歸不途悶聲悶氣道:“哼,剛才你壓着我,我下面就硌着這顆珠子,媽的,疼死我了!”
劉浪心驚不已,也不再廢話,沉聲道:“跟我來,這裏面可能有古怪,别走丢了。”
說着,劉浪擡腳沿着甬道往前走去。
循着記憶中的路線,劉浪很快将整個地下基地又掃一遍,來到了當初那個盛滿骸骨的大鐵籠的地方。
當初劉浪離開基地之前,曾一把火燒了鐵籠裏面的那些骸骨,算是慰藉一下亡靈。
可是,此番前來,那個鐵籠已不見了蹤影,就連那些被燒掉的骨灰都不見了。
劉浪起初還以爲自己找錯了地方,可在四周轉了兩圈,又擡頭看了看上面破開的流沙口,終于确定,沒錯!
“這裏有人來清理過!”
劉浪低聲道:“歸幫主,你幫我警惕一下周圍!”
歸不途從進到裏面就一臉的警惕,不用劉浪吩咐,兩隻拳頭早就捏了起來。
長年跟黑熊厮殺,不但鍛煉了歸不途的野性,而更是訓練了他對危險天生的敏銳性。
這個地下基地長年不通風,四處彌漫着腥臭的氣息,可呼吸卻并沒感覺有多麽困難,足以證明有人刻意将這裏改造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如果隻是鬼子當年建造的,過了這麽些年,空氣不可能還會如此。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重新改造過。
劉浪吩咐過後,立刻在原來鐵籠的位置蹲了下來,仔細查探了起來。
開始時劉浪隻是懷疑那個鐵籠被人移走了,可仔細一看,劉浪驚奇的發現,地下竟然有一大片灼燒的痕迹,而一些融化的鐵水四散在周圍。
“化掉了?”
劉浪并不确定,伸手摸了一點兒。
我靠,沒錯,那個鐵籠竟然被人融化了,而且,鐵水還帶着一丁點兒溫度。
雖然不那麽明顯,但的确還有一點兒溫度,也就是說,鐵籠融化的時間不超過五六個小時。
佛珠,時間?
劉浪邊想着,眉頭不禁高高皺了起來,順着鐵水化開的方向也跟着擡起頭來。
咦?這是?
劉浪赫然發現,那些化開的鐵水,竟然被澆到了面前的牆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