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殷無傷根本沒将劉浪看在眼時,見跑過來的是劉浪,卻是哈哈一聲獰笑,恥笑道:“好個無畏的後輩啊,竟然敢來偷襲你殷蛇爺爺,哈哈,我看你是送死!”
殷無傷不退反進,直接躍下大樹,反而朝着劉浪跑了過去。
劉浪心中發出一聲冷笑,也是回應道:“哈哈,殷谷主,事先商議好的路線你不走,反而在此伏擊萬掌門,看來你早就存着異心了啊!”
說話間,二人已快速靠近,隻離得四五步遠,卻又同時停下腳步,直直的盯着對方。
殷無傷單臂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蛇骨鞭,而劉浪手中所持正是無邪鞭。
殷無傷嘴角挂着冷笑,看了一眼劉浪手中的無邪鞭,譏諷道:“小子,在詭案組裏我就看你不順眼了,沒想到你今天倒自己送上門來。呵呵,還真是省我再費周折了呢。”
劉浪盯着殷無傷,卻是毫無懼色:“怎麽,你們跟詭案組的約定不算術了嗎?”
殷無傷一愣,似乎沒想到劉浪會說出這種話來,幾秒之後,哈哈大笑道:“好個幼稚的後輩!我們蛇紋谷當初爲何屈服于詭案組,你以爲我們真是感恩于詭案組那幫道貌岸然的家夥嗎?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哼,若不是當初我們元氣大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會隐居在蛇紋谷這麽多年?”
劉浪輕輕點了點頭:“哦……看來,就算這次沒有九讓組長的邀請,你們還是要出來喽。”
“哈哈,小子,你倒是聰明的緊。不但是我們蛇紋谷。就連很多隐秘的門派都在蠢蠢欲動,等着吧!哈哈,這個世界将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弱者終究會被殺戮,這個世界依舊還會是強者的天下!”
殷無傷說着,話鋒一轉。冷冷的盯着劉浪,跟看一個死人般說道:“不過,你沒有機會看到了,哼,今天,我就先送你去地獄。”說着,又瞟了萬義良一眼:“一個個來……”
手中蛇骨鞭一抖。殷無傷倒是不再廢話,朝着劉浪擊殺過來。
劉浪同樣冷笑一聲,喝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不手下留情!”
殷無傷整日被蛇毒滋養,體魄也變得異常強健,被遊屍用樹枝紮傷的傷口竟然在幾分鍾之内恢複了。
殷無傷手中蛇骨鞭呼呼生風,朝着劉浪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劉浪不躲不閃。猛然間将無邪鞭往上一扔,嗖的一聲跟蛇骨鞭撞在了一起。
下一刻。劉浪左腳往前輕輕一邁,身體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旋轉,口中輕喝一聲:“一重山!”
殷無傷剛想收回蛇骨鞭,可沒想到劉浪速度如此之快。瞳孔瞬間收縮。
“砰!”
一聲重擊。
劉浪一掌拍到了殷無傷的胸口。
殷無傷的身體并沒有飛起,而是立在原地,響起了咔嚓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招。
僅僅隻是一招。
殷無傷根本不相信這個事實,目瞪口呆的盯着劉浪,“你、你究竟……”
劉浪将無邪鞭往回一抽,一把捏住了蛇骨鞭。
殷無傷的身體開始癱軟,慢慢歪倒在地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而嘴角也慢慢滲出了鮮血。
眼睜睜看着劉浪将蛇骨鞭拿在手裏,殷無傷本來絕望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似乎在用盡的最後一絲力氣說道:“蛇骨鞭上喂了劇毒,你、你也活不成了……”
說着,整個身體像是一癱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微微抽搐着,隻剩下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劉浪,盡是不甘之色。
劉浪冷笑一聲,根本不在意殷無傷所說的話。
其實對付殷無傷根本用不着一重山,可爲了一招奪命,用一重山卻是最爲有效快捷的方法。
看着殷無傷漸漸失去了生機,劉浪滿意的點了點頭,上前踢了殷無傷兩腳,譏諷道:“哼,有本事狂才行,你這點兒蛇毒,老子還真不在乎。”
劉浪連遊屍血都不怕,而且體内魂魄異于常人,幾乎是百毒不侵,哪裏會懼怕什麽蛇毒啊?
殷無傷看着劉浪把玩着蛇骨鞭,竟然根本不怕上面的劇毒,兩隻眼睛瞪得巨大,終于極爲不甘的失去了生氣。
劉浪見這蛇骨鞭比自己的無邪鞭差遠了,可畢竟也算是一件厲害的兵器,随手别在了腰間,回身朝着萬義良走去。
剛才連三分鍾都不到,劉浪根本沒有留意萬義良,可此時一看,卻吓得腳跟發軟。
我的老天啊,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饒是劉浪見多識廣,甚至看慣了死人,可此時,還是有些意欲作嘔。
就這一會兒工夫,那些毒蛇竟然将萬義良的皮肉生生吞掉,這還不算,那些毒蛇似乎嗜血成性,竟然纏繞着萬義良,不斷啃噬着萬義良的骨頭。
萬義良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皮肉不剩半分,骨頭露在外面,在毒蛇的不停啃噬之下已變得透黑,早就沒了原來本來的顔色。
讓人奇怪的是,那隻遊屍卻并沒有再上前阻攔毒蛇,而是同樣盤膝坐在地上,兩隻手掐成奇怪的手訣,不停的上下翻飛,像是在修煉什麽。
劉浪略一猶豫,還是大踏步上前,想将那些毒蛇趕走。
可是,剛剛靠近那些毒蛇,毒蛇卻像是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紛紛退避遠去。
劉浪不禁又驚又喜,皺了皺眉頭,目光停留在了自己腰間别的那條蛇骨鞭上。
“難道是這個玩意?”
劉浪伸手拿下蛇骨鞭,朝前一揮。
果然,但凡在劉浪一丈之内的毒蛇,立刻咝咝叫着,一頭鑽進了地下的雜草之中,不見了蹤影。
微微搖了搖頭,劉浪不禁又是一陣歎息。
“哎,看來殷無傷就是通過這條蛇骨鞭來控制毒蛇的,可惜啊,如果早就拿到這條蛇骨鞭,萬義良也不會如此慘死了。
心中一陣唏噓,但劉浪卻并沒有多少憐惜。
畢竟萬義良貪念先起,也怪不得其它人。
隻是朱涯重情重義,知道自己的師父以這種方式死在了東北老林裏,恐怕又得悲痛好大一陣子吧?
兀自這麽想着,劉浪扭頭看向遊屍。
可是,這一看,劉浪眼皮卻突然急跳了兩下,立刻後退了兩步,驚聲暗道:“不好!”(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