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性耿直,也從來不會單打獨鬥,無論是打群架還是單挑,都是一起上。
此時面對那個道士,自然也是齊上陣。
鬼道士開始眼中隻有劉浪,可突然感覺眼前光線一閃,出現了五隻鬼來。
道士不禁一愣,似乎根本沒想到竟然會被鬼攔路,猛然間收住身形,将手中的寶劍朝着五鬼一指,大聲喝道:“吠,何方妖鬼,竟然敢擋住道爺的去路!”
鬼萬哈哈一笑,“道爺你個頭啊?哼,既然已經死了還助鬼爲孽,今天你五個爺爺就來收拾你,讓你連陰曹地府都下不去!”
鬼道士聞言不覺微微一顫,可卻并沒有惱怒,而是拂須一笑:“哈哈,哈哈,本道爺做人不開心,做鬼卻是自由自在,在這水月府地待了也有三百年了,從未敢出水面一試,看來,今番是道爺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劉浪聽得莫名其妙,心下思躇:對啊,這些水鬼自己死了,肯定也會害人,可似乎并沒有聽說經常有人溺死在這裏。如果沒有顧一凡,自己恐怕還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存在,還真是古怪的緊呢。
眉頭輕皺,劉浪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不對,難道那棵梧桐樹的死也跟陰陽間的縫隙不穩定有關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這幾隻水鬼真有可能會爲非作歹呢。
哼哼,看來,今天不但要把事情搞明白,還是留不得他們了呢。
劉浪正想着,五鬼早已不耐煩了。
鬼萬嚷嚷着叫道:“行了。别道爺道爺的惡心老子了,我管你死了三百五百年,最終還是被我跟哥哥們吃掉的份。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要動手就快點!”
五鬼同時化成五道陰風,霎時間将鬼道士包圍在中間。
鬼道士又是大笑一聲:“好啊,今天道爺就拿你們五隻老鬼來祭煉。做爲再回到人間的見面禮。”
自始之終,那個鬼秀才卻是未曾露一面。
五鬼根本沒理睬鬼道士的話,五鬼陣一起,紛紛朝着鬼道士襲擊了過去。
鬼道士連忙舉劍迎擊,呼呼的陰風随之攪動了起來。
一時間,隻見六道陰風相互交織,根本看不清人影。
戰不多時。鬼道士忽然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憑空空出現了一道法印,猛然間朝着其中一道鬼影砸去。
隻聽鬼大大聲叫道:“老三,坎位,小心!”
那道鬼影驟然消失,法印噗的一聲撲了空。
鬼道士身形驟現。大吃一驚:“什麽?你們這五隻老鬼竟然用的是五鬼陰風劍陣?”
鬼道士露出怯意,想要掉頭逃竄,可卻被五鬼團團圍住,四面八方根本沒有退路。
隻聽鬼萬哇哇大叫道:“什麽狗屁五鬼陰風劍陣。老子們根本不用劍,就能将你這臭道士宰了吃喽!”
五鬼身形忽然隐現。十隻鬼手同時往前擊出,五行屬性再次隐現。
劉浪見此,卻是一愣,不禁有些吃驚。心中暗道:五鬼陰風劍陣是什麽玩意?這個鬼道士似乎認得五鬼所使的陣法啊?
十隻鬼手瞬間将鬼道士籠罩,鬼道士面色慘白,大驚失色,惱羞成怒,大聲叫道:“好啊,看來道爺不動真格的,你們還不死心啊!哼,就算你是五鬼陰風劍陣,可如今你們根本沒有煉出五行劍的本事,更不可能傷到道爺。哈哈,哈哈,符起!”
鬼道士雙眼一眯,似乎看出了五鬼陣法旨要,猛然間将手一擡,手中立刻出現了一個乾坤八卦的圖案。
那個圖案出現之後,又聽道士高聲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每念出一個字,手掌的方位都會随之改變,而在每個音落下的同時,虛空之中宛如形成了一層半透明的薄膜。
“砰砰砰!”
鬼道士話音剛落,數聲劇烈的響動,五鬼的十隻手重重撞擊到了鬼道士剛剛結成的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鬼道士嘴角冷笑一聲,兩手再次成訣,疾喝一聲:“破陣!”
本來半透明的薄膜忽然伸出了無數隻白慘慘的人手,朝着五鬼的手上就抓了過去。
霎時間,五鬼受限,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想要掙脫都掙不掉。
“我靠,這是什麽鬼玩意!”
“媽的,這些手太他娘的古怪了,快,兄弟們,化實爲虛!”
五鬼大叫了起來,身影立刻化成道道青煙,紛紛向後退去。
虛空之中出現的怪手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立刻朝着五鬼所化的青煙追去。
五鬼惱怒,吵嚷之聲再起。
“老大,這玩意緊追不放,怎麽辦?”
“是啊,根本破不掉啊!”
“不行,在師尊面前不能丢臉,這是我們五兄弟脫困的第一戰,絕不能輸!”
“可那怎麽辦啊?”
邊說着,五鬼已四處亂竄。
而那些怪手也飛了起來,數十隻鬼手,每四五隻追着一隻陰伏鬼,卻是攆的極爲狼狽。
劉浪越看越心驚,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
看來,這個鬼道士生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明顯不是道術中的東西,而是一種邪術。
那些怪手很明顯都是将陰魂淬煉而得,恐怕就算鬼道士死後沒害得了多少人,生前也殺過不少人。
劉浪有心要收編五鬼,這種時候上前幫忙反而會打擊他們。
對了,不是還是童瑤嗎?
劉浪心念一轉,對着手心說道:“童瑤,去幫一下他們!”
童瑤嗖的一聲化成一道煙,眨眼間穿透了那虛空的薄膜,竟然異常輕松。
劉浪看得清楚,這道半透明的薄膜不但硬接了五鬼的攻擊,而且還生出許多怪手,可此時竟然被童瑤輕易穿了過去。
這、這個童瑤似乎比五鬼要厲害很多啊?
劉浪此時更不再擔心,隻是當成了一個看客。
果然,童瑤幹淨利索,一鑽進那層半透明的薄膜之後,一伸手抓向鬼道士的心髒,接着往外一拉,直接掏出一顆砰砰直跳的心髒,然後連想都沒想,張嘴一口吞了下去。
鬼道士本以爲自己勝券在握,根本沒料到會有人能沖破自己的防禦,突然感覺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心髒已經沒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