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永遠是别的感情無法替代的。
劉浪在偌大的城市中,在這個世人所不知的城市裏面遊蕩,一次次化險爲夷,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雖然幾多疲憊,但在親情面前,卻依舊還跟孩子一般。
見劉海隻是皮外傷,劉浪放心的同時,先帶着劉海回到了花圈店。
“哥,來來來,快點進來先休息休息。”
劉浪熱情的拉着劉海,心中莫名放松。
劉海見劉浪竟然住在花圈店裏,不禁也是一愣:“劉浪,你幫人家看店?”
“呵呵,哥,你這是這第一次來燕京吧?我帶你好好逛逛啊。”
劉浪不置可否,也不正面回答。
劉海雖然沒怎麽出過家門,但也并不笨,樂呵呵的笑了笑,連忙将手裏緊抓的背包往桌子上一放:“劉浪,家裏還有事,我這次來是給你送這個的。”
說着,劉海從背包裏掏出了個塑料袋子,裏面用紅布包了好幾層。
劉浪接過袋子,本來嬉笑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展開裏面的東西,不覺兩眼發直。
“哥,這、這真是在我家門口撿的?”
“是啊。”
劉海拼死護住這兩塊陰陽魚玉佩,此時交到劉浪手裏,一顆懸着的心也落進肚子裏,不覺思躇起在火車站發生的事情。
可是,想了想,劉海卻是什麽都沒說,而是拍了拍劉浪的肩膀:“下午我就回去了,走,咱兄弟倆一起出去吃頓飯。”
“啊?哥。怎麽這麽快就回去?”劉浪不禁一愣。
“呵呵,我現在大小也是官,家裏還一攤子事呢。”
劉海此時倒是穩重了很多,說話間全是濃濃的親情味。
話分兩頭,卻說吳暖暖跟蹤魯鎮來到了西城火葬場後,遠遠看着魯鎮從轎車上下來。
魯鎮下車後。卻換了一身粗布麻衣,那模樣,完全是一個受生活所迫的貧下中農形象。
吳暖暖皺了皺眉頭,又拿出了紙跟筆,繪了一個八卦方位,自言自語道:“坎在下,火在上。天火隐于蒼穹,咝……”
猛然間臉色一變,“這家夥背後還有人?”
靠在椅背上靜靜等了一個多小時,吳暖暖這才下了車,徑直走進了火葬場。
還沒進門就被看門的大爺給欄了下來。吳暖暖直接亮出身份,道:“我是刑警,力案!”
那個看門大爺六十多歲了,一見是刑警。立刻目光閃爍:“咋、咋了?”
“你們這裏有幾個火葬工?”
“幾個?就、就一個啊。”
看門大爺伸出了一個手指,顫巍巍的說道。
看門大爺老實了一輩子。顯然從來沒有跟刑警打過交道,此時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得老實回答。
“哦?那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嗎?”
看門大爺不敢隐瞞。一一作答,末了,還補充了一句話:“刑警同志,魯鎮這人不容易啊,不到四十歲老婆孩子在一場大火中全被燒死了,後來變得非常孤僻,平時除了正常上班之外都不跟别人打交道,怎、怎麽了,他出事了?”
“沒有,隻是随便問問。”
吳暖暖擺了擺手,“大爺,我來過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啊。”
“不敢不敢。”
看門大爺看着吳暖暖離開的背影,摸了摸腦門的汗,一臉的納悶:我們這個小小的火葬場怎麽把刑警給招來了啊?
西城火葬場的确不大,所有員工加起來連十個人都不到,如今對于火化都機器操作,而魯鎮卻是少有的火葬工了。
吳暖暖雖然不知道劉浪爲何要讓自己跟蹤魯鎮,但回去之後直接去了刑警大隊,仔仔細細查了查魯鎮的資料。
果然如看門老頭所說,五年之前,魯鎮家裏起了一場大火,将所有的東西連同他的妻子和年僅十歲的兒子都燒死了。
從那以後,魯鎮就變得極爲孤僻,平日裏也極少跟人說話,但對火葬工這一行卻從來兢兢業業。
吳暖暖還從電腦的資料裏調出了當時火災事後的照片。
照片裏一片狼籍,兩具被焦的屍體異常慘烈。
看着照片,吳暖暖的眉頭不由得也緊緊鎖了起來,莫名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可仔細看了好幾遍,卻什麽都沒看出來,隻得專門打印了出來,想回頭拿給劉浪看看。
一想起劉浪,吳暖暖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變得迷離了起來: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吳暖暖并沒有主動聯系劉浪,知道他的親戚來了,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易打擾,便在刑警大隊裏處理案件。
可是,吳暖暖竟然沒有看到牛大壯的身影,問了問同事,都說從昨天就沒見牛大壯了,甚至打電話都沒人接。
“奇怪,連假都不請了嗎?”
吳暖暖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而正在此時,在那家破舊的旅館裏,蕭書娘正跟牛大壯相對坐于床上,四目直視。
蕭書娘渾身上下隻包裹着一條浴巾,香肩微露,連發絲都帶着幾滴水珠。
牛大壯更是赤果着上身,兩眼木讷的盯着蕭書娘。
“蕭老闆,不、不知您要幹什麽?”
聲音戰栗,驚恐中帶着喜悅。
蕭書娘早已沒了之前的恐慌,又恢複了妖異的模樣,眯着眼睛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牛大壯健碩的身體,微微一笑道:“大壯,你想不想修習巫術啊?”
“巫、巫術?”
“對啊,巫術!”
蕭書娘斬釘截鐵的說道。
牛大壯看了看蕭書娘,眼神不自覺的從她的脖子處往裏鑽,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蕭、蕭老闆,我、我……”
“噓……大壯,叫我書娘,隻要你肯跟我修習巫術,我現在就将你身上的泥鳅蠱給解了。”
語氣溫和,嬌笑媚惑,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在那麽一瞬間,牛大壯腦海中閃過尚化眉的容貌。
可僅僅是一閃之後,牛大壯重重點了點頭:“書娘……”
“咯咯,大壯……”
一聲嬌笑,浴巾從美麗的胴體上滑落,轉而湊上前來。
屋外冷風瑟瑟,兩個孩童正在玩耍,皮球彈跳而起,砰的一聲撞到了旅館外圍的牆上。
“哥哥,快來,皮球掉臭水溝裏了。”
在兩個孩童的眼中,哪裏有旅館的模樣,赫然是一座堆滿垃圾的小山,而垃圾山前面一條臭烘烘的水溝,正散發着濃郁的腐臭氣味……(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