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一片淩亂,而鬼鬼正爬在地上,身下有一灘血水。
“鬼鬼姐……”
劉浪跟禮儀看到鬼鬼,頓時大驚失色。
劉浪當先一步,直接沖到鬼鬼面前,拭了拭鼻息,還有氣。
“快,趕緊送醫院。”
劉浪回頭對着禮儀喊道。
禮儀顯然也吓傻了,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就在救護車來的間隙,劉浪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鬼鬼的傷勢,确認她隻是出血過多導緻昏厥,并沒有緻命的傷害。
劉浪心下稍安,不禁有些納悶,既然要殺人,爲何還要留下活口?
劉浪拿出了手機,給吳暖暖打了一個電話。
救護車将鬼鬼接到醫院後,吳暖暖随後也到了。
吳暖暖剛剛将幸存者的善後之事處理好了,一進房間就看到了血腥的情景,不禁頓時怔住了:“劉浪,這是怎麽回事?”
“鬼鬼已經送醫院了。”
劉浪咬了咬牙,心中沉悶無比,臉色也極其難看。
吳暖暖看了看劉浪,本來想說些什麽,但隻是張了張嘴,又放棄了。
吳暖暖隻是給馮一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人前來檢查一下現場。
劉浪一聲不吭,在鬼鬼被接走之後,将現場也仔細檢查了一番。
現場有打鬥的痕迹,但卻并不激烈,隻是在牆壁上有幾道劍痕。
一張椅子歪倒在一邊,而在鬼鬼昏迷的地方,一個茶杯碎在了地上。
在床邊的位置,鬼鬼的手機處于關機的狀态。連電池也被摔了出來,顯然當時劉浪打電話時正好是事發當時。
可是,再看看門鎖,卻完全沒有被敲開的痕迹。
也就是說,那個人傷了鬼鬼之後,又将門鎖上。悄悄的走了。
照此分析,兇手似乎有房間的鑰匙。
劉浪來到那灘鮮血的位置看了看,有滑動的痕迹,顯然是當時鬼鬼受傷後往前爬行了一段時間。
“咦,這是什麽?”
正當劉浪盯着那灘血看的時候,突然聽到吳暖暖奇怪的聲音。
劉浪扭頭一看,卻見吳暖暖正盯着門口的鎖頭。
劉浪連忙走了過去。沉聲道:“怎麽了?”
吳暖暖指着外面的鎖把手道:“你看,怎麽會有黃紙?”
劉浪一愣,低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将上面沾的那片跟指甲大小的黃紙拿了下來。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道家的符紙?”
劉浪終于明白了,爲何對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進來,然後在傷了鬼鬼之後又悄悄的離開了。原來是用了開鎖符。
開鎖符并不高深,一般有一定修爲的道士都會用。
此番再也沒有了懷疑。絕對又是道士所用。
“媽的,欺人太甚!”
劉浪重重錘擊了一下牆面,面色冰冷,暗暗罵道:“好。既然你們如此得寸進尺,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吳暖暖不明白這張黃紙片是什麽東西,不禁一臉狐疑的問道:“怎麽了?”
“哼,這是道家的符紙,你說怎麽了?”
吳暖暖一怔:“這又是道門的人所爲?”
“除了他們還有誰!”
劉浪滿臉的怒色,本來還想留有一絲餘地,可此時看着他們竟然對鬼鬼下了殺手,卻是再也按捺不住,也隐隐動了殺心。
吳暖暖抿了兩下嘴唇,微微蹙起了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其它人,卻是低聲道:“劉浪,我知道鬼鬼對你很重要,可是,你沒感覺這件事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能有什麽問題!”
劉浪瞪了吳暖暖一眼,此時已有些喪失理智了。
吳暖暖沒有理會劉浪的眼神,而是分析道:“将道家的符紙落在了鎖上,這種幾率到底有多少?”
劉浪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吳暖暖一眼:“你啥意思?”
吳暖暖指了指劉浪手中的那一小片黃紙,繼續說道:“如果你說這是道家的符紙,那我想知道,這張符紙明明是粘在鎖上的,而非被夾住撕下來的,爲什麽偏偏就留下了一小塊兒啊?”
劉浪聞言,立刻愣住了,連忙将黃紙片再次拿起來,用手輕輕一碰,背面竟然有絲絲粘稠的感覺。
“啊?這、這是……”
劉浪将黃紙片往吳暖暖面前一送,問道:“你看,這是什麽?”
吳暖暖接過來,用手輕輕觸碰了兩下,肯定道:“唾液。”
“唾液?”
“對,肯定是唾液。”
“有人将這一小片黃紙符故意沾在鎖上的?”
“應該是……”
“咝……”
劉浪終于冷靜了下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媽的,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有人在暗中操作,還是想提示些什麽?”
本來鬼鬼受傷,已徹底激怒了劉浪。
可此時看來,似乎并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麽簡單。
如果留下黃紙片的人是想提示自己什麽,那他究竟有何意圖?
可是,萬一對方隻是想激化巫教跟道門之間的矛盾呢?
一想到這裏,劉浪猛然間打了一個寒戰,連忙對吳暖暖說道:“吳警官,趕緊多派些人守住鬼鬼,不能再讓她出任何意外了。”
吳暖暖明白劉浪的意思,如果鬼鬼醒了,此時肯定會有周旋的餘地。
“行,我讓大壯帶人過去。”
“牛大壯?”
劉浪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說他有些奇怪嗎?”
吳暖暖又是一怔,目光閃爍了兩下,“哦,那我派别人過去。”
說着,吳暖暖拿起手機,去一邊打電話了。
劉浪又圍着現場轉了一圈,再次來到那灘血的地方。
劉浪怔怔的盯着那灘血,腦海中卻是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鬼鬼已是畫皮之身,普通的道士根本傷不到她。
而對方不但傷了鬼鬼,竟然還讓鬼鬼處于昏迷的狀态,而且尚有一絲生機。
這種手段控制的極好。
甚至劉浪看到鬼鬼傷口的時候,也暗暗驚歎,對方的劍術肯定極爲高超,正好能放血,但卻沒有傷害到關鍵的部位。
媽的,對方究竟是什麽意思?
想了想,劉浪掏出手機,找到了泥鳅的号碼。
泥鳅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接通電話,而且聽起來還有些鬼鬼祟祟的,刻意壓低着聲音,又顯得有些激動:“劉哥,你、你回來了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