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要不被感染,摸一下也沒多大問題。
隻是醫生被煩的不行,每次有人來查案,都會解釋一通。
醫生蹙了一下眉頭,遞給劉浪一副無菌手套,低聲道:“你輕點兒啊,千萬不要用力。”
劉浪沒有理會醫生,戴上手套之後,試了一下傷口。
傷口因爲被線縫合住了,表面有些粗糙。
可是,當劉浪的手碰到線下面的皮膚時,竟然有種涼絲絲的感覺。
人的正常體溫是37度,整個重症監護室又是最适宜的常溫,此時幸存者被蓋在被子裏,摸起來肯定要暖和一點兒的。
不對,肯定不對勁。
劉浪輕輕搖了搖頭,稍微往下用了一絲力氣,頓時面露古怪之色:“醫生,傷口的皮膚怎麽這麽硬啊?”
“硬?什麽意思?”
醫生好奇的看了劉浪一眼,但還是伸出手來,在傷口處按了一下。
本來醫生也是一臉的狐疑,可剛碰到傷口處的皮膚,不禁輕咦了一聲:“奇怪?這怎麽跟石頭一樣啊?”
“石頭?這正常嗎?”
醫生搖了搖頭:“不可能,根據心率檢測,病人雖然心跳過緩,但還活着,而且……”
醫生自言自語着,似乎也感覺有哪裏不一樣,連忙又用拇指跟食指輕輕一夾,捏起了一小塊皮膚。
這一捏不要緊,那小塊皮膚竟然詭異的掉了下來。
醫生吓得一哆嗦,一下把那小塊皮膚掉到了地上:“啊?這、這是怎麽回事?”
不但是醫生,就連劉浪跟吳暖暖都吓了一跳。
把皮膚輕輕松松就捏下來,這也太吓人了。
可是。劉浪似乎有點兒明白什麽了,猛然間一用力,直接将手抓進了傷口處。
醫生跟吳暖暖一看,都是臉色大變,尖叫道:“劉浪,住手!”
可是。劉浪速度極快,直接抓進了幸存者的傷口處,連縫的線都扯斷了。
此時阻止顯然也來不及了。
劉浪不動聲色,也根本沒将吳暖暖跟醫生的喊叫放在心上,而是把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傷口處。
兩手同時用力,直接将幸存者的腹部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霎時間,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了出來。很快就将潔白的床單染成了紅色。
醫生驚恐的指着劉浪,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你們不是刑警?”
看着劉浪的舉動,跟謀殺又有什麽區别。
别說是醫生了,就連吳暖暖都被劉浪的舉動給驚住了。
傷口好不容易縫上了,如今病人還在昏迷之中。可再次把傷口扯開,無疑于殺人嘛。
醫生再也受不了了,轉身就要去叫人,報警。
吳暖暖見醫生要跑。心中對劉浪莫名起了一股信任,嗖的擡起手來。直接将醫生砍暈了。
“劉浪,你要幹嘛?”
吳暖暖砍暈醫生後,也急促的問道。
劉浪沒有擡頭,而是一臉凝重的說道:“吳警官。你過來看看。”
吳暖暖走到前,朝着被撕開的傷口處看了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吳暖暖的臉色瞬間驚得煞白,顫聲問道:“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哼,還能是怎麽一回事?傀儡術而已。”
劉浪此時确認了自己的想法,膽子也放開了,拽着傷口又一用力,直接将幸存者胸前的皮膚全部撕開了。
展現在二人面前的根本不是人的五髒六腑,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傷口附近,藏着一塊類似豬肝般的東西,下面還隐蔽着一個血袋。
血袋正一點點的往外滲着鮮血。
在心髒的部位,一個長相跟心髒差不多的起搏儀,正有節奏的跳動着,跟心跳的旋律一模一樣。
看到這裏,吳暖暖卻是糊塗了:“這、這根本不是人?”
“呵呵,是個傀儡。”
劉浪雖然搞不明白對方弄個傀儡幹嘛,但看着眼前這個幸存者,劉浪卻明白了一件事。
那個制作傀儡的人應該還沒死。
劉浪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對了,吳警官,你說這個人是開蠟像館的?”
吳暖暖已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大腦有些短路了,聽到劉浪的話後,怔怔的點了點頭:“是啊,他好像是蠟像館的老闆。”
“嗯,那應該跟我猜的差不多。”
“什麽?你、你知道什麽?”
幸存者躺在床上,整個腹部已完全被撕開,可心跳儀卻依舊顯示正常。
這種情況下,沒人再傻到以爲眼前這個幸存者是正常人了。
見吳暖暖好奇的盯着自己,劉浪微微一笑道:“吳警官,此人應該是黑巫教的人,利用某種傀儡術,制作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蠟像。”
“啊?那、那他有什麽企圖?”
“呵呵,企圖倒談不上,我感覺他就是爲了讓兇手殺死蠟像,而讓兇手以爲自己已經死了。”
吳暖暖頓時一臉的恍然:“金蟬脫殼。”
“對,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那個人應該還活着,我們趕緊去蠟像館看看,他肯定知道是誰要殺他。”
劉浪自信的說道。
吳暖暖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敬佩的沖着劉浪點了點頭:“好,我先跟馮隊彙報一下。”
吳暖暖剛拿起電話,突然又指着床上的蠟像,說道:“那這個家夥怎麽辦?”
“當然是繼續演戲喽。”
劉浪微微一笑,上前将再次将傷口合攏了起來,然後将繃帶纏好,再次恢複了原貌。
“吳警官,這裏恐怕還得善後一下。”
“沒問題,我來。”
吳暖暖自告奮勇道。
想了想,吳暖暖又遲疑了起來:“那我們什麽時候去蠟像館?”
“晚上吧,白天去找肯定也找不到。”
“行,那我将這邊處理好了就聯系你。”
劉浪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
此刻有了眉目,劉浪也心情大好,想趕緊去問問鬼鬼,是否教中有個開蠟像館的。
吳暖暖留下來處理善後。
劉浪自已離開醫院,打了輛車,直奔夢裏香而去。
在車上,劉浪給鬼鬼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接連打了兩次,鬼鬼竟然一直沒有接。
劉浪的心不禁慢慢揪了起來:怎麽回事?難道鬼鬼也出事了?
突然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