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此時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眼見就要被勒死了。
劉浪跟朱涯相互對視着,漸漸也聽了一點兒端倪。
原來徐碩生前活得窩囊,死後擁有了生前沒有的能力,便想着要報仇。
可是,就算很多人欺負過他,但畢竟已過去了百年了,那些人肯定都死了,有的可能已經重新輪回了,想要重新再找到已絕無可能。
劉浪死死的盯着徐碩,冷聲道:“徐碩,你爲何有如此執念?如今已過去百年,就算你要去找那些欺負你的人報仇,你打算去哪裏找?他們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徐碩聞言一怔,似乎沒明白劉浪的意思,不禁失神道:“什麽?你、你說他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就在徐碩出神的同時,朱涯飛速的抽出寶劍,刷的一下舞了一個劍花。
手起劍落,一人多高的胡須立刻被斬爲了兩截。
杜仲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了兩下,身上稍微有了一點兒力氣,連忙急慌慌的朝着朱涯這邊爬了過去,可手中還不忘抓着那把胡須。
與此同時,劉浪也瞬間運起了鬼王訣,轟的一聲砸了過去。
徐碩的身體猛然間倒飛而起,猶如一片落葉一般,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回旋。
劉浪将手一勾,一道黑線從手中飛中,瞬間纏住了徐碩,往回一拉,直接将徐碩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徐碩的魂魄變得近乎成了半透明狀态,木讷的盯着劉浪。臉上的表情痛苦無比。
“你、你說我活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
“意義?哼,除了殺人之外,難道你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劉浪冷哼一聲,瞪眼盯着徐碩,将手一攥,想要将徐碩捏死。
徐碩此時也放棄了掙紮。似乎心中的執念在一瞬間被擊潰了一般,喃喃道:“那個人曾告訴我,我是冤死鬼轉世,活着的時候本來身上的怨氣就非常重,又被那麽多人欺負,身上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強,所以。死後魂魄會變得異常強大,可是……”
劉浪本想直接用鬼王訣将徐碩的魂魄打散,突然聽到這話,立刻收住手,怔怔的盯着徐碩。
劉浪歪頭看了朱涯一眼:“冤死鬼轉世?”
朱涯也是滿臉的吃驚。仔仔細細上下打量着徐碩。
徐碩如此存活着,似乎就是爲了向那些欺負他的人證明自己。
可是,百年已過,那些人要麽投胎。要麽歸入陰司,哪裏還會存在于陽間?
徐碩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還以爲那些人也會一直活着,此時被劉浪點破,哪裏還有半分活下去的動力?
都說人活一口氣,佛走一燭香。而鬼呢,遊蕩在人間無非是心中有未完成之事。
心願一了,除非變成喪失理智的厲鬼,大都會老老實實歸入陰間。
可如果真正算起來,厲鬼最厲害的執念恐怕就是害人。
這種害人跟吸了大煙一般,非常上瘾。
突然聽到徐碩說自己是冤死鬼轉世,劉浪跟朱涯都是大吃一驚。
冤死鬼本就怨念非常重,如果在陽間修成厲鬼恐怕也是小菜一碟,而又被欺負了一世,修成惡靈也是理所當然了。
如果徐碩真是冤死鬼轉世,恐怕很難将其完全殺死,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激發他兩世的怨氣,到時候肯定更難對付。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超度,将其心中的怨念完全渡化消散。
可是,兩世爲人的徐碩,怨念之深可想而知,又加上這百年的遊蕩,更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劉浪跟朱涯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恐。
杜仲根本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大難不死之後,手裏攥着一把胡子,指着徐碩大叫道:“殺了他,快點殺了他,免得他再害人!”
朱涯将眼一瞪,“你閉嘴!”
杜仲立刻閉上嘴,疑惑的看了朱涯一眼,似乎在問,我說錯什麽了嗎?
劉浪沒有理會杜仲,而是慢慢将手放開,緩聲勸慰道:“徐碩,其實,你仔細想想,你已經活了這麽久了,而那些欺負你的人,恐怕有的還在陰司受苦,根本用不着你去報仇了啊。”
徐碩沒有逃,擡起頭來盯着劉浪:“那又如何?”
劉浪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微微一笑道:“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我跟豬牙想辦法超度你,讓你能夠安息,用不着再作孽了,怎麽樣?”
“超度?”
徐碩一愣,顯然沒想到剛才還非要讓自己魂飛魄散的家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劉浪點頭道:“是啊,以我們二人之力,超度你也絕非難事,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洗掉你身上的怨氣,就算你再次歸入陰曹,也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了。到時候不但不用受苦,而且還有可能重新投胎個好人家。”
朱涯聽到劉浪的話,張了張嘴,卻是生生話又咽了回去。
受不受苦,怎麽個投胎法,還真跟超度沒有關系。
甚至朱涯根本不知道陰司到底是何體系。
劉浪顯然是在胡說八道。
劉浪信口開河的誘惑,倒的确很誘人,就連杜仲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道:“劉兄弟,如果我死了,你也幫我超度好不好?我、我下輩子想當高富帥……”
“閉嘴!”
還沒等杜仲說完,劉浪又是一聲呵斥。
一扭頭,劉浪又看向徐碩,卻是一臉的和顔悅色,“怎麽樣?”
徐碩茫然的看着劉浪,疑惑道:“真的可以?隻要你們幫我超度了,陰間就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了?”
“當然,憑我二人的修爲,就算你是冤死鬼轉世,也定然能洗掉你身上的怨氣,沒有問題的!”
劉浪沖着朱涯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徐碩依舊還有些不信,可顯然已沒了剛才的暴虐,就連胡須也一點點收縮,慢慢不見了蹤迹,再次變成了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
“那、那我能有個請求嗎?”
徐碩似乎被劉浪說的話打動了,一臉渴望的盯着劉浪。
劉浪臉上一直挂着微笑,點頭道:“好啊,隻要我們能做到,我們肯定可以幫你的。”
徐碩張了張嘴,有些羞澀道:“我、我生前的時候,經常偷看隔壁的寡婦洗澡,那、那時,我超喜歡她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