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跟照月身上刻意散發出來的魅惑完全不同,這種美是骨子裏的,是任何法術都無法複制甚至掩飾的。
“咕咚。”
空氣像是在一瞬間窒息了一般,歐陽圖韋的喉頭上下蠕動,使勁咽了一口唾沫。
“出息!”
劉浪瞪了歐陽圖韋一眼,低聲說道。
歐陽圖韋四十多歲,也算是半老的年紀,突然聽到劉浪的話,立刻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按說歐陽圖韋在影視行業裏經營了這麽多年,什麽美女沒見過啊,甚至連很多明星都潛過,可從來沒有見到一個讓自己如此失态的女人。
“咳咳。”
歐陽圖韋連忙幹咳了兩聲,扭頭看向一旁。
劉浪卻是鼻子一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了穩心神,連忙伸出手來,嘿嘿一笑:“施姐姐,您好!”
女人咯咯一笑,屁股一扭,并沒有伸出手來,卻是連連擺手道:“我的名字不叫施姐姐啊。”
劉浪一臉的尴尬,“那……”
女人一指過堂風,“我年紀比他要小二十多歲。”又看了劉浪一眼,“應該跟你年齡差不多了,你說你怎麽能叫我施姐姐呢?”
劉浪不明所以:“那、那不知該如何稱呼?”
過堂風連忙上前解釋道:“教主,怪我,都怪我。我隻是因爲敬佩施姐姐,所以一直這麽稱呼她,她的名字叫施襄,也是我們施過礦業最大的老闆。嘿嘿,教主您要是不嫌棄,直接叫施襄好了。”
“哦……”
劉浪長長出了一口氣,怪不得啊,還以爲又跟蕭書娘那般練了什麽詭異的法術,改變了形貌呢。
施襄也上下打量了劉浪兩眼。啧啧歎道:“教主,你真是黑巫教的教主?”
劉浪點頭:“如假包換。”
“咯咯,還真是年輕有爲了。”
施襄說着,頗有深意的盯了過堂風一眼:“我說過堂主,這麽帥氣的教主,你就不心動?怎麽還舍得介紹給我啊?”
劉浪聞言一怔,立刻像是被灌了一口水一般。一口唾沫嗆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這個女人也太開放了吧,剛見面就來這話?一會兒不會直接拉着自己去幹那啥吧?
過堂風卻是吓了一跳,連忙說道:“施姐姐,别别别,你可别亂說。我對教主可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
劉浪隻覺自己的胸口堵的慌,如果被男人看上了,那到底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啊?
可說來也是奇怪,本來兇神惡煞的過堂風。在眼前這個美女面前,竟然跟孫子一般。臉上始終挂着微笑,那種讨好般的微笑。
劉浪能明顯的感覺得出,過堂風對施襄的笑是發自内心的,而對自己嘛。呵呵,谄媚而已。
施襄不以爲意,根本不爲所動,卻是上前拍了拍劉浪的胸膛,嬌聲說道:“咯咯,還真夠健壯的啊,比過堂主可強多了呢。”
劉浪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過堂風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
倆人臉上各盡豐富多彩之色。
劉浪是根本沒想到施襄竟然如此毫不掩飾。
過堂風卻是擔心劉浪會不高興,反而把小命給弄丢了。
“施姐姐,施姐姐,這是我們黑巫教的教主啊。”
“咯咯,又不是我的教主。”
施襄無所謂的笑了笑,一把拉住劉浪的手,朝着沙發走了過去。
“小哥教主,一看你就不像過堂主一樣,骨子裏都透着血腥的味道。呵呵,這裏的男人全是野獸,我看到了小哥教主,突然感覺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男人的嘛。”
施襄一席話,說得劉浪熱血澎湃。
我勒個去,這個女人太他娘的夠味了,長得夠味,身材夠味,連性格都這麽夠味。
他娘的,太爽了!
劉浪心中的小宇宙都快要炸開了,可還是矜持道:“呵呵,施……”
劉浪一頓,突然感覺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女人。
叫施襄吧,太見外。
叫施姐姐吧,把人家叫老了。
施妹妹?太龌龊。
襄兒?這又不是郭靖他閨女。
劉浪不禁皺起了眉頭,腦袋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士兵的稱呼,連忙說道:“施社長,看您說的,我是文明人而已。”
劉浪倒是大言不殘,被施襄握着手,陣陣絲滑之感源源不斷的傳來,勾得劉浪心神跟着蕩漾了起來。
突然,正當劉浪想入非非的時候,施襄刷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直接抵在劉浪的太陽穴上,冷哼一聲:“好個年輕有爲的教主啊,哼哼,竟然敢壞我好事!”
事發突然,甚至施襄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
就連過堂風也是一愣,根本沒想到施襄變臉比翻書更快。
歐陽圖韋刷的冒出了一腦門的汗,這娘們的性格也太牛逼了吧,根本不是能猜度的啊。
劉浪卻是微微一笑,此時反而鎮定了下來,看着施襄嬌美的臉龐,緩緩将手舉過了頭頂。
“施社長,這是幾個意思啊?”
“哼,看着過堂風的樣子,肯定沒有抓到陰眼獸。說,是不是你在後面搞了鬼!”
施襄面色冰寒,跟剛才卻是截然相反。
劉浪不爲所動,慢悠悠的坐在了沙發上,長長歎了一口氣,“哎,陰眼獸啊,這件事不應該問我啊,應該問問過堂風嘛。”
說話間,劉浪嘴角輕輕一動,低聲念動了兩句咒語。
本來目瞪口呆的過堂風手心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手心裏鑽來鑽去一般。
過堂風疼的一咧嘴,驚恐看了劉浪一眼,立刻醒悟了過來。
他娘的,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裏,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過堂風再也不敢遲疑,連忙上前一步,将腦袋使勁往劉浪的腦袋跟槍口之間擠了擠,滿臉堆笑道:“施姐姐,你這是幹啥呀?教主年輕有爲,注定是要成爲獨霸一方的男人,怎麽說動手就動手了啊?”
黑洞洞的槍口慢慢移到了過堂風的腦袋上。
施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深深看了過堂風一眼,似乎沒想到過堂風啥時候變得如此敬重教主了。
施襄可是清楚的知道,在過堂風的眼裏,教主一直是狗屁。
可如今,過堂風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護住眼前這個年輕的有點過分的教主。
“注定成爲獨霸一方的男人?”
施襄皺了皺眉頭,暗自嘀咕了一句。
誰也沒想到,過堂風這句無意的話,卻在數年後,真的應驗了。
而此時,過堂風隻爲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而已。(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