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半點辦法,自己像是癱在了朱涯的背上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杜仲心裏暗罵:老爹給的我這百裏聽到底是啥玩意,怎麽還将這麽臭的道士給招來了?
雖然沒有汗流浃背,可杜仲的身體已微微顫抖了起來,吓得啊。
“朱道長,咱、咱要不就随便……”
杜仲剛想說話,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了兩對綠幽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杜仲吓得立刻閉上了嘴,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真、真找到狼了啊?”
天剛剛擦黑。
靈河屯的土路上,一邊是威風凜凜的士兵跟大漢打手。
另一邊是一個俊朗少年背着一個雙腿殘疾的中年人。
這副情景怎麽看,卻是怎麽别扭。
就算是打架,這架式,用得着打嗎?光一站就知道誰勝誰負了。
可是,如果外眼人一看,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爲俊朗少年雖然處在極度的劣勢,但臉上始終挂着高深莫沒測的微笑。
這笑,有點兒玩味,有點兒瘆人,甚至有點兒毛骨悚然。
娘的,這份定力,還真夠爺們的!
此人不是别人,自然是劉浪。
而此時自稱過堂風的娘炮正色眯眯的盯着劉浪,挑釁般問道:“小帥哥,我聽說你把我的人給打了?”
過堂風的确太娘炮了,如果沒有喉結跟下巴上那撮胡須,絕壁是個純娘們。
可是,他一說話,聲音卻完全暴露了自己,不禁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原裝的女聲跟捏着嗓子發出的女聲能一樣嗎?
他娘的。這叫惡心死人不償命。
劉浪本來臉上挂着笑,根本沒将這幫人放在眼裏,可一看到過堂風,立刻将臉拉下來了,小聲問歐陽圖韋:“歐陽大哥,這家夥不會真是你說的異錄堂的堂主吧?”
歐陽圖韋此時肯定無比:“對。之前我雖然還不确定,但此時可以肯定了,沒有比異錄堂更變态的了。”
當前一個手拿鐵棍的大漢見劉浪不吭聲,不禁冷哼一聲,上前兩步,指着劉浪的罵道:“小雜種,過堂主問你話呢。你他娘的趕緊回答!”
大漢嚣張無比,之前被劉浪打得夾着尾巴逃走了,此時有人撐腰,恨不得将劉浪生吞活剝了。
劉浪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過堂風忽然臉色一寒。
“啪!”
一聲尖銳的槍響。過堂風手裏不知何時拿了一把小手槍。
小手槍正冒着絲絲白煙,而那個說話的大漢卻是一臉震驚的盯着過堂風,虛弱的呻吟道:“過、過堂主,你、你……”
撲通!
大漢一下跌坐在地。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大腿,額頭上都滾出汗來。
絲絲鮮血從大漢的腿上滲了出來。又滲出了大漢的指縫。
過堂風收起手槍,滿臉堆笑的看着劉浪:“咯咯,真不好意思,小帥哥。吓着你了吧?”
後面的那些大漢都是一愣,卻是吓得連聲都不敢吭了。
轎車左邊立刻上來兩個士兵,拖着被打傷腿的大漢就朝着河邊走。
大漢似乎突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大聲求饒道:“過堂主,我錯了,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多嘴了,再也不敢說話了,求你饒了我吧。”
過堂風連看都沒看一眼,而是一直眯着眼睛盯着劉浪,咧嘴笑道:“小帥哥,哎,真是讓你見笑了啊。”
走到河岸邊上,兩個士兵架着大漢用力一扔。
噗通!
兩個士兵直接将大漢扔進了河裏,然後快速的跑離了河邊。
大漢在河水中剛剛撲通了兩下,突然掀起了一個大浪,直接将大漢卷了進去。
劉浪跟歐陽圖韋本來臉上還不以爲意,可見此情景,不禁目瞪口呆。
媽的,太狠了吧?殺個人跟玩兒似的?
這、這個家夥不但打扮的變态,心裏也有問題吧?
如果不是之前曾見過河水能吞人,恐怕劉浪跟歐陽圖韋都會吓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倆人看到過堂風的舉動,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
看來,這家夥還真知道河裏有古怪呢。
兩個士兵扔完人之後,再次回到轎車的左邊,立正,站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可那些大漢都吓直眼了,大氣不敢喘一口,畏畏縮縮的,生怕再惹怒了過堂風。
過堂風嘿嘿一笑,直瞅着劉浪,問道:“小帥哥,哎,這些人本來是我手下養的一些狗,可話說的好,狗可以自己打,但别人要打我養的狗,是不是得看看主人啊?”
我艹,一句打狗也得看主人,讓你整得這麽羅嗦。
劉浪的臉皮緊了緊,但也看明白了,這是做給自己看的呀。
“呵呵,過堂主?”
劉浪終于開腔了。
過堂風擺了擺手:“不敢不敢,過堂風。”
“哦,過堂風堂主,你說我打了你的狗,可難道你不知道你養的狗幹了什麽嗎?”
“喲,還在問我了啊?”
過堂風顯然沒料到自己的下馬威竟然沒起作用,不禁仔細打量起了劉浪,等看到劉浪背上的歐陽圖韋時,不禁愣了愣神:“呵呵,小帥哥,你身後這位朋友好像行動不方便吧?”
這不是廢話嘛。
劉浪沒有搭腔,而是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過堂風身後的那隊人,啧啧歎道:“哎,可惜了。”
過堂風一愣,臉皮抖了兩下:“什麽?你說什麽可惜了?”
“哎……”
劉浪長長歎了一口氣,扭頭将歐陽圖韋放在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低聲道:“歐陽大哥,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啊。”
歐陽圖韋點了點頭,似乎知道這仗是在所難免了。
過堂風是硬岔,想要善了,難!
劉浪放好歐陽圖韋之後,再次回到過堂風面前三步開外,嘿嘿笑道:“看這架式,我本以爲你得是位大帥哥呢。可沒想到,竟然是個娘炮,啧啧,我就在想,你是咋琢磨的啊?你看你,哎,太可惜了……”
過堂風生性陰冷狠毒,心裏極其變态,手段殘忍,最爲忌諱的就是别人說他娘炮,此時聽聞劉浪的話,臉色立刻變了蠟白,破口罵道:“狗東西,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哼哼,本來我還想好言相勸,見你有點兒本事,留你一條活路,可現在……”
過堂風此時也不捏着嗓子說話了,猛然間蹦出了粗重的嗓音,倒是吓了劉浪一大跳。
嘩啦嘩啦!
過堂風這一暴怒,全副武裝的士兵立刻訓練有速的散開,舉槍指向了劉浪。(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