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歐陽圖韋接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直起腰來,盯着劉浪。
劉浪突然被歐陽圖韋搞懵了,連忙扶起歐陽圖韋:“歐陽導演,你這是幹嘛?快、快起來,什麽教主不教主的,快點起來。”
可是,歐陽圖韋并沒有起來,而是一臉認真的說道:“教主,在您救小煙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了,您的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亂神術的氣息,這種氣息除非是教主才會有,而且從林子裏來到這個村子裏,我一直暗中觀察您,肯定您就是黑巫教的教主!”
歐陽圖韋一口氣說完,說得極其誠懇。
劉浪不禁笑道:“呵呵,氣息?難道巫術還有氣息不成?”
歐陽圖韋重重點了點頭,解釋道:“教主,看您的樣子,你應該是新任教主沒多長時間。我雖然已經偷偷離開黑巫教一段時間了,但一直也暗中留意黑巫教内部的情形,知道最近有一個少年英雄當了我們的教主,沒想到,竟然是您啊。”
劉浪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沒有輕易點頭,而是問道:“文華堂?”
歐陽圖韋連忙說道:“我們文華堂雖然跟其它各堂不同,雖然巫術水平一般,但卻注重修習個人的魂魄,第六感特别強,而且跟道家的蔔算之術也有一定的關系,是與道術最爲接近的巫術。”
劉浪一怔,不禁狐疑道:“什麽?黑巫術中還有這種本事?”
劉浪的确不知道黑巫術中還有這種法術,可看着歐陽圖韋并不像說謊的樣子。還是一用力,将歐陽圖韋拉了起來。
歐陽圖韋本來還堅持跪着,可沒想到劉浪稍微一用力,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歐陽圖韋眼神中最後一絲疑惑也在瞬間消散,震驚的盯着劉浪。誠懇的說道:“教主,您、您……”
劉浪微微一笑,擺手道:“不用管我怎麽樣,我知道你有話要跟我說,先說來聽聽。”
此時劉浪也沒有必要藏拙,暗暗催動了鬼王訣,身上不覺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壓力。
這種壓力可遠比使用亂神術所發出的壓力要強上百倍。難免讓歐陽圖韋震驚。
歐陽圖韋點頭道:“以前的時候整個黑巫教一片混亂,我無心害人,又加上偶爾會修習一些修身養性的道術,更是厭倦了黑巫教的殺戮,便偷偷脫離了黑巫教。下海加入了影視行業。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竟然真的搞出了一番天地。”
劉浪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着。
劉浪相信。既然能看出自己是教主的人,雖然不是火眼金睛。但絕非凡俗之輩。
黑巫教下屬七堂,可劉浪接觸的不過是千葉所在的暗香堂,玉面所在的鳳起堂,華廣所在的華廣堂。如今竟然又冒出一個文華堂。
隻是如今黑巫教衆四散分離,别說湊齊七堂了,能碰到黑巫教的人就不錯了。
尤其是劉浪練成亂神術之後,更是寥寥幾人知道劉浪是黑巫教的教主。
黑巫教自來以亂神術爲尊,誰身負亂神術,誰就是教主。
劉浪整日俗世纏身,隻是有一次聽鬼鬼給自己解釋過黑巫教的七堂,卻沒放在心上。
此時劉浪聽到歐陽圖韋說起文華堂,仔細一想,也想出了一點兒端倪。
七堂之中每堂所修習的巫術各不相同,甚至各有所長。
就拿已知的幾個來說,千葉的暗香堂注重縮骨之術,而玉面的鳳起堂注重易容之術,華廣的華廣堂注重蠱蟲之術,至于這個文華堂……
劉浪想起鬼鬼曾經跟自己說過一句話:文華堂相當于黑巫教的外交系統,跟其它各個門派打交道主要是通過這個文華堂來操作。
隻是随着後來正邪之争愈演愈烈,道門跟巫教之人基本上見面就會厮殺,根本不給彼此說話的機會。
正因如此,文華堂也慢慢成了一個擺設。
而且文華堂裏面的人幾乎沒有什麽戰鬥力,所以也沒人将這幫人放在心上。
但鬼鬼還說過,文華堂善于相術,因爲長年累月與道門之人打交道,也得到了一些道家相術的真傳,不但能相人相事,甚至厲害的還能進行推演。
想到這裏,劉浪心中不禁也有些釋然了。
說白了,文華堂的人全是人精,善于觀察,善于相人,肯定對道術與巫術也了解的比其它各堂要清楚的多。
所以,但凡有一點兒亂神術的迹象,肯定也逃不過歐陽圖韋的眼睛。
劉浪一想起自己竟然在這裏碰到文華堂的人,心中不禁還有些激動。
這些人放在社會上肯定各個都是精英,雖然不像其它各堂的人一樣能打能殺,但絕對是智囊團的上佳人選啊。
想到這裏,劉浪再次凝視着歐陽圖韋,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歐陽導演,那既然你是文華堂的堂主,肯定也看出你們劇組裏有問題了?”
歐陽圖韋見劉浪一語點破,不禁一怔,連連點頭道:“教主,對,當初從夏憐歌介紹曹星中給我時,我第一眼就看出這個曹星中有問題,可是……”
歐陽圖韋說得有些興奮,可突然有遲疑了起來。
“可是什麽?”
歐陽圖韋将車窗的窗簾撥開一條縫隙,指着外面的夏憐歌說道:“教主,不瞞您說,雖然我感覺那個曹星中可能修煉了雙生術,但對于那夏憐歌卻看不出半點巫術的痕迹。”
“什麽?雙生術不是需要陰陽調和,要兩個人來修煉嗎?”
劉浪又驚又奇。
歐陽圖韋點頭道:“這也正是讓我奇怪的地方,所以,我一直暗中觀察曹星中跟夏憐歌,但越看越奇怪,甚至根本看不出曹星中跟何人一起修習的雙生術。”
“咝……”
劉浪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
難道自己之前猜測的都有問題?
劉浪腦海中不停的轉動着,目光斜視着歐陽圖韋,冷聲道:“歐陽導演,那你對老田腦袋被砍的事情怎麽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