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一切後,天暮收起八卦盤,伸手要去拉直升機上的梯子。
劉浪一看急了,連忙拽住天暮,急問道:“這就要走了?”
天暮沖着劉浪點了點頭:“電話是你打的吧?”
劉浪看着從列車長那裏拿的名片,不禁更加疑惑。
天暮輕歎一口氣,一臉正色道:“劉浪,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但這些魂魄不能讓他們肆意遊走。”
頓了頓,天暮又道:“我再回去研究一下噬魂毒,回頭去将胡老三宰了。”
天暮恨恨的說着。
劉浪怔了怔,還是放開手,喃喃的問道:“那這些人……”
“哎,我隻管這些魂魄,至于這些傷者,自會有人來處理。”
說着,天暮抓住伸下來的梯子,走了。
劉浪愣在了當場,不禁疑惑不已: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劉浪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對了,剛才天暮用的那個八卦盤背面好像刻着什麽字,似乎是個詭字呢。
“詭字?”
劉浪想了想,不覺想起了自己那個詭牌:“難道他也是詭案姐的人不成?”
正想着,遠處傳來了消防車跟警車、救護車呼嘯的聲音。
搶救隊伍終于在兩個小時之後趕到了。
可是,人該死的早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很多。
劉浪呆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卻像是一團亂麻一般,自言自語道:“陰間怎麽突然跑出這麽多鬼來?難道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
“劉浪?”
劉浪正想的出神,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不禁遲疑了幾秒鍾:“李邱?”
喊劉浪的正是李邱,李局。
上次李邱的兒子李别三被甯凝吸走魂魄之後,李邱将這些帳都算到了劉浪的身上。
可是,劉浪哪裏是吃素的?
李邱雖然懂得草人術,想用草人術對付劉浪。沒想到不但被劉浪破了草人術,還差點死在了劉浪的手下。
李邱對劉浪是又恨又怕,此時正好帶着局裏的幾個警察外出辦案,沒想到趕上事故,便被派來應急救援。
劉浪并不知道李邱已暗中投靠了南洋巫教,看到李邱先是一怔,卻是問道:“李局。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邱深知劉浪的厲害,連忙點頭哈腰的抽出一根煙,遞到劉浪手裏。
“劉兄弟,我正好在附近,聽說出了事故。就被派過來了,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啊?”
劉浪擺手推掉煙,點了點頭道:“嗯。”
表情淡然。
說實話,劉浪不想跟李邱廢話太多。隻想着盡快回家對付那隻黃皮子,此時看着事故現場一片慘狀。更是于心不忍。
李邱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心底裏卻恨死劉浪了,隻是不敢太過造次,怕被劉浪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劉兄弟。你沒事吧?”
李邱殷勤的上前問候了兩句。
劉浪擺了擺手:“你們有多餘的警車嗎?”
李邱一怔,連忙點頭應道:“有有有,如果你有什麽事,我現在馬上派人去送你。”
劉浪想了想,看着自己對現場也沒有多大作用了,點頭道:“好,那你派人送我回家吧。”
火車已走了一半的距離,再開車回家差不多還要五六個小時,但畢竟這裏是荒郊野地,加上路又不好走,恐怕再走到大道上,還要得花一些時日。
李邱聞言,連忙招呼一個身着制服的警察:“小宋,你開輛車将這位劉兄弟送回家。”
一個看起來跟劉浪年紀差不多大,卻比劉浪整整矮上了一個頭的警察聽到李邱的喊聲,連忙跑了過來,看了劉浪一眼,扭頭回去開車了。
劉浪走的匆忙,并沒有随身的行李,坐上警車就走了。
劉浪剛剛坐車走,李邱本來挂在臉上的谄媚卻慢慢凝重了起來,眼中狠毒之色愈加濃烈。
“劉浪,沒想到,冤家路窄,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哼,我看你命到底有多硬!”
看着救援人員在忙活,李邱悄悄走到一邊,拿出電話:“喂,泥鳅,去七号公路上幫我攔輛警車。”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粗重的聲音,答應着:“怎麽?有人惹到你了?”
“哼,别問那麽多,給我往死裏打,打死勿論。”
李邱剛想挂掉電話,突然又響起了什麽:“對了,多帶些人,不好對付。”
七号公路,早已出了燕京市,屬于河縣的範圍,是一條土路,周圍也是人迹罕至,平時幾乎沒有什麽人。
李邱在爬上現在位置之前,正是這個地方的小片警。
當時的李邱可謂混得風聲水起,方圓二百裏卻是沒有敢動李邱的毫毛。
河縣雖然是個小縣城,但裏面的水卻很深,尤其是這個泥鳅,以前就跟李邱關系不錯。
後來李邱走了之後,這個泥鳅就成了當地的一霸,手底下足有二三十号人。
泥鳅這個綽号可不是随便起的,之所以叫他泥鳅,是因爲這人很滑。
無論做什麽事,幾乎都不動聲色,不露痕迹,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後來李邱也慢慢知道了,這家夥曾經在道觀裏修得一些符咒之術。
正因如此,李邱對這種玄妙的東西也變得非常癡迷,到了燕京之後也一直打聽着可以學到這種東西。
後來,李邱在夢裏香無意中與鬼鬼接上了頭,習得了草人術,之後更是步步高升,但凡與他有仇的,幾乎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
自打進了燕京之後,李邱一直沒跟泥鳅斷了聯系。
這次李邱本來是借着辦案的機會來找泥鳅請教一下符咒之術,讓泥鳅幫忙牽着線,沒想到正好碰到了劉浪。
有句話說的好,冤家路窄。
挂了電話之後,李邱的心情莫名的輕松,一扭頭,挪動着自己肥胖的身體加入了救助大軍。
劉浪回家一直都是坐火車,對路也不熟悉,跟警察小宋說了地址之後,直接開了導航。
小宋叫宋學習,是警校剛剛畢竟的大學生,一個禮拜之前才到李邱的手下。
宋學習一聽劉浪也是學生,很快就拉近了距離。
“什麽?你還沒畢業啊?我剛才看李局對你禮貌有加,還以爲你……呵呵。”
宋學習話說了一半,卻是一笑。
劉浪心情沉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宋警官,以前跟李局發生點兒事而已。”
警車在七号公路上奔馳,而在七号公路前面的一段路上,已被布上了攔路虎、專門紮車胎的鋼釘。(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