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暮打小就跟着師父四處修行,雖然道法不行,但卻癡迷于研究妖精,很多時候都差點死在了妖精的爪牙之下。
自從天暮的師父死後,天暮便四處流浪,混迹于都市之中,靠着自己見多識廣的本事,倒是騙了不少的姑娘。
可盡管如此,天暮卻依舊對那隻黑狐耿耿于懷,一次無意中他發現燕京市中有人像是被妖精抽了魂魄,便找到了刑警大隊。
開始時馮一周哪裏會信天暮的鬼話?
可是,待天暮将死者的情況稍微一描述,馮一周不禁也吃了一驚。
未見死者,卻能說出死狀,這個人有點本事。
當即馮一周大喜,連忙邀請天暮一起查案。
這次劉浪将大黃牙的死訊告訴了吳暖暖之後,吳暖暖帶人将大黃牙的屍體帶回了檢驗科。
不用仔細查驗,法醫周張一眼就看出了大黃牙的死狀,與之前被抽魂的那些屍體一模一樣,便告訴了馮一周。
馮一周感覺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便讓吳暖暖将劉浪叫來,一同商議對策。
可沒想到,天暮生性閑散,又加上見識頗多,倒也沒将劉浪放在眼裏。
劉浪更是這種人,你強由你強,明月照大江,你橫随你橫,輕風浮松崗。
兵來将擋,水來土吞,任你強悍還是蠻橫,我自會見招拆招,怕你個錘子?
結果,天暮信口開河。想要顯擺一番,卻被劉浪一語戳穿。
當時還僅僅是十多歲的小道士,差點被黑狐妖咬死的事情根本沒有别人知道,甚至具體情況就連自己的師父都沒有告訴。
這個見過一次的家夥是怎麽知道的?
天暮盯着劉浪,劉浪卻不以爲意,嘴角輕笑。将黑狐牙遞還給天暮:“天暮真人,還你撿來的黑狐牙。”
劉浪刻意将語調壓低,特别又強調了一遍。
天暮頓時面紅耳赤,一把将黑狐牙奪了回來,低聲哼哼道:“切,就算是撿的又如何?你恐怕連狐狸都沒見過吧?”
劉浪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順手将那張靈魂契約拿了出來。
“天暮真人。奔騰建業與妖精脫不關系,可他們并不是妖精,而是幫助妖精收集魂魄,其中肯定有利益關系。”
馮一周跟牛大壯都見過靈魂契約,一見劉浪拿出來。頓時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問道:“你也有這東西?”
劉浪輕輕點了點頭道:“馮隊,上次正是因爲拿到了這個東西,所以才讓你們幫忙查一下奔騰建業。那個奔騰建業的确跟妖精有一定的關系。最直接的就是馬有才的兒子馬小帥,但至于馬有才是否跟這件事有關系。還不太清楚。”
“咝……原來如此!”
馮一周臉上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天暮的表情愈加尴尬,瞪了劉浪一眼,一把将靈魂契約抓了過來,刺啦一下将靈魂契約撕成了數半。
劉浪大驚。根本來不及阻止,大叫道:“裏面還有很多魂魄……”
可話還沒說完,天暮已将紙張撕成了八塊。
八塊大小差不多,而且都呈八卦的樣式,像是刻意裁剪的一般。
“劉浪,這裏面的魂魄不盡快放出來,根本就沒有用了,你一直留在身上幹嘛。”
天暮将脖子一仰,順手将靈魂契約往空中一灑。
八張紙片跟雪花一般,立刻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裏傳來了嗚嗚的怪叫之聲,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劉浪大疑,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心中暗道:這個天暮本事還不小嘛。
劉浪清晰的感覺出,剛才天暮的确将靈魂契約裏面的殘魂殘魄都放了出來。
至于那些魂魄能否再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劉浪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劉浪還想着要專門找人解開靈魂契約所設的禁制,此時竟然被天暮輕輕松松撕成碎片就破開了。
天暮看着衆人的眼神,洋洋得意的說道:“哼,這叫陣法,說了你們也不懂。看到沒,看似簡單的撕成碎片,卻蘊含了無形的陣法在其中。經過我多年的研究,這個陣法,正好可以破開靈魂契約。”
天暮邊說着,故意仰着頭盯着劉浪,像是在說:怎麽樣?服不服。
服,當然服。
術業有專攻。
劉浪将手一拱,呵呵笑道:“天暮真人,好本事!”
“哼!那是。”
天暮瞟了劉浪一眼,看着劉浪玩味的眼神,立刻想起了剛才被劉浪敗下的兩陣,臉色一黯,連忙低下頭轉移話題道:“既然奔騰建業跟妖精有關系,看來,我們得抓緊查查了。”
沉默了片刻,天暮忽然擡起頭來,盯着劉浪問道:“你連他們的老闆都認識?”
馮一周他們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狐疑,像是在問:剛才發生了什麽?
……
正在此時,斷了一隻耳朵的甯凝狼狽的逃竄回了鴛鴦浴,潛到了一間暗室中。
暗室裏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牆壁也依舊是很古老的土牆,沒有一點兒現代的氣息,如果打眼一看,還以爲回到了貧窮年代。
裏面一張破舊的床上正躺着一個男人,而在男人的身邊侍奉着一個穿着短裙的女孩。
女孩頭頂上兩隻白耳朵,跟甯凝的一般無二,看那模樣,竟然是甯凝口中的潔。
而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赫然是馬小帥。
“潔,你說我爲什麽隻喜歡妖,卻不喜歡人呢?”
潔跪在馬小帥的面前,臉上顯得有些緊張,低聲說道:“主人,您是聖母的公子,體内流淌着聖母的血液,自然與常人不同。”
“呵呵,你這話隻說對了一半。”
潔茫然的擡起頭來,看着馬小帥。
馬小帥語氣溫和,緩聲道:“不僅僅是我母親的原因,還有一半原因,是因爲凡夫俗子太沒意思了,哪裏有妖來得刺激?哼哼,如果馬有才不是我父親的話,他哪裏還能活到今天?”
“主人,馬有才畢竟是當年聖母喜歡的人,雖然是個凡人,當年聖母有令……”
馬小帥一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潔,照你的意思,是不是現在侍奉我也是因爲母親的原因?”
“不、不不敢,主人,潔……”
潔剛想解釋,房門咚的一聲被從外面撞開。
甯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戰栗道:“主人,救我……”(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