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知非驚恐的盯着劉浪,兩隻手擋住自己的眼,跟一葉障目似的,似乎隻要看不到劉浪,劉浪就不存在般。
劉浪不知步知非咋成了這副德性,仁慈之心不禁大起,将手緩緩一松,和聲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步知非聽到這話,慢慢将雙手移開,戰戰兢兢的盯着劉浪,哆嗦道:“你、你不殺我?”
劉浪搖頭道:“不殺你,可是……”
“可是?”
步知非一怔,連忙搖頭擺手,又大聲叫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瘋瘋癫癫,哪裏還有半點張狂的武當大弟子的威風凜凜。
劉浪張了張嘴,還是生生将疑惑壓在了心底,心中暗暗歎道:罷了,看來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先這樣吧。
這麽想着,劉浪将手松開,擺了擺手道:“步知非,我們并沒有多少恩怨,你還是走吧?”
“走?”
步知非傻愣愣的盯着劉浪,看着劉浪一臉的真誠,竟然咧嘴哈哈一笑:“走、走,走喽……”
邊喊着,步知非一轉身,兩隻腳跟草上飛一般,竟然略過地面,很快就跑出了百餘米。
“小貓咪,小貓咪,下次,我一定能将你變成大美女,變成可希師妹,我要天天摟着你,親親你。哈哈、哈哈……”
很快,步知非的身影就消失在劉浪的視線中。
劉浪看着步知非消失的地方,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轉過身,正看到吳暖暖跟唐小笛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自己,滿肚子的疑惑。
“叔叔。那個怪人好像很怕你哦?”
唐小笛張着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
劉浪微微一笑,上前捏了唐小笛的小臉一把:“小笛,那個怪人腦子有問題,咱不理他。”
“你們認識?”
吳暖暖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不禁疑惑的問道。
劉浪此時也不想再提這件事,搖了搖頭。歎道:“吳警官,以前見過,不過都過去了,算了,不提了。”
說着。劉浪臉上又有些愧疚之色:“吳警官,我、我這去找修車的地方……”
吳暖暖看着劉浪自己空手回來,哪裏還不明白,擡頭看了看天色。皺着眉頭說道:“劉浪,再不将車修好。我們真有可能在這荒郊野地過夜了呢。”
“我知道,可是……”
劉浪本來想說自己見義勇爲來着,可一張嘴,想起那是隻貓妖。不禁有又閉上了嘴。
天光已經變得有些昏暗,雨隻下了一會兒早就停了,此時地上隻濕了一層。
看了看周圍,荒涼到甚至沒有莊稼,更别提能找到什麽野物果腹了。
吳暖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兩聲,唐小笛似乎也從新奇中走了出來,聽到咕噜聲,小臉一憋,可憐巴巴的小聲說道:“叔叔,姐姐,我、我餓了……”
“哦,小笛,車上還有點吃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吳暖暖連忙放下唐小笛,朝着吉普車走去。
劉浪臉皮緊了緊,不由得輕歎了兩聲,心中暗暗咒罵道:什麽該死的家夥在暗算自己,竟然陷入了如此境地。
隻是,如果真在這裏過夜倒也沒什麽,可吉普車對面高坡的背後有一個亂骨坑,這晚上陰氣一重,誰知道還有什麽事情會發生。
再說了,能拖着一天半天倒可以,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劉浪琢磨着,看着還有一兩個小時天才會黑下來,便決定再去找找,看附近有什麽居民沒有。
這次劉浪心中有了計較,自然不敢大意了,将小黑放在了車裏,跟吳暖暖打了個招呼,也朝着步知非他們跑開的方向走去。
此時完全沒有方向的概念,四面八方都要試上一試。
天色近黑,又怕晚上會出意外,劉浪這次不敢停,腳下發力,快步跑了起來。
不過這次似乎比之前要幸運一些,剛跑了兩公裏左右,劉浪遠遠就聽到有喧嚣之聲。
像是有人在吵架一般。
“咦?有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路,有路就能找到車,有車就會有修車的地方。
這下好了。
劉浪心下一喜,連忙加快了速度,翻過一個小土坡之後,往下一看,卻見在土坡的下面有一個小村莊。
村莊并不算大,看起來不過十來戶人家。
房子都還比較破舊,背靠着土坡。
從劉浪站的位置來看,正好可以将整個村莊收在眼底。
在村莊的前方有一條寬有十來米的大河。
河上架着一座橋,橋面上停着一輛轎車,還有一輛貨車。
劉浪這下樂了,連忙急沖沖的跑下土坡,一直跑到了村頭。
村頭正有一堆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
隻聽有人破口大罵:“老楊頭,你個老東西,老子是市裏來的,看上你家閨女那是你家的福氣,你竟然還敢阻攔,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哭腔哽咽道:“不是啊,彪子,我就這一個閨女,還要靠着她養老呢,你不能把她帶走啊。”
“爹……我、我怕。”
另一個女聲也跟着響了起來。
“啪!”
一聲尖銳的巴掌聲,那個被稱爲彪子的男聲再次響了起來:“老楊頭,給臉不要臉是吧?我是讓你閨女去城裏享福,賺了錢還不是照樣給你養老,識相的快點滾開。”
聽到這裏,劉浪哪裏還不明白。
這個叫彪子的似乎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欺男霸女啊。
還真是反了天了,朗朗乾坤,乾乾日月,法治爲上,竟然有人還敢幹這種事情。
劉浪跟吳暖暖的手機早就沒電了,更别提打電話求助了。
本來隻想着先找個地方睡一晚上的,結果竟然碰到這種事。
劉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急走了兩步,沖着那群人就喊了一句:“喂,你們幹嘛?欺負老人跟女人算什麽東西?”
劉浪這一嗓子出現的極爲突兀,圍在一起的十來個人立刻就聽到了,紛紛扭頭觀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