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尚化眉也算是美女一枚,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兒,但真正打扮起來,卻跟二三十歲的女人也絲毫不遜色。
可是,劉浪對尚化眉沒有半分感覺,隻是感覺尚化眉可憐,想幫助她而已。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幫助,也不用獻身吧?
劉浪聽到尚化眉的話,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可還是心有疑惑,問道:“什麽氣息?難道鎮子還會在人身上留下氣息嗎?”
尚化眉看着劉浪傻乎乎的樣子,一愣神,連連擺手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頑石是玩偶鎮的人,而跟他血脈交融……”
說到一半,尚化眉嬌羞的低下了頭,那模樣,活脫一個還未出嫁的大姑娘。
劉浪精通黑巫術,自然也聽明白了。
亂神術中的确有這麽一種詛咒。如果某人被施加了這種詛咒,跟他有血緣關系和親屬關系的人都會帶上這種詛咒的氣息,一旦觸發,甚至是成倍的。
這種詛咒有血緣關系的人很難解除,但如果是夫妻的話,完全可以跟其它人行房,很容易就破掉了。
想到這裏,劉浪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不覺有些看輕了尚化眉。
爲了解開自己身上的詛咒,就跟其它男人好。這種女人的品德,的确不敢恭維。
尚化眉見劉浪沒有吭聲,擡起頭來,看到劉浪表情異常,似乎瞬間也明白了,趕緊又解釋道:“劉、劉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位大師說過,如果我以外人的身份進入玩偶鎮,可能還會在關鍵時刻替小笛擋災,可如果身上有玩偶鎮的氣息,一旦進去,就會同樣被排斥,所以……”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劉浪聽尚化眉這麽一解釋,心下卻是一松,不覺也是了然。
尚化眉愛女心切,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想在關鍵時刻解救唐小笛。
可是。到底什麽是關鍵時刻,劉浪卻想不明白,但肯定是生死關頭。
劉浪不禁對那個和尚也心生好奇,連忙抛開這個話題道:“尚姐。我帶着小笛去玩偶鎮就行了,你在家裏等着就可以了。”
尚化眉一聽。頓時怔住了,可立刻又使勁搖頭道:“不、不行,我怎麽能讓你去冒險呢。”
“呵呵,尚姐。我答應了唐落珠要送她回家,許人一諾,自當遵從。”
見尚化眉還想再糾結這個問題,劉浪索性一擺手,問道:“尚姐,你一直說那個和尚,不知他是何人啊?”
尚化眉剛想再争辯,被劉浪打斷之後,立刻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欽佩。
“我隻知道頑石叫他組長,而頑石死後,大師告訴我他叫九讓,是頑石的上級。”
“上級?尚姐,唐頑石不是在電台上班嗎?怎麽會冒出一個和尚上級?”
尚化眉同樣一臉的疑惑,連連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位大師幫我做完這些之後就離開了,這些年再也沒有見過。”
“哦……”
劉浪點了點頭,卻是不再言語。
思索了一會兒,劉浪還是将相框重新放了回去,然後鄭重其是的說道:“尚姐,雖然我不知道這具骸骨跟那七顆血珠的作用,但既然能消除小笛身上的異變,肯定是跟某種陣法有關。這樣,等我稍微安排一下,回頭帶着唐先生的骸骨,和那七顆血珠一起去玩偶鎮。”
尚化眉靜靜的看着劉浪,眼圈又是一紅:“謝謝您,劉先生。”
劉浪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見唐小笛依舊處于沉睡之中,便起身告辭。
尚化眉一直将劉浪送到門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
劉浪心有所動,看着尚化眉熱切的眼神,突然間說道:“尚姐,其實,你一個女人不容易,如果你相信我,能否讓我多一句嘴啊?”
尚化眉木讷的點了點頭:“劉先生,我相信您!”
“其實,何尚真的喜歡你。我帶小笛去玩偶鎮的這段時間,讓何尚陪着你吧。”
說完,也沒等尚化眉答應,劉浪直接邁步出了房間,急匆匆的往回花圈店趕。
尚化眉怔怔的看着劉浪的背影,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哎……”
别說尚化眉比劉浪年紀還大,就算是如花似玉的二八年華,劉浪此時也根本動不了心了。
如今劉浪的心已被其它的女人填滿,哪裏還會有其他的心思?
劉浪從尚化眉家出來之後,天色已經微微擦亮,東方現出了一抹绯紅。
劉浪出門之後,一直走到了廣電大廈門口才打了一輛車,然後直奔花圈店而去。
司機侃侃而談,無非就是光電大廈死人的事情。
劉浪無心去聽,任憑司機自己叨叨個不停,也不插話,隻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好男人不好當,熱心人更不好當。
劉浪不知道玩偶鎮會有什麽在等着自己,但既然已答應了人家,隻能先去玩偶鎮,回來之後才去尋找日夜夢寐的韓曉琪跟歐陽清織了。
“哎……”
劉浪歎了一口氣,嘴角竟然劃過一絲久違的期待。
甜蜜,還是憂傷,有些分不清楚。
一路無話,劉浪回到花圈店後,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後又将當初花老頭假扮道士時準備的道士服拿了出來,給自己套上。
用了兩個小時,畫了厚厚一沓符,踹進随身攜帶的背包裏。然後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将上次帶回來的桃木枝削成了幾十枚桃木釘,全部放進背包裏。
想了想,劉浪又拿起電話,撥通了吳暖暖的号碼。
“吳警官,陪我出去一趟,好吧?”
吳暖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般,也沒問太多的問題,直接說道:“我開車去接你。”
劉浪一怔,連忙說道:“好。”
劉浪隐隐覺得,唐小笛身上的預知的能力,跟吳暖暖太相似。
這一次,劉浪莫名覺得,也許,玩偶鎮裏風險與機遇并存吧?(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