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這次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那個易容之人,那個人可能連吳暖暖都不知道。
劉浪看到牛大壯突然出現,不禁心中有些納悶,扒在陽台上聽了一會兒。
說到吳暖暖的父親,吳暖暖臉色逐漸暗淡了一些,輕輕搖了搖頭,道:“大壯,不說這些了,你既然來了,我們就讨論讨論最近那些女性被殺的案件吧。”
“啊?暖暖姐,你身體剛好,沒必要這麽着急來管這件案子吧?”
牛大壯一愣神,似乎有些吃驚。
吳暖暖搖了搖頭道:“大壯,我的身體沒事,這件案子太過奇怪,恐怕晚破一天,就會有更多的人死。”
吳暖暖說這話時,牛大壯的眼皮卻急速跳動了兩下,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刻意将目光移到了一邊,看到牆上挂着的照片。
“暖暖姐,小倩姐姐她?”
牛大壯顯然也認識陸小倩。
吳暖暖一聽牛大壯提起陸小倩,臉上的表情一緊,似乎根本不願提起。
“大壯,你不要轉移話題。”吳暖暖冷聲道。
劉浪在外面聽着,心中卻不自覺的思索了起來。
陸小倩堅持到最後一刻,隻想跟吳暖暖告别,可屍體卻不翼而飛,而吳暖暖也沒追問,似乎已經知曉了一切。
如果那個女司機說的是真的,那将陸小倩屍體化掉之人,極有可能就是易容之人。
想到這裏,劉浪不禁也有了一些頭緒。正想跳下去離開時,卻突然又聽到吳暖暖說道:“大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劉浪本來也沒多想,更不知道吳暖暖爲何會突然問起這句話,兩隻腳一用力,再次蹲在了陽台上偷聽。
牛大壯聽到這話。臉色變了數遍,目光一直躲閃不已,聲音卻打起了哆嗦:“暖、暖暖姐,你、你說什麽啊?怎麽會突然這麽說啊?”
“大壯,你不用管我怎麽說,從你來刑警隊的第一天就是我帶着你。我知道你心性不壞,你可不要爲了某些虛無的東西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吳暖暖說得很嚴肅。邊說着目光也死死的盯着牛大壯。
牛大壯腦門上滾出汗來,連聲說道:“暖暖姐,你、你說什麽啊?我能有什麽事情瞞着你啊。呵呵,我能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沒、沒事我先走了啊。”
說着,牛大壯轉身要走。
吳暖暖倒也沒攔。而是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壯,我希望你能好自爲之。”
“暖暖姐。等有空我再來看你哈。”
牛大壯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剛跑出門口。腳下一歪,還差點兒把自己絆倒了。
劉浪将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中不禁驚奇不已。
這吳暖暖怎麽感覺跟能掐會算一般,似乎一眼就能看到一些東西。難道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啊?
剛才牛大壯的表現太過明顯,就連劉浪都能看出來,這個牛大壯似乎真有什麽東西隐瞞着大家,看那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牛大壯走後,劉浪本來想從陽台跳下去的,但轉念一想,又翻了回來,來到吳暖暖的身邊,笑嘻嘻的問道:“吳警官,你怎麽知道牛大壯有事情瞞着你啊?”
吳暖暖有些發愣,瞟了劉浪一眼,擠出倆字:“感覺。”
現在的吳暖暖對劉浪來說,像是布了一層迷霧一般,看不清,更看不透。
劉浪又跟吳暖暖聊了一會兒,吳暖暖卻什麽也不肯說了。
劉浪強壓下心中的疑惑,隻得告辭,臨走的時候,劉浪還不忘提醒一下吳暖暖:“吳警官,我上次打車的時候聽到一個傳聞,說是樓下有人被劈死了,屍體被另一個人用東西化掉了,所以……”
“劉浪,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聲音冰冷,好似驅逐令一般。
劉浪歎了口氣,搖頭道:“吳警官,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下樓之後,劉浪走到小區門口,正看到看門的老頭在跟何尚下象棋。
兩人一老一少,似乎下得非常興奮。
隻見何尚已挽起了袖子,嗓門極高:“大爺,快點,我要吃炮了啊。”
老頭滿臉通紅,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棋盤,一隻手抱着大黃貓,另一隻手拿着一枚棋子,舉棋不定。
“小何,别催,别催啊。”
劉浪一看這副情景,頓時樂了,沒想到何尚這家夥竟然還有這一套。
“咳咳。”
走近之後,劉浪故意清了清嗓子,哪兒知倆人連頭都沒擡,根本無視劉浪的存在。
劉浪這個郁悶啊,不禁臉色變了變,壓低聲音哼道:“何尚!”
“下棋呢。”
何尚擡起手擺了兩下,突然間又停在了半空,然後慢慢轉過頭,一看到是劉浪,思緒似乎被瞬間拉了回來。
“姐、姐夫……”
劉浪陰着臉,也不說話。
何尚連忙站起身來,對着老頭說道:“大爺,不下了不下了,我認輸。”
說着,何尚畢恭畢敬的站在了劉浪的面前,嬉皮笑臉的說道:“姐夫,你、你那邊的事忙好了?”
“哼,還好意思說,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爲何跑到醫院門口賣符?”
說着,劉浪背着手就往外走。
何尚連忙拿起包,跟在劉浪身後。
看門的老頭根本還沒從棋局中走出來,手裏拿着一枚棋子猶豫不決,嘴裏還嘀咕着:“小何,我平生難逢對手,沒想到跟你小子竟然打到了一起,看我今天不殺你個……”
老頭擡起頭來一看,對面空無一人。
老頭一臉的疑惑:“咦?人呢?怎麽又不見了?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又是幻覺?”
老頭低頭看了看棋盤,自言自語道:“奇怪了,前幾天看到一個大活人在我面前消失,今天又以爲有人跟我下棋。哎,看來真是老了,咋老是出現幻覺呢。”
老頭邊搖頭邊歎着氣,一隻手摸着大黃貓,皺巴巴的臉上顯出一絲落寞之色。(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