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周讓人直接拿來汽油,澆在女屍的身上,然後一把火将女屍燒了個幹幹淨淨。
女屍在燃燒的同時,身上竟然散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般。
看着女屍慢慢化成了灰燼,劉浪長長出了一口氣:媽的,終于死了。
馮一周跟周張等人也是神色一緩,可還沒等衆人慶幸少了一樁大麻煩,吳暖暖卻突然間秀眉緊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馮隊,檢驗科是不是還有類似的女屍?”
衆人面面相觑,對視了一會兒,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劉浪也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道:“對,馮隊,我看着檢驗科那麽多的女屍,恐怕都會發生這種情況,爲防萬一,還是盡快全部燒掉的好。”
馮一周哪裏還不明白,遲疑了一會兒,猶豫道:“劉浪,這些事我知道,可如果全燒了,萬一有什麽還沒差清楚,再想從屍體的身上尋找證據,恐怕就難了。”
“是啊,這些屍體太過古怪,我做法醫這麽多年都沒碰到過,許多難題都還沒有攻破呢。”周張似乎也有點不太願意。
燒掉一具屍體的确很容易,可再想将屍體複原卻是神仙都辦不到的事情。
如今這件案子已經迫在眉睫,可根本理不出頭緒,不但是馮一周,甚至整個刑警大隊都處于高度的壓力之中。
這件案子如果還不能破的話,馮一周這個大隊長被撤倒是小事,而整個刑警大隊裁員也是極有可能。
在場的一些警員不禁也皺起了眉頭。對燒屍體這個建議都不太支持。
正當氣氛陷入了一片僵局之時,忽然間一個檢驗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大叫道:“馮隊,周張,不、不好了,又有一具女屍開始起變化了。”
“啊?”
衆人臉色均是一變。也顧不得多想,連忙又往地下室的檢驗科跑。
整個過程中牛大壯一直沒有出現,甚至沒有人注意到牛大壯是否出現。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女屍的身上,都沒有人留意到吳暖暖怎麽又會突然出現了。
衆人再次跑回地下室的檢驗科,來到那具發生變化的屍體前一看,不由得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
屍體的正常變化自然是越來越腐爛,哪裏又變得越來越光滑的道理。
可是。看到那具女屍,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不正常。
整個檢驗科不下二十具女屍,被發現死亡的時間大都是一個月之内,一定程度的腐化也是必然的。
可是。解剖台上那具女屍的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得細膩。
馮一周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咬牙,沉聲問道:“周張。回頭你把搜集到的證據全部送到我的辦公室,這裏的屍體全部拉到空地上。燒了。”
“啊?真、真燒?”
周張直愣愣的盯着馮一周。
“燒!無論如何,總比讓這些東西害人的強!”
馮一周雙眼堅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然後轉身朝着檢驗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馮一周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沉聲道:“劉浪,暖暖,你們一起來辦公室。”
說完,馮一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檢驗科。
周張依舊還有些遲疑,看着那些屍體滿眼放着金光,像是狗看到骨頭一般。
劉浪自然理解周張的心情。
這些屍體就是破案的根本,身爲一個整天跟屍體打交道的法醫,如果不把屍體内暗含的信息解讀出來,恐怕都會寝食難安。
劉浪歎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走到周張面前,拍了拍周張的肩膀,低聲說道:“周大哥,我雖然現在還不确定這些女屍的具體死亡原因,但心裏也大體有個數了,而且這種女屍肯定還會再出現的,如果你相信我,就聽馮隊的,盡快燒了吧。”
吳暖暖也走向前,咬了咬嘴唇,目露堅毅的說道:“周張,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幫大家查這件案子的。一定要燒掉,否則後患無窮。”
周張擡頭看了看兩人,終于點了點頭,沉重地說道:“劉浪,暖暖姐,我雖然隻是法醫,并不參與這起案件的調查工作。可是我知道,這背後之人絕對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你們一定要盡快揪出兇手,給她們報仇!”
沒有再多說廢話,周張跟檢驗科的一些工作人員、還有刑警隊員,将屍體全部運到了辦公樓後面的空地,堆積到了一起,澆了滿滿兩大桶汽油,燒了個徹徹底底。
劉浪跟吳暖暖一前一後,去了馮一周的辦公室。
劉浪的心裏狂喜不已,這次見到吳暖暖,不但解開了一直以來的心結,而且也充分證明了那種斷骨重生的神奇之處。
雖然劉浪失去了仙脈,甚至讓兩根指頭成了廢指,但劉浪的興奮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走出檢驗科的時候,劉浪忍不住激動,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吳暖暖,聲音竟然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吳警官,你、你真的沒事了?”
吳暖暖沒有看劉浪,似是不經意的将目光移開,語氣平緩的說道:“劉浪,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看到你沒事……”
劉浪咧嘴一笑,忽然間又不說話了。
吳暖暖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甚至嘴角都沒有露出一絲笑意,仿佛冰山上的來客一般,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裏的冰冷。
“暖暖,你……”
“劉浪,請叫我吳警官。”
“吳、吳警官,你、你沒事吧?”
“呵呵,我能有什麽事?快走吧,馮隊肯定等急了。”
說着,吳暖暖急走了兩步,快步進了辦公樓,穿過刑警隊員們的辦公地點,直接上了樓去了馮一周的辦公室。
此時很多警員都回來了,看着活蹦亂跳的吳暖暖,個個瞪大了眼睛,都以爲自己看錯了。
“這是暖暖姐嗎?”
“啊?難道我眼花了不成?吳、吳警官竟然沒事了?”
唏噓、震驚,更多的,卻是颠覆。
劉浪滿心的疑惑,卻也不知何處去問,強壓在心中,急跑了兩步,也跟着上了樓,來到了馮一周的辦公室。(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