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應屆畢業生也開始忙着找工作了。
排骨回到學校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林彌月,一來訴相思之苦,二來要跟林彌月商量一下是否要留在燕京市。
排骨從塔山村回來之後,整個人的心性完全改變了。
以前的時候,排骨以爲活着就是要好好的玩樂,然後結婚生子,最好是能跟林彌月一起,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
在排骨的心裏,就算是苦點累點,但隻要能留在燕京市,其實再苦再累都不算什麽。
可是,現在排骨的想法完全變了。
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太多未知的東西,在經曆了嬰屍那場劫難之後,排骨隻是有些愧疚,可經曆了眼鏡這場劫難之後,排骨隻有一個想法。
幹嘛讓自己活得太累,無論在哪裏,隻要開心快樂就好了。
所以,排骨想跟林彌月商量一下,倆人去個稍微小一點兒的城市,然後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
可是,排骨剛跟林彌月通了電話,卻聽到電話裏頭傳來了林彌月興奮的聲音。
“響哥,我、我找到工作了。”
排骨原名叫王響,随着二人關系的愈加密切,林彌月已慢慢改變了稱呼,叫排骨爲響哥。
排骨還沒開口,猛然間聽到林彌月這般說,頓時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找到工作了?什麽工作?”
“呵呵,響哥,你不知道,那個夢裏香今年在我們學校招人。工資都開到八千多,我們學校很多女生都想去,我被應聘上了呢。”
林彌月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排骨。
像林彌月這種二三流的大學,别說是這麽高的工資了,就連找份工作都不容易。
排骨一聽到林彌月這話。不禁心裏也有些遲疑了。
排骨對夢裏香這個名字并不熟悉,甚至之前老熊出事也沒有聽他們提起過,此番突然聽到林彌月竟然能找到這麽好的工作,不禁有些懷疑:“彌月,這麽好?靠譜不?”
“當然了,我們學校新來的校長專門幫我們找的呢。你不知道,我們的新校長長得可帥了。”
電話那頭的林彌月滔滔不絕。仿佛新校長都快成了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
排骨聽到這話,不禁有些醋意,撇了撇嘴道:“哦,這樣啊。”
“嗯,響哥。我跟你說啊,我們新來的冷校長不但人長得帥,還年輕有爲。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是單身呢。”
林彌月越說越激動。此時恨不得排骨都變成自己的校長了。
排骨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聲音跟着一哆嗦。冷聲道:“哦,彌月,沒什麽事,我先挂電話了啊。”
“啊?響哥。這麽快啊?你都回來了,不來看看我嗎?”
林彌月一撒嬌,排骨的心立刻軟了。
排骨咬了咬牙,問道:“你、你喜歡這份工作?”
“響哥,你來嘛,老在電話裏說啥,我在學校等你哈。”
兩人挂了電話之後,排骨雖然心中蠻不是滋味,可畢竟還沒結婚,也不好多說什麽。
但不知爲何,排骨總感覺工作來得太容易,可這種校長都親自出面的工作,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吧?
排骨心中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坐上公交,去了林彌月的學校。
卻說此時在浪吧靈異KTV裏,劉浪抓着趙二膽的手,身體也不自覺的戰栗了起來。
趙二膽的聲音跟小孩一般,已完全沒了之前意氣風發的青年形象,淡淡的笑了笑,掙脫了劉浪,故作輕松的說道:“劉哥,你看這KTV已裝修的差不多了,就還有一些細節沒有弄了,怎麽樣?還不錯吧。”
“膽哥……”
劉浪感覺自己的眼睛幹澀,聲音不覺也有些哽咽:“膽哥,那個小東西反噬你了?”
“呵呵,那倒沒有。不過,他好像對我的鮮血喝上瘾了,飯量越來越大,開始時還能聽我的話,可現在,呵呵,根本不受我的管了。”
趙二膽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劉哥,這就是命,上次沒死,又活了這麽長時間,也算是賺了。”
劉浪一聽,頓時大急道:“不行!膽哥,肯定有方法的!你體内有鬼曼童,肯定知道方法,快告訴我,我怎麽才能幫你?”
劉浪越說越急,再次上前想要抓趙二膽的手。
正在此時,趙二膽忽然間尖叫一聲,兩隻手猛然間往外一推,一把推到了劉浪的胳膊上。
劉浪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受了一股大力一般,身體一個踉跄,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
“膽哥,你幹嘛?”
劉浪面色大變,大叫一聲。
一直站在門口的牛大壯突然見此情景,也跟着一急,大叫道:“老實點,再亂動,小心我開槍!”
趙二膽不爲所動,嘴角緩緩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咯咯,膽哥哥是我的,你憑什麽碰他?你們誰也不準碰!”
那聲音,赫然是一個年幼的小孩。
劉浪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隻感覺自己的胳膊都有點發酸,低頭一看,剛才被趙二膽推的胳膊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手掌印。
手掌印紅中透紫,竟然隻跟小孩的手掌般大小。
劉浪大驚,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小東西竟然比之前更厲害了。”
劉浪暗罵了一句,擡頭再看趙二膽。
隻見趙二膽的雙眼有些癡呆,行動也有些遲緩,明顯已被鬼曼童強行占據了身軀,不受自己控制了。
趙二膽的額頭滾下了豆大的汗珠,身體微微顫抖着,似乎正在跟鬼曼童争奪身體的控制權。
劉浪一咬牙,正想上前将趙二膽制住,卻見趙二膽忽然間擡起手來,尖聲威脅道:“不要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将膽哥哥的身體打碎!”
孩童的聲音再次從趙二膽的口中傳了出來。
劉浪一愣,立刻止住腳步,不禁恨得牙癢癢。
可惡,這隻鬼曼童竟然也懂得脅迫别人了。
本來就有些驚恐的牛大壯看到這副情景,舉着槍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不覺臉上也滾出汗來,求助般的問劉浪:“兄弟,怎麽回事?我、我該怎麽辦?”(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