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馬家老祖猛然間将臉一沉,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劉浪,冷聲說道:“你的身上有一種特别的味道,今天老天助我。哈哈,我忽然間感覺,等将你殺了之後,喝光你身上的血,我體内煉化的三魂七魄就會真正屬于自己了。”
人無三魂七魄稱不上完整的人,劉浪也曾在亂神術中看到過。
有一種黑巫術可以強行抓取别人的三魂七魄,然後抹去意識,再慢慢煉化至自己的體内,就可以讓本來缺失三魂七魄的人重新補全自己的魂魄。
可是,這種方法卻要經曆各種情緒的折磨,甚至肉身上也要經經曆烈火般的灼心之痛,據說那種痛苦根本不亞于傳說中十八層煉獄的折磨。
很多人承受不住這種痛苦,往往還沒将三魂七魄補全,就已經死了。
所以,這種黑巫術基本上是吃力不讨好的。
可是,聽到馬家老祖突然這般說,劉浪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不由得暗擦了一把冷汗。
馬家老祖本就是一隻僵屍,早就死了,缺失了一部分魂魄。但他畢竟是隻飛僵,體格根本不是活人所能比的,如果方法得當,想要補全自己的三魂七魄反而要容易上很多。
看着馬家老祖眼神中閃過的貪婪,劉浪心下一沉,忽然間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疾風。
劉浪大驚。此時也顧不得多想,連忙閃身,接着甩出了無邪鞭。
“啪!”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劉浪轉頭一看,卻見無邪鞭正擊打到了一條七彩蠱蛇的身上,将那條蠱蛇斬爲了兩截。
那條蠱蛇的兩截在地上掙紮了兩下。很快就褪掉了身上的皮,變成了一條蛇骨。
劉浪這次發現,這些蠱蛇根本不是活物,而外面披着的蛇皮,竟然像是一張人皮,隻是上面沾着那些暗紅色的血塊,仿佛鱗甲一般。
我擦。這些竟然全是死蛇。
死蛇被煉制成蠱,這可是聞所未聞啊。
劉浪似乎隐隐中感覺,馬家老祖所用的黑巫術,并不僅僅是傳統的黑巫術那麽簡單。
馬家老祖獰笑地看着劉浪,又打了一個響指。
那些七彩蛇紛紛像是瘋了一般。咝咝吐着蛇信,朝着劉浪撲了過來。
劉浪揮舞着無邪鞭,每抽中一下,就将一條七彩蠱蛇斬爲兩半。
可馬家老祖并沒有任何的失望。反而笑得極爲瘋狂:“哈哈,哈哈。果然是好東西,竟然能将我泡制了這麽久的七彩蛇骨都斬斷了。哈哈,好東西,我有了它。馬家那幫不肖子孫,哪裏還敢違逆?”
馬家老祖兩隻手不停的揮舞了起來,猶如跳舞一般。響指此起彼伏的旋律,在空曠的地下室一聲一聲的響了起來。
一條一條數不清的七彩蛇從血池中源源不斷的鑽了出來,足足有幾百條。
姥姥的,這、這是要玩死我啊?
劉浪揮着無邪鞭,不到一分鍾就斬掉了十餘條七彩蛇,可是,更多的七彩蛇又湧了上來。
不一會兒工夫,劉浪就已經汗流浃背了。
這無邪鞭雖然好用,但劉浪并不知道其中的玄機,此時用起來并不得心應手,反而還有些不太習慣。
可盡管如此,卻已遠遠超出了馬家老祖的意料。
這種七彩蛇别說是斬斷了,就算是兩頭牛來拉,恐怕都拉不斷,但劉浪身形騰挪之間,不一會兒竟然斬斷了十餘條。
本來還有些洋洋自得的馬家老祖終于臉色開始難看了起來。
“好小子,這種七彩蛇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好不容易煉制出來的,你一條條将它們斬斷了。哼,看來非要逼我出手!”
馬家老祖又是一聲響指,那些七彩蛇頓時退了回去,将劉浪圍在了中間,虎視眈眈的盯着劉浪。
劉浪還沒反應過來,馬家老祖忽然間撲了上來,尖利的爪牙猶如鋼刀一般,刷刷刷直劈向劉浪。
劉浪一怔,還沒來得及躲避,眼見利爪已劈了過來,急急的往旁邊一閃,隻聽刺啦一聲響,肩頭頓時劃開了一道口子。
“啊……!”
劉浪慘叫一聲,身體一個踉跄,差點撞倒在地。
一條七彩一見劉浪靠近,咝咝吐着蛇信,像是宣戰一般。
劉浪連忙往後一閃,腦海中猛然間像是醒悟了一般:對啊,我體内有遊屍血,隻要我想辦法将自己的血打進這隻飛僵的體内,肯定會起效的。
如此一想,劉浪強忍着疼痛,眼見馬家老祖又撲了過來,也不再戀戰,急速往旁邊一躲,快速将無邪鞭的鞭頭沾到自己被馬家老祖劃破的傷口處。
劉浪的想法很簡單,将鮮血沾到無邪鞭上,借機将無邪鞭抽到馬家老祖的身上,間接的不就可以将自己的鮮血注到飛僵體内了嘛。
可是,讓劉浪沒想到的是,那無邪鞭一沾到劉浪的傷口,像是吸水機一般,竟然瘋狂的吮吸了起來。
鮮血跟不要錢似的,不斷的湧進無邪鞭中。
不過一會兒工夫,劉浪已經臉色煞白,像是被塗上了石灰一般。
劉浪腦海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讓他使勁拽着無邪鞭往外拉,想要将無邪鞭拉離自己的身體。
可是,無邪鞭像是粘在了劉浪肩頭的傷口處一般,根本拽不下來。
一旁的馬家老祖見此情景,哪裏還會遲疑,正想上前将劉浪斬殺。
可正在此時,在他們身後的血池,忽然間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馬家老祖回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隻見那片血池,不知爲何,竟然被什麽東西點着了,正在往外冒着熊熊烈火,而裏面的七彩蠱蛇跟瘋了一般,紛紛往外逃竄。
那些七彩蠱蛇還沒跑出多遠,卻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渾身抽搐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條條骸骨。
“啊!我、我的血池!”
馬家老祖大叫一聲,回身撲向血池,朝着血池旁邊的一角撲了過去。
而那裏,一個身影靈巧的躲到了一邊,大聲叫道:“師父,快跑,快跑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