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抓走韓曉琪的人,也是爲了命、蔔、道三本書嗎?
劉浪越想越奇怪,可心下卻踏實了很多。
既然如此,韓曉琪就不會有危險,可是,更多的疑惑卻席卷而止。
開車的男人姓丁,叫丁帆,四十多歲,圓臉無須。丁帆老婆跟剛剛會走路的兒子坐在後座。
丁家三口本來是想出來自駕遊,也沒有什麽目的地,隻是開着車四處轉轉,沒想到正好碰到了劉浪。
丁家三口看起來極爲和善。劉浪睡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人打擾他。
坐在後排的女人跟小孩也非常的安靜,可不知爲何,就在劉浪突然醒來的時候,那個小孩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此時也沒時間細想,劉浪擡頭朝着送葬隊伍看去。
劉浪所在的土路隻能容納一輛汽車通過。前面的送葬隊伍擋住了去路,丁帆隻好将車停靠在一邊,想等着送葬隊伍過去。
可是,據丁帆說,送葬隊伍在前面足足停了半個多小時了,根本不往前走。
後座的小孩越哭越兇,兩隻手也開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母親。
丁帆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回過頭來看了女人一眼,說道:“老婆,是不是他想尿尿了啊?”
女人擡頭應了一聲,道:“沒有啊,剛才還好好的,這怎麽突然就哭成這樣了啊?”
劉浪開始也時沒多想,可忽然間鼻子裏傳來一股莫名的腥臭氣味。
這種氣味非常的清晰,就是那種鬼的味道。
随着劉浪對《道》書的愈加熟悉。劉浪對這種鬼魅的感應也越來越敏銳。
劉浪連想都沒想,連忙拿出牛眼淚,擦到了眼皮上兩滴,回頭朝着大哭的小孩身上看去。
這一看,劉浪頓時吃了一驚。
隻見小孩的身邊正蹲着一個銀須銀發的老頭。
老頭一隻手拿着旱煙袋,另一隻手不停的在小孩的臉上摸來摸去。似乎極爲溺愛。
劉浪眼皮一緊,看着女人舉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心下一愣,忙說道:“大哥大嫂,要不我們先下車走走吧。”
劉浪此時怕吓着他們,也沒敢聲張。
兩人見劉浪說話,似乎也有些心急。又看了看堵路的送葬隊伍,隻得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就下去轉轉,可能是車裏太憋的慌。”
劉浪先下了車,随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鎖鬼符。準備等着那個老頭下車之後,順手将鬼老頭收了。
丁帆也跟着下了車,快速走到後座車門處,幫女人打開車門。說道:“老婆,慢點慢點。”
小孩的哭聲越來越大。甚至手腳都開始掙紮了起來,不停的在自己面前揮來揮去,像是在驅趕什麽東西。
劉浪就站在車門外不遠處,等着女人抱着孩子下了車後。還真看到那個鬼老頭也跟着下了車。
鬼老頭一隻手始終拿着一個煙袋,嘴角不停的嘿嘿笑着,另一隻手竟然開始擰小孩的臉。
很快,小孩的臉上的皮膚就變得青一塊紫一塊。
劉浪這個氣啊,心中暗道:這個老頭也太可惡了,先不說人家丁家夫婦給自己打車,就算是個路人,你纏着人家小孩幹嘛。
眼見女人抱着孩子下了車,老頭咧着嘴站在一邊,不停的掐着小孩的臉。
丁帆跟女人似乎也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也跟着嘀咕了起來。
“老丁啊,這娃是咋了?怎麽越哭越厲害了呢?”
“啊?不知道啊?他、他臉上怎麽有好幾塊青啊?”
丁帆顯然也注意到了小孩臉上的淤青。
此時劉浪哪裏還會遲疑,趁着丁家夫婦不注意,猛然間将手中鎖鬼符往上一揚,輕聲念道:“急急如律令!”
那個鬼老頭似乎根本沒想到會碰到抓鬼人,還沒反應過來,連掙紮都沒來得及,直接被收進了鎖鬼符裏。
丁家夫婦注意力全在小孩身上,根本沒有留意劉浪的舉動。
劉浪收了鬼老頭之後,快速将鎖鬼符收好,上前輕輕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小聲安撫道:“乖,不哭不哭,沒事了啊。”
讓丁家夫婦瞠目結舌的是,劉浪這一句話剛落下,小孩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瞪着兩隻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劉浪。
丁家夫婦驚奇不已,“不、不哭了?”
“叔叔。”
小孩突然間冒出一句話來,聲音稚嫩含糊,差點沒把丁家夫婦給高興哭了。
丁帆忽然間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盯着劉浪,顫聲叫道:“兄、兄弟,你、你怎麽做到的?我、我這娃好幾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怎麽突然間就會說話了啊?”
“對啊對啊,這位兄弟,謝謝,太謝謝你了啊。”
女人也異常激動,一把拉住劉浪的手,就要跪下去。
聽到丁家夫婦的話,劉浪心道:怪不得小孩看起來也好幾歲了,卻一直沒有說話,原來是這樣啊。
劉浪自從自習道術之後,對人的面相也稍微有了一點兒了解,看着小孩的樣子,應該是身體比較虛弱,經常會被陰鬼纏住。
此時劉浪無意中收了那個鬼老頭,導緻小孩身上被來被遮蓋的陽氣突然沖開,三魂七魄解了束縛,自然也沒有再有什麽大礙。
劉浪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效果,看着丁家夫婦吃驚又感激的樣子,連忙拉住二人,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哦,大哥大嫂,你們不用放在心上,我稍微懂點道術,看你們孩子的樣子,似乎身體還很虛弱啊?”
丁帆一聽,不禁更加吃驚不已,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這位兄弟,沒想到,您還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說着,丁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包,就要往劉浪手裏塞,邊塞還邊說道:“兄弟,求你幫幫我們家娃,這些錢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劉浪一看,頓時愣住了。
本來幫人不求回報,咋突然又跟錢扯上關系了呢?
雖然劉浪喜歡錢,可真要是收了這錢,那倒真變成有所圖謀了。
劉浪連忙将錢包推了回去,一臉不悅的說道:“丁大哥,您給我搭順風車我都沒來得及謝謝您的,你要是這樣,我可真不管了啊。”
丁帆一聽,頓時傻眼了,連連點着頭,尴尬的将錢包收了起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