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不敢再大意了,見趙二膽一臉的疑惑,坐到病床前安慰道:“膽哥,從今天開始,直到你出院,我陪着你。”
趙二膽一愣,眼圈一紅,哽咽道:“劉哥,你……”
“哎,别說了。當時要是我早點回花圈店的話,你也不會傷成這樣,我不能再讓你發生任何意外了。”
事情突然間就亂作了一團,劉浪揪着心,跟趙二膽又聊了一會兒,爬在病床上竟然慢慢睡着了。
老熊走了,眼鏡一直沒有消息,趙二膽又傷成這樣,整個世界像是突然間變得黑暗了一般。
而且,吳半仙至今還沒有動靜,甚至就連歐陽清織,都消失整整半年多了,杳無音訊。
劉浪爬在病床上,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夢中劉浪身處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之中,整個世界裏沒有聲響,除了黑色和自己這外,什麽都沒有。
劉浪大聲叫着,可卻發現,喊出來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見。
就當劉浪驚異不定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怒喝:“劉浪,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麽?快給我滾過來。”
緊接着,劉浪隻見在自己的面前三步之外,突然出現了一個窈窕美麗的身影。
那個身影大眼睛,穿着一身護士的衣服,手裏正拿着一根針,朝着劉浪就紮了過來。
劉浪大驚,連忙叫道:“饒九妹,我沒病。你給我打什麽針啊?”
“沒病,沒病爲什麽在你身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饒九妹冷言冷語,那根針像是突然間直紮劉浪的内心一般。
劉浪感覺不到疼,但卻感覺痛苦無比,甚至都不再反抗,怔怔的發着愣。喃喃自語道:“對啊,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這到底是爲什麽?”
劉浪大叫着,想要将饒九妹推開,可突然間發現,哪裏有饒九妹的影子,而自己的心上,卻赫然紮着一根巨大無比的針。
“啊……!”
劉浪大叫一聲。猛然間睜開眼睛,擡頭一看,身上刷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膽哥?”
劉浪叫了一聲,快速站起身來,在病房裏四處打量了一圈。可是,并沒有看到趙二膽的身影。
趙二膽丢了?
病房裏除了自己之外,竟然沒有半個人影。
糟糕!
劉浪暗叫一聲不好,急沖沖的跑到病房外。正看到有兩個趙二膽的小弟在外面把守着門口。
劉浪上前抓住一個,急聲問道:“喂。你們看到膽哥了嗎?”
“膽哥?”
二人一臉的茫然,朝着病床上探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連聲叫道:“啊?膽哥去哪兒了?我們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裏啊?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啊?”
劉浪刷的又滾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回到病房,再仔細一看,卻見病房的窗子不知何時被打開了,窗簾正被風吹着左右搖擺。
外面天色已經大黑,劉浪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竟然整整睡了四個多小時。
怎麽回事,這一覺怎麽睡得這麽死?
劉浪心下一沉,暗罵了自己一句,朝着窗口處就奔了過去,低頭一看,頓時一臉的恍然。
趙二膽所住的病房在三樓,樓外面有一棵歪脖子樹,而靠近窗戶的地方,明顯有剛剛被折斷的枝桠。
媽的,有人把趙二膽從這裏偷走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走的。
劉浪心中氣憤,朝着身後兩個小弟吩咐道:“快,你們趕緊派人去找,有什麽消息随時告訴我。”
那兩個小弟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麽,連忙點頭跑了出去。
劉浪又在屋裏徘徊了一會兒,眉頭都快皺成壕溝了。
爲什麽要把趙二膽偷走?如果想要趙二膽死,直接殺了他就是了,爲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呢?
劉浪正疑惑間,忽然感覺到背後起了一陣風,回頭一看,卻見風越宛如二鬼正垂手站在自己的身後。
劉浪一愣,猛然間記起讓他們去跟蹤刀疤臉的事。
二鬼見劉浪看着自己,連忙拱手道:“大師,您讓我們跟蹤的那個刀疤臉,他進了那家叫鴛鴦浴的洗浴中心。”
“啊?那他進去幹什麽了?”劉浪追問道。
二鬼臉上立刻閃過一絲落寞,搖頭道:“那個洗浴中心我們進不去。”
“什麽意思?”
“那裏好像有什麽避鬼符之類的東西,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繞着洗浴中心轉了好幾圈,可是一到洗浴中心附近三步遠的地方,就感覺壓抑不已,我們、我們不敢進去。”
風越二鬼戰戰兢兢的說着。
劉浪不禁驚異不已,心中暗道:看來,那個洗浴中心也有貓膩啊。
可此時根本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必須盡快先找到趙二膽,否則遲則生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劉浪心中計較,連忙又問道:“你們看到有人将趙二膽偷走了嗎?”
二鬼一愣神,似乎不太确定的說道:“大師,我們也回來沒多久,可是,似乎看到像是一個小孩,直接背着他走了。”
“啊?小孩?”劉浪一愣神,忙問道:“那你們能找得到他嗎?”
風越沒有吭聲,卻是轉頭看了看宛如。
宛如是一隻女鬼,自從跟風越一起被劉浪養在槐樹牌位之中後,便很少說話,此時見劉浪問起,竟然輕輕點了點頭道:“嗯,我應該可以。”
“好,快點帶我去。”
劉浪也不廢話,雖然不知道爲何宛如能夠有這種本事,但在劉浪的心中,也許女鬼本身就有一種天生的敏銳感吧。
二鬼帶着劉浪出了醫院,然後讓劉浪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着市郊開去。
晚上八九點鍾,路上的行人也還很多,出租車開起來,甚至還有點慢。
一直開到了市郊的一條土路上,宛如突然間說道:“大師,我們要在這裏下車。”
劉浪連忙讓司機停了車,付了錢之後将出租司機打發走了。
風越跟宛如二鬼站在劉浪身前,左右張望着,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劉浪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等着。
突然,宛如指着左前方的一個方向說道:“大師,好像在那邊。”(未 完待續 ~^~)